然而推不動,燕雲恒的身子像被禁錮住了,一動不動。
花悅容忙活了半天,終無結果,隻好自己爬到裡麵,與他並肩躺著。她在被子底下摸到燕雲恒的手,輕輕握住,男人的手有些僵冷,她便替他暖著。
按照國師的吩咐,花悅容第二日給燕雲恒吃了些清淡的飯菜,飯菜由風梓端進來,進來就關上門,誰也瞧不見屋裡是什麼情況。
緒洋急得直搓手,見風梓退出來,忙扯住她,“陛下精神好些了麼?”
風梓道,“好些了,有皇後娘娘照應著,大總管不必擔心。”
緒洋陪著笑,“這個自然。”他知道,帝後恩愛異常,皇後親自照顧,想必皇帝也不想有人進去打擾。
兩日後,國師來了,上下打量燕雲恒一番,滿意的點頭,“麵色紅潤了,人也精神了。我兒照顧得很好。”
花悅容撇撇嘴,“是他自己底子好罷了。”
國師從懷裡拿出一個小銅鈴,在燕雲恒麵前搖了搖,銅鈴清脆入耳,燕雲恒虛散的視線一點一點聚齊,終於有了焦點。
國師溫和的道,“陛下,您求雨得誠,如今身子已大好了,可以問政了。”
燕雲恒看著他,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國師道,“喚人給陛下上茶。”
很快,一個小宮人奉茶進來,燕雲恒剛端了杯子,國師道,“茶很燙,陛下要小心。”
燕雲恒啪的一個耳光,把小宮人打倒在地,小宮人嚇得瑟瑟發抖,哭著喊著,“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國師道,“陛下息怒,不過是樁小事,不必介懷。”他對小宮人抬了抬下巴,“陛下不怪你了,快出去吧。”
小宮人連滾帶爬出了屋子,在廊上被緒洋拉住,“怎麼了?”
小宮人捂著發紅的臉頰,“奴才給皇上奉茶,茶水有些燙,皇上惱了,賞了奴才一巴掌。”
緒洋一聽,也一巴掌呼在他後腦勺上,“是該打,皇上身子欠安,叮囑你們要小心行事,你倒好,奉個茶都沒輕重,上後頭領板子去。”
小宮人抹著眼淚走了。
緒洋扭頭看一眼寢殿的門,覺得奇怪,燕雲恒喜怒不形於色,極少會為這種小事動怒,更彆說動手打人了。
莫非入塔七日,皇上的性情就變了?
他走到門邊,悄悄往裡探頭,卻被國師一眼瞧見,對他招手,“大總管來。”
緒洋忙走進去,向帝後,國師行禮。
國師道,“陛下有話要吩咐大總管。”
緒洋看著燕雲恒,皇帝卻皺著眉,仿佛在沉思,突然捂著頭,一臉痛苦表情,“朕頭疼,請禦醫來。”
緒洋應了是,剛要走,國師說,“不必,薑禦醫就在延暉宮,傳她過來更快些。”
緒洋也沒多想,打發人去請薑雲裳。
不多時,薑雲裳趕到了,給燕雲恒探了脈,對國師道,“並無異樣,想來是求雨太過勞心費力,皇上還須多休養幾日。”
國師疑惑的看了燕雲恒一眼,“陛下覺得累麼?”
燕雲恒,“累。”
“那陛下再休養兩日。”
燕雲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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