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夏同王二爺打過交道，那個人張狂得很。若不是駙馬出了事兒，隻能低調行事，他定然是不會用這種暗戳戳的方式。
但是放肆慣了的人，就算如今收斂了幾分，從前做的惡也不會消弭。
既然劉翠花和王二爺總是同她作對，那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不到兩個時辰，衛九便回轉報告：“劉翠花的長子如今就在青樓裡。”
“他竟然還有錢去這種銷金窟？難道王家給了什麼好處？”
“非也。”衛九的眼睛亮晶晶的。
“劉翠花的長子名喚孫傲。
“他不是曾經同一個妓子遠走過嗎？
“據說在途中，那妓子遇見個有錢又大方的行商，立即就棄了孫傲跟彆人跑了。
“孫傲垂頭喪氣地回來，日日借酒消愁。酒館老板同青樓的老鴇熟識，就把他回來的事兒告知了老鴇。
“老鴇帶了人立即將他拿了，拖回了青樓。原來當時，他是直接拐走那妓子的，根本沒有付贖金。
“女公子，你猜猜看，他現在在做什麼？”
沈盈夏想了想：“莫不是端茶遞水，灑掃一類的？”
衛九一副“你果然猜不到”的模樣，搖頭晃腦：“不不不。孫傲長得秀氣斯文，還讀過幾年書……”
她這話說得實在是意味深長，引人遐想。
“難不成，他暗地裡掛牌了？”沈盈夏試探著說。
衛九點了點頭。
高官貴族中，有些人偷偷在家豢養男寵，但都是極隱蔽的。雖然大佑確有南風館，可都城是禁止開設的，青樓裡私自掛牌更是重罪。
“你能打聽到他的客人有誰嗎？”沈盈夏擰眉。
衛九搖搖頭：“老鴇不貪心，好像是將孫傲包給了某一個大官。但這事兒做得十分隱蔽，大官的身份暫時無法得知。
“不過，巷口的乞丐說，孫傲被單獨養在青樓後的院子裡。院子門口通常隻有一人把守，當那位客人出現的時候，守衛會變成兩人。”
“嗯。”沈盈夏理解。
若老鴇貪心，接的客多，反而容易查清。但這般沒頭腦的老鴇也不可能在都城這種貴人遍地走的地方，生意長虹這麼些年。
就在沈盈夏以為線索就這麼斷了的時候，衛九又神秘兮兮地說：
“我來之前特意去看了，恰好有兩人守在門口，女公子可要隨我一同去見識見識？”
衛九果然是個不拘小節的，若是讓衛一聽見，定要罵她“不顧主子安危，太過肆意妄為”了。
沈盈夏最近經曆的多了，膽子大了不少：“行啊！”
衛九立馬幫沈盈夏換了身夜行裝扮。
“你說咱們這會兒過去，不會撲空吧？”沈盈夏小小擔心了下對方的耐力。
“乞丐說了，吹拉彈唱，飲酒作樂，且得折騰呢！等天黑些，咱們好行動。”衛九哈哈大笑。
“嗯嗯。”沈盈夏緊張極了，摸了摸腰間的萬年龜甲和銅錢，才安心。
正在這時，鈴蘭叩門來伺候沈盈夏洗漱。沈盈夏和衛九麵麵相覷。
衛九輕聲說了句：“我的輕功雖好，但也隻能帶你一人跑啊！再來一個的話，我可沒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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