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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日,謝琰就聽聞了有位姓許的狀師接了孫皓的狀子上告到了傅縣令那裡去,一個白身敢把一個舉人關到牢房,動用私刑,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了。
柳晉閒著無事,躺在榻上玩耍似的往自己嘴裡丟花生米,忽地聽謝琰道“我也想告尤然”
柳晉被猛地嗆著了,咳了老半天眼淚花都出來了,才勉強平複好了,問他“你說什麼”
謝琰玉竹似的手拿著一本詩毛詩傳疏,窗前暖暖微帶著刺眼的陽光灑在他的麵帶堅毅的臉上,謝琰這些日子也不全是背書做題,他到的時候曾經向京城送過兩封家書。
一封是謝琰給母親王秀娘報平安的,一封是給祖父祖母的,信裡除了報平安還問了家裡的宅子是不是被他們賣了謝老太爺也不傻的,一看此信也懂了,隻怕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私自把家裡的宅子給賣了
謝老太爺提著棍子就大步去了謝安利的院子,謝安利被打的是身上痛的不行,隻能邊躲邊跑。謝安利被老爺子打服了說出了實情,好在他並沒有把宅子真的賣給尤然,隻是借他住罷了。
他手裡沒有地契房契也賣不動啊,謝琰接到了謝老太爺的回信,也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打算告尤然霸占他人房宅
柳晉見他臉色嚴肅方知他是說正經的,起身和他商量了一番還如何如何行事。謝琰想著還是把這狀子請許狀師去
遞,畢竟他已經接了孫皓的狀子,也挺恰當的。
謝琰料想著俞知府已經處理了尤然,傅縣令多半不會再維護了,心裡定了主意。傅縣令也不是傻的,何況他還想著升官呢。
次日,謝琰和孫皓的狀子就遞到了傅縣令案上,不出所料,傅縣令果然順水推舟處理這事情,將謝琰家裡的宅子歸還了。
孫皓那裡判了尤然家裡要給了補償,又定了尤然的無故傷人,隻怕刑罰就不止是流放了,怎麼著都是絞刑了。敏如姑娘也被放還了,隻是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
這些人也不傻,之前不敢接孫皓的狀子是因為傅縣令
維護尤然,如今俞知府已經懲治了尤然,自然有的人就心動了。
何況這位姓許的可能還是傅知縣授意下接的狀子呢,看尤然撈不回來了,那就利用此事洗白自己,再大肆宣揚一波自己多麼愛民如子,以前種種都是大家臆測他包庇尤然而已。
既推脫了幫尤然舞弊的汙名,又宣揚了自己的清名,何樂而不為呢謝琰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尤然被除了功名,俞知府還補錄了一個名額,那人也是柳晉族裡的族弟,謝琰還帶了東西去恭賀了一番。
謝琰家裡的宅子回來了,自然也不能再寄居在柳晉府上,便選了一日便找了一個理由搬回去了謝家的宅子。
謝家宅子是一個二進的宅子,進了如意門,是一個青石大影壁,進門角落有一口方井,庭院中種了幾株石榴和桐花。
大約是尤然之前住過的原因,裡麵雖不清雅,正房和廂房裡擺的東西滿滿都是暴發戶之氣。這房子空空蕩蕩的,之前尤然的仆人自然也沒了影子,謝琰就請了一個仆人看門和一個廚娘做飯。
四月已過,八月就是院試,他和柳晉都打算這次也去考,若是過了院試,那他們就從童生成了秀才,真正的踏上了士一級彆了。
一日,謝琰去書齋找了新出的闈墨,打算這幾月就不出門了,隻在家裡埋頭讀書看書了。他自覺自己是刷題型的人才,所以對刷題是推崇至極,沒有什麼是刷題解決不了的,若是有,那就再刷
謝琰將選好的幾本書放到書齋老板麵前,他靠著自己之前寫的那本玉魄劍記賺得盆滿缽滿,不僅他那本戲本排出來的戲火了,連他也火了。
毓州府提到這戲,大家都是滔滔不絕,讚不絕口。而且聽聞這戲竟然是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少年,大家都是大吃一驚,少年才子還是府試案首,謝琰的名氣也傳了出去。
有的時候還有人堵在他家門口求戲本後續的,謝琰也是無奈,心道這也算是古代的追星族了吧。
謝琰拿了自己的書,正打算走的時候卻被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了“謝公子,等等”
謝琰回頭一看正是寧和班的班主寧暢,他一身素藍色的袍子,看到他麵露欣喜之色。
寧暢上前,對他說“謝公子,可總算找到你了,我剛剛去你府上找你,你下人說你來了這邊的書齋,找了好久可算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