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琰問他“班主找我乾嘛我把最後的幾回戲本給了你啊。”寧暢卻不說,拉了謝琰去旁邊的茶館才說出來意。
茶館二樓謝琰和寧暢對坐在小方桌前,桌上罷了兩色點心和一壺清香撲鼻的清茶。
寧暢飲了一口茶,打量了謝琰的麵色,笑嗬嗬說“謝公子,我還沒恭賀你高升呢,過了府試真是了不起。”
謝琰也知道這是客套話,直接開門見山說“班主,有什麼話直說虧就可以了。”
寧暢搓了搓手,笑道“哎呀,那我就直說了。我們這個戲最近是紅得發紫,連其他省的人都知道了我們寧和班的名頭,多虧了謝公子妙筆生花,才能這樣紅啊。”
寧暢又接著道“我也是想著這戲總有演完的時候,演完再來來回回的排觀者也就沒了新鮮感,而且最近其他班的人也在跟著排出了這戲,到那個時候咱們又是被打回原形了。”
謝琰聽他說有人跟風,眉頭一皺,這算的上抄襲了吧看來古今維權都是一樣的難,他好歹算主創,用了他的戲本都沒什麼利益
謝琰聽寧暢話裡的意思是把他們歸為咯一類,也是好笑,他們隻能算合作者。而且他是考科舉,他們是戲班子,本來就不是同一條道的人,何來打回原形呢
寧暢說“要不你再寫一個戲本,就像上次那樣還是三七開,如何你若是不滿意,這價碼也可以再商量。”
謝琰推辭道“我也是不是不願意,隻是最近忙於準備院試,所以沒那個精力寫了,你還是另外請人吧。”
寧暢麵露訝異之色,他沒想到謝琰還要準備院試,要知道院試可不是那麼容易過的。雖說這位算的上才華出眾,但是十二歲是不是太小了
寧暢也不會把心裡的話說出來,麵上恭賀道“那就提
前恭喜謝公子中秀才了。”若是謝琰中了秀才,那他們真的就不同了。
謝琰謙虛道“哪裡,隻不過陪著朋友去考一考,也不一定中。”
寧暢還是不肯放棄,他也不是沒去收過其他人的戲本,依舊是老掉牙哦書生小姐,才子佳人,實在是俗套不已。這些排出去,也是撲街,倒不如還是請謝琰再寫一出新的。
寧暢咬牙對謝琰說“我也不急著要,玉魄劍記最後一回還要拍許久呢。要不就等著你考完院試有了時間再寫咱們四六分成,如何”
謝琰想著給自己來了掙錢的營生也不錯,便點頭答應了,寧暢這才喜滋滋的回去了。
時間如梭,就在謝琰的筆下一點一點流走了,院子裡的桐花和石榴花開了又謝,玉湖上的荷花柔美似姑娘的裙擺,荷葉田田,微風一過,碧波蕩漾。
日子漸漸來到了七月初,謝琰和柳晉準備這個時候順著沂河下毓州府省城去趕考,他二人也估量了時間,水上行程不過三日,到了剛好準備院試。
謝琰走之前還是不放心,將自己得的銀錢放在了柳晉家裡,自己就帶了幾百兩銀子,想來也應該夠了,收拾了一些東西,帶著自己仆人和柳晉上了船。
柳晉是托家裡的關係包的是一條大船,船上除了他二人還有柳辰和家族裡也要一同赴考的族兄族弟。自是一番見禮不提,謝琰也是被柳家錯綜複雜的親戚關係弄的頭暈。
夜晚,天涼如水,繁星滿天,皓月同輝,船槳聲動,河水湯湯。謝琰站在甲板上望著天空,河水映著月輝星光,倒想起徐誌摩那句滿載一船星輝了。
他身邊有幾隻螢火蟲一閃一閃的亮著光芒,他倒是起了童趣,打算抓幾隻放在燈籠裡擺在床頭才有意思。他前世很少見到這樣的好景色了,城市裡高樓林立,隻有小時候在祖母農村的家裡見過。
柳晉出了自己的屋子,見謝琰在那裡手舞足蹈的在那裡抓螢火蟲,也是頗為訝異。在他看來,謝琰雖和他一般年級,但是總比他表現得成熟,沒想到今日還能見到他如此童趣的一麵。
這時船前不遠處出現了一條超大的寶船,比寶船更先聞到的是船上清歌和放子嬉戲的聲音,燈火輝煌,兵士林立,一看就是大有來頭的。船頭旌旗飄著,隻是天黑,也看不大清楚。
柳辰出來一看也是大吃一驚,嫉妒道“也不知是哪位王侯貴公子,真是大排場。”
謝琰覺得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讓船把子隔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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