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全界震動!
滅天骨旗自動獵獵作響,陳長安立於戰台之巔,主骨印衝天而起,印光化作三百丈巨輪,浮於初骨界頂端!
魂火意誌齊鳴!
所有骨修體內骨印在此刻同時共振——
這是骨主的“威震印”!
立威天下,破敵以命!
陳長安緩緩抬頭,看向還在撕裂的界門方向:
“下一個。”
“派強點的。”
“你們這種貨色,我一拳就能打死十個。”
台下四方舊盟全部起身,骨旗高揚,餘晗戰火雷騰,許君言判魂律亮起,林修遠拖著戰戟罵罵咧咧往前走:“太猛了,陳哥你再打三場,我給你請一座骨神廟。”
西海那位破棺而出的金骨老者輕輕點頭,輕語一句:
“他現在的印力,已經足夠——開界。”
“骨道,真正的——翻篇了。”
而遠在外骨界深處,那位無臉的執印者,正輕撫著一枚灰色骨牌。
“第五使死了。”
“那就該派——第四使了。”
“不能再試。”
“要殺。”
斬赫之戰震驚整個初骨界。
陳長安一戰封威,骨主之名正式傳入靈界五域,所有還未站隊的修士、散骨門、邊疆魂寨,一夜之間紛紛遣人來初骨界請印。
骨道不再隻是一個詞。
而是開始變成了——一條真正被承認的路。
……
初骨界,主峰“應骨壇”之上。
陳長安端坐主位,身後主骨印虛影緩緩旋轉,鎮壓全場。
下方站著的,不僅是餘晗、許君言、林修遠三人,還有四方舊盟代表者、各域骨道門派、三十餘支異骨遺脈,更有遠道而來的第一批“無族散骨者”。
他們沒有宗門,沒有家族,沒有祖骨圖譜。
他們隻有一句話:
“聽說你封了‘皆可修’。”
“我試試。”
陳長安沒說廢話,隻是伸手一按。
“主骨印·第三令:凡識骨者,不問來路。”
“今日起——你們的路,也寫進骨道。”
轟!
他印指一點,應骨壇正中升起一座萬丈骨圖,高懸天幕,像是一張巨大無比的“骨修座榜”。
所有已認骨印者,名字自動浮現其中。
這一印,不隻是封印。
它是給“修骨者”一個真正被天地記錄的名。
魂有譜,骨也有譜。
“你們不是‘非神選者’。”
“你們是——骨選者。”
“此印為盟,立名為證。”
“今日,骨修誓盟,開。”
話音落下,萬印歸席,骨圖轟鳴。
四方盟主一齊躬身,許君言首跪,骨律重啟。
餘晗右掌成印,火魂焚誓:“敢動主上者,先過我。”
林修遠直接舉戟狂吼:“誰不服咱骨修?來練練!”
骨山回響,萬修齊震!
就在此時,天空骨鏈忽然斷裂一根。
界門開始震動。
一道低沉的魂音響起:
“你殺我第五使。”
“那我來殺你。”
“外骨界·第四鎮印者——魂劍·折厄。”
一道黑金身影破空而降,身披逆骨戰袍,腳踩滅印魂紋。
他手中握著一把劍,那劍不是劍,是一塊“斷骨”,如鐵,卻在滴血。
陳長安抬頭,站起身。
“骨修誓盟已立。”
“從這一刻起,動我,就是動整個骨道。”
“那你來。”
“我再給你上一課——”
“骨道不封,不服就殺!”
初骨界上空,裂縫徹開,外骨界第四鎮印者——折厄,正式降臨。
他一步踏入骨山之上,那口由斷骨鑄成的“魂劍”並未出鞘,隻是背在身後,整個初骨界就仿佛壓了一塊天。
風停,火歇,骨修魂息全部被壓得死死的,仿佛整條主骨脈印都被強行“按”住。
林修遠當場怒了:“我操,你還沒出劍,壓我乾嘛!”
許君言抬手穩住他:“彆動,他那不是威壓,是劍印,是‘鎮界契’。”
“每一個鎮印者都有一柄專屬‘界印兵’,用於裁斷不從之印。”
“他的,是斷骨所鑄的‘厄劍’,一旦出鞘,魂斷骨裂,不分修為。”
餘晗沉聲道:“他來的目的就是讓咱們今日立下的誓盟——崩。”
陳長安卻緩緩走出誓壇,站在骨壇中央。
“你想斬我?”
“那你得先動這把劍。”
“可你知不知道——”
“它是我父親的骨。”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齊震。
折厄眼中第一次出現一絲波瀾:“你知道這劍哪來的?”
陳長安抬起左手,主骨脈印亮起,映照那柄魂劍。
“那是他自斷脊骨送出去的,說以後骨道真要重啟,總得有人先死。”
“他去的是你們外骨界。”
“他把那劍交給了你。”
“我現在,來取回來。”
轟!!!
他一步踏上空中骨印台,噬魂印、焚胎紋、主骨印三重激活,魂海深處那一縷記憶瞬間燒成骨火!
陳長安聲音如雷:“誓盟初立,你來斷?”
“你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