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看去,竹林裡亮起一點星火。
宋棠頓時皺眉“周肆洐,你偷聽。”
divcass=”ntentadv”周肆洐彈了下煙灰,從竹林暗處走出“這是周家。”
他的地盤。
行,他有理。
“你可真能招蜂引蝶。”周肆洐譏笑道“第幾個了?”
宋棠不以為然道“這說明你審美正常。”
是因為她優秀所以才搶手。
周肆洐嗤笑“下次不用那麼多廢話,直接告訴他,我周肆洐的女人,沒人能接盤。”
“!”宋棠皺眉,片刻忍下。
跟他爭這個沒意義。
兩人從竹林出來。
夜已深,除了靈堂還有來往的零星傭人外,周家很靜。
死人的麵子是做給活人看的。
快到淩晨了,也有人偷摸打個盹。
徐婉黎站在靈前,打了個瞌睡,差點沒摔了。
她之前為了延緩青春,冒險懷了個孩子。
結果激怒周嘉澍,這一胎沒保住。
醫生說她往後沒有生育能力了。
縱使徐婉黎怨恨周嘉澍心狠,如今也不得不依附他。
女人過得好不好,無非就靠兩個男人,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兒子。
徐婉黎不能怨周嘉澍,便將恨意都推到宋棠身上。
若不是她告發她懷孕,她原本能平安生下孩子。
徐婉黎怨氣突起,將自己的心腹招過來“宋棠那個賤人回來了嗎?”
“她剛回了歡喜苑,去看少爺了。”
“她還敢回來!”徐婉黎新仇舊恨上頭,手扶著額頭泫然一暈。
周家小輩忙扶住道“伯母,你沒事吧?”
徐婉黎虛弱的站不住道“頭好暈……”
“伯母你一定是傷心過度了,這樣你先回去休息,這裡我們守著。”
“真是對不住……”徐婉黎說著,身子卻已經攀著心腹的手,往外走了。
走到歡喜苑,徐婉黎立馬精神了,冷聲道“給我拿把剪子。”
心腹拿來剪子,徐婉黎反手將剪子藏在袖口,然後大步走到周嘉澍房間。
周嘉澍被周肆洐傷的不輕,躺在床上硬不起來。
宋棠坐在他床前,周嘉澍腫著半張臉,實在沒氣質。
他冷著臉道“你今日做了娼婦,氣死爺爺,若不是你爸求我,我今天就該把責任都推給你,讓你在上京待不下去。”
世道就是這樣。
明明是一張床上捉的奸,丟人的永遠是女人。
他們會第一時間用猥瑣侵犯的目光去盯著女人看。
然後將過錯推給女人,說女人搔,放蕩,不分場合的勾引男人。
而男人呢,則完美隱身。
說不定還會被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添油加醋的編排女人對他欲罷不能。
若不是宋廷驍出手,宋棠根本著不了道。
也正因為父親,娼婦成了宋棠的代名詞。
宋棠掐緊手心,一想到父親這麼做,她就堵的心頭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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