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將李嫻韻箍在懷裡,低頭看著她,虎眸深邃,目光灼灼,“嫻兒,恩師找你何事?”
她果然沒有猜錯。
李嫻韻說道:“蕭大人把我叫到一邊,問了幾句他的病情。”
她不想讓耶律焱因為她與蕭敵魯起爭端,而且她也想看看耶律焱麵對那些各式各樣的美人,會是什麼反應。
雖然她是信任耶律焱的,但是男人多好色,麵對誘惑男人們都很難抵擋,而且耶律焱欲念很是強烈,隱忍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開了葷,知道了其中妙處,勢必一發不可收拾。
李嫻韻已經想好了諸多可能。
若是耶律焱真的對彆的女人產生好感,她便會離開他,到彆處安身。
畢竟對於身負大仇的人,情愛於她來說實在是奢侈。
與耶律焱歡好,完全是一個意外。
而且自己過得這般好,也會讓她對環兒有負罪感。
她就應該一心一意掙錢,一心一意籌謀,一心一意報仇的。
這才對得起慘死的環兒。
耶律焱知道蕭敵魯見了李嫻韻本就心內忐忑不安,此時看到李嫻韻眼中流露出的一絲決絕,雖一閃而過,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的一顆心好似被鋒利的絲線一圈又一圈纏繞著,很痛。
耶律焱喉頭乾澀,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輕輕抬起李嫻韻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那方才為什麼發呆?連為夫什麼時候停下來的都不知道。”
李嫻韻露出甜甜的梨渦,笑道:“我方才想到懸醫閣的事情,一時失神不查。”
耶律焱並不相信,一瞬不瞬地審視著她,想要從她臉上看出端倪。
李嫻韻笑道:“夫君,你怎麼了?為何這般看著我?”
一肚子的話堵在耶律焱心頭。
他想說他隻在乎她,不在乎什麼勞什子子嗣,讓她不要多心。
可是又害怕蕭敵魯就像李嫻韻說的那樣隻是提了病情,並沒有提子嗣之事,若他主動提及,反而惹李嫻韻多心,徒生不快。
真是左右為難。
耶律焱以前從來沒有這般優柔寡斷、小心翼翼過,自從愛上李嫻韻之後,隻要是有關她的事情,卻總是束手無策、徘徊不定。
這可比帶兵打仗、治國理政難多了。
“我隻是擔心恩師在你麵前胡言亂語,惹你不快。”
李嫻韻笑道:“夫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不想暴露自己的最好的方法,便是將問題拋給對方。
“沒有。”
“那你在擔心害怕些什麼啊,夫君?”李嫻韻笑問道。
“為夫沒有擔心害怕,就是隨便問一句。”
“是嗎?”
“是的。”
耶律焱被她直勾勾地看著,竟有一種兒時被授業恩師耳提麵命的感覺。
這個小妖精真是伶牙俐齒,他真想把她摁在身下狠狠地弄一頓,弄得她不能自已,濕紅著眼睛苦苦求饒,如此,她才會老實一些。
耶律焱的腦海中不覺浮現出她在自己身下嬌媚輕吟的模樣,如一朵嬌花對他綻放,任他取奪。
他的眸子漆黑又明亮,好似燃著烈火。
這個眼神兒李嫻韻太熟悉了。
耶律焱情動時總會這樣瞅著她。
若是眼睛能吃人的話,她早不知被吃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