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某人又想蠢蠢欲動了。
李嫻韻看到他這個眼神兒,腿軟得厲害,昨日種種曆曆在目,小臉兒不覺滾燙,“夫君,你……”
耶律焱一條手臂箍著她的纖腰,將她摟緊在懷裡,另一隻大手則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臂膀上,“不怕,嗯?”
他終是心疼她的。
李嫻韻閉眼靠著他,輕輕軟軟地“嗯”了一聲。
他的懷抱總是給人莫大的安心,撫平人所有紛亂的情緒。
而耶律焱卻是另外一種處境。
他摟著她,內心隱隱不安,好似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明明李嫻韻好端端地在他的懷裡,而他卻覺得從未走近過她。
好似眨眼的功夫,李嫻韻便會決絕地離自己而去。
耶律焱這樣想著,心頭如被尖刀生生剜著——痛徹心扉。
他將臉深深地埋在李嫻韻香軟的脖頸裡,手臂愈收愈緊,力道上漸漸地便失了分寸,如此用力,好像要把李嫻韻揉在自己身體裡似的。
“夫君,疼。”李嫻韻嬌嗔道。
耶律焱這才稍稍鬆開了一些,依舊摟著,抬起頭看她,“都是為夫不好。”
“就是你不好。”李嫻韻嬌軟出聲,“夫君,我在宮裡耽擱太久了,得去懸醫閣了。”
“快到午膳的時辰了,用完午膳再去?”
李嫻韻想拒絕的,但是看著那雙深眸裡滿是小心翼翼的神情,不知怎的,便心軟了。
拒絕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她還是心太軟了。
耶律焱聞言,臉上的陰鬱儘逝,俯身將李嫻韻打橫抱了起來,在李嫻韻的唇瓣上重重地落了一吻,抱著人向汗宮走去。
李嫻韻將腦袋靠在耶律焱的肩頭,看著草木枯黃,樹葉凋零。
秋已深,天漸涼。
二人用完午膳。
耶律焱親自把李嫻韻送上馬車,見馬車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甬道裡,這才抬腳徑直去了蕭敵魯的宮殿。
彼時蕭敵魯正在書房裡麵處理公務,聽霍頓說耶律焱來了,不覺輕歎一聲,放下手中的公務走了出去。
隻見偌大的廳堂裡麵隻有耶律焱獨坐在太師椅上,衿貴內斂——天生的王者,讓人見而生畏。
宮人都被耶律焱屏退了。
蕭敵魯向耶律焱行了禮。
耶律焱讓蕭敵魯坐下,開門見山道:“恩師,本汗剛說過不讓你去找王妃,可是今日你不僅找了,還在王妃麵前提及子嗣的事情,這是為何?”
他聲音寡淡,明顯壓製著慍怒。
蕭敵魯淡聲說道:“可汗,王妃找您告狀了?”
耶律焱沉默不語。
他在詐蕭敵魯。
蕭敵魯絕頂聰明,他說多了定然會暴露自己。
今日若是弄不清蕭敵魯究竟對李嫻韻說了什麼,他將寢食難安。
蕭敵魯見耶律焱默認了,說道:“不錯,微臣是讓王妃替您考慮、替契丹考慮早日誕下麟兒,確保我契丹大業不衰。”
耶律焱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但是放在扶手上的手慢慢地收緊,暴露了他此時的情緒。
“恩師,本汗早就說過這是本汗的家事,無需恩師操心。”
蕭敵魯張口說道:“微臣也不想管,但是微臣看著您長大,看著您經曆諸多磨難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屬不易,不想眼睜睜看著你因為一個女人將之前建立的偉偉功業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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