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貴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握緊,視線也緊緊盯著裡麵的兩個人。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心底突然有些不暢快。
可……
這件事跟他又有什麼關係,而他又有什麼資格管這件事。
薛清貴閉了閉眼睛,轉身離開。
繡莊內。
奇可修看見謝從容的視線在外麵逗留,他在她的眼裡看見了驚訝和無語。
隨即,他也回頭看了過去。
剛好,看見了薛清貴的背影。
也明白了薛清貴不想管這件事情,也就是說,薛清貴的心裡沒有謝從容。
奇可修的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抹得意。
可隨即,心裡又有些怒氣。
奇可修回頭,看向謝從容,“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連為你出頭的勇氣都沒有,簡直是無用至極!”
“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怎麼看人的。”
奇可修的話讓謝從容微微皺眉。
她抬頭,試圖掙脫奇可修的控製,“我眼光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說,我不想管朝廷的事情,若是沉迷於玩弄男人,不是正中你們孜然國的盤算嗎?”
“他們派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看住我,看住我們宣玉國,不讓我們成為你們孜然國的威脅嗎?”
“奇可修,我這樣,你有什麼可不高興的?”
“莫名其妙!”
謝從容故意這樣說,“反正我也知道,我們如今的國力比不過你們,我也沒那麼雄才大略能夠帶領宣玉國跟你們對抗,所以……”
“我選擇玩物喪誌,沒什麼問題吧?”
“既然改變不了,就接受好咯。”
謝從容淡淡的說著,這些話卻讓奇可修的表情發生了變化。
他看著謝從容,眸光裡浮現出一絲不可思議。
驀地,奇可修喃喃道,“謝從容,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
謝從容一怔,本能的問道,“從前?從前……我們見過?”
她微微一驚,趁著這一次近距離的接觸仔細打量著奇可修。
恩……
好像……不認識啊。
謝從容眯了眯眼睛,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是你!”
“我說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原來是你啊!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他!”
奇可修:“……”
認出來了?
他還以為,謝從容這一輩子都不會想起他呢。
奇可修微微垂眸,卻是從旁邊的桌子上麵拿起一捆布料,將謝從容綁了個紮實。
“乖乖跟我回宮去,以後也彆想再出來了。”
說罷,奇可修便拽著謝從容要往外走。
謝從容嗷嗷叫著,“哎哎哎,你這樣我的麵子往哪裡擱!”
“我寧願死,也不會這樣出去的!”
被人捆著,提留著出去,太難看了!
謝從容用儘全身的力氣反抗著,隻是雙手被捆在了身後,她不能點穴,否則早就對奇可修動手了。
看她反抗的這麼激烈,奇可修額角青筋抽了抽。
想了想,奇可修又從賣成衣的那邊找到了鬥篷給謝從容披上,然後找了個頭罩,又將謝從容的臉給擋了起來。
這樣一來,即便是認識的人,隻要沒聽見謝從容說話,也都認不出她來。
“走吧。”
奇可修自認已經很為謝從容考慮了,再次隔著鬥篷抓著謝從容往外走。
謝從容翻了個白眼。
跟著往外走。
心裡卻一直在盤算怎麼找出路。
隻是意外的是,他們兩個才出門,卻被一道人影給攔住了。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