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腦子很聰明。”
白哲隨口誇讚了一句,說的陳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接著白哲看了眼門前他停了一輛麵包車,回頭道:“行吧,你明天可以去鎮裡找我報到,不過咱們可醜話說在前頭,工資目前隻有五百,算作我的專車司機,怎麼樣。”
陳平搓搓手點頭笑道:“行,隻要有口飯吃,白鎮長您指哪我打哪。”
“哈哈,好,有你這股勁頭我就很滿意了。”
白哲回頭看了老王一眼,對陳平說道:“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隻要你願意跟著我好好乾,將來飛黃騰達不敢保證,但起碼能讓你過的比彆人更舒坦一點。”
“有白鎮長這句話,我就把心放肚裡了,以後我就跟定你了。”
“行,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不用送了,快回去吧。”
說完就騎上小木蘭載著小李,在陳平遠眺的目光中漸漸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望著白哲離去的背影,陳平喃喃道:“一趟能賺八十三萬的人連眼都不眨一下,竟然還得騎著一輛小摩托跑來辦公,我算是見識什麼叫低調了。”
他看看自己的麵包車,隨口道:“明天我就開著這輛麵包給白鎮長當座駕。”
老陳頭上來道:“膚淺了吧,人家連勞斯萊斯都不放在眼裡,能坐你這破車?”
陳平一梗脖子:“那不管,反正我是認定他了。”
……
“蕊姐,小李,老王,時候不早了,你們也都回去吧,我自個騎自行車能回去,不用送了。”
“白哲啊,這麼黑的路,你騎著車真的能行嗎?”
白哲擺擺手:“放心吧,沒事。”
在鎮政府門口,三個人堅持要送白哲回去,但卻被白哲執意勸他們回去。
老王和董小蕊見拗不過,隻好作罷,告彆了白哲和李可,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路燈下,隻留下李可還陪在身邊。
“哲哥,你還是把自行車停在裡麵吧,咱倆騎我的車回去,明天你再騎車來接我,怎麼樣?”
“誒,這倒是個辦法。”
經小李一提醒,白哲覺得這個辦法的確可行。
畢竟小李也是住在縣城邊上,要說還順路呢。
於是白哲把自己車放進停車棚後,再次載上了小李開始往家趕。
此時已是三月中旬,晚風雖然已經不算淩厲,但仍有點小冷。
李可把頭靠在白哲的背上,手緊緊摟著白哲的後腰。
後背上傳來的陣陣溫暖,讓白哲知道這小妞又在貪婪地享受著短暫的幸福。
【就讓一切瑣事隨風去吧,珍惜當下才是最值得慶幸的。】
“小李,你到底和李力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白哲問出心中最大的疑問,且算作打發一下尷尬的氣氛吧。
李可靠著白哲的後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不想說,但我可以保證,我是純粹地愛你,絕不摻雜任何工作上的利益。】
白哲一笑,他知道這丫頭估計是想歪了,自己並沒有這樣去猜忌過她。
【好吧,不想說就不問了。】
“那你跟我說說你的家庭情況吧,這總可以吧。”
李可的資料單位裡有,但白哲並不喜歡打聽彆人的私事。
僅僅隻是知道李可是單親家庭,大學一畢業就被分配到了單位,現在才25歲。
“哲哥,其實我媽媽不姓李,這是我爸爸的姓氏。”
“那你的爸爸呢?是去了哪裡嗎?”
“我的爸爸……”
李可頓住了,對於爸爸的記憶,是在她有限的童年記憶裡不多的一抹剪影。
“我也不知道,但我肯定他沒死。”
白哲皺眉問道:“既然他沒死,為什麼不來和你們母女相認。”
“也許他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吧。”李可喃喃道。
隨即又緩緩道:“我的媽媽是個特彆賢惠的女人,從我記事起就一直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曾說,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守著心中的執念就能孤苦伶仃一輩子。”
對於李可的話,白哲深以為然。
“是啊,每一位母親都特彆偉大,女子本柔,為母則剛,我很讚同你媽媽的看法。”
李可抬頭看著白哲的後腦勺問:“哲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爸爸為什麼那麼絕情,他能拋下母親和我,幾十年都不管不顧?”
這個問題白哲隻能報之以苦笑:“是啊,可能就像你說的那樣,有他自己的難言之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