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起碼給我媽一個消息吧?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就走了。”
白哲也為李可的身世感到一陣心酸,隻能勉強安慰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正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關注著你們呢,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隨即深深歎了口氣道:“其實男人也挺不容易,除了家庭還有事業,還有責任,很多時候甚至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卻還在為他人著想,我是深有體會啊。”
“體會什麼?你是說靈舟的秦秘書嗎?”
這是紮在李可心裡的一根刺,但同時也是白哲目前最難釋懷的心結。
白哲不可否認道:“有她,也有彆的。”
李可安慰道:“哲哥,其實,你完全可以娶了秦秘書,畢竟她家世顯赫,這樣你起碼能少奮鬥三十年。”
白哲當即反問李可:“那你為什麼不願答應李力的求婚?”
李可一聽就臉紅著辯解道:“我和你不一樣,我畢竟是女人,我不想像我媽一樣,最後被男人拋棄,而苦了自己的後半生。”
“咱們倆啊,同是天涯淪落人,其實一樣的,雖然我是個男人,但是在秦淑雅的家世麵前還是會抬不起頭來,我們都是為了有尊嚴地活嘛。”
李可點頭:“對,有尊嚴地活。”
旋即二人相對無語,都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很快,就到了李可家的小院門口。
白哲看到,這是一座縣郊外的農戶,小院子不大,被擠在所有二層樓房的中間,還是八十年代建的瓦房。
“哲哥,進去喝口水再走吧。”
白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從院子裡傳來一聲呼喊。
“可兒,今天下班怎麼這麼晚?”
接著白哲就看到一名四十多歲,但仍把頭發梳地一絲不苟的中年女人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深紅色羊毛衫,下麵是一條深色高腰塑形褲,腳上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一塵不染的裝扮給人一種十分可親又很精神的印象。
李可連忙迎了過去,道:“媽,今天單位加班,所以來的晚了點,這是我們領導,走夜路我怕黑,所以白鎮長專程過來送我的。”
白哲對著李母客氣地笑笑點頭:“伯母好,把李可送到家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接她去上班。”
“這就是你們領導啊?看上去這麼帥氣,這都到家門口了,快下車去屋裡坐坐。”
李母連忙上去拉住了白哲的手。
她的身上有一種淡淡自然的香味,很好聞。
白哲尷尬地看向李可笑了笑。
李可見狀怕母親太熱情把白哲嚇到,連忙阻攔道:“哎呀媽,這麼晚了我們領導還急著回家呢。”
李母扭頭對李可道:“你這孩子這麼不懂事,領導這麼關心你,怎麼連口水也不讓喝嗎?”
“好,恭敬不如從命,我就進去坐坐吧。”
白哲隻好把車停穩,在李母的盛情邀請下,跟著來到了上屋。
家裡不大,鋪了地板,正當屋擺著一套組合沙發和一張茶幾。一進屋白哲就聞到了屋子裡淡淡的香味,又看到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擺放著一長溜盆栽,看到屋裡的擺設就特彆溫馨。
不難看出,李母絕對是一個精致的中年婦女,把不大的家整理地井然有序,絲毫不見任何衛生死角。
抬起眼,一組藝術照吸引了白哲的目光,於是抬腳走上前去拿起來仔細觀看。
上麵有一張照片,是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個很漂亮的女子的合照,在他二人的前方,一個半歲的寶寶正趴在二人麵前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李母端著熱水走出來,輕輕放在了茶幾上,然後走到白哲身側,注意到了這張照片。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那時候李可還小,她爸在她三歲時匆匆一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看過,想想這都二十多年了,隻是苦了這孩子,從小就沒有父親。”
【李思民,我永遠都不會忘了這個名字。】
白哲抬頭看看這間老房子,道:“你們一直是住在這裡嗎?”
李母緩緩坐下道:“不,我是為了李可才在這裡住下,之前就轉過三次戶籍地,我的娘家是新縣的,父母早年去世,我都很久沒有回去看過了。”
新縣同樣是和靈舟交界的一個小縣城,屬於隔壁新城市管轄範圍,距離聞武縣有二百公裡。
這就不難理解了,估計李母口中的李思民想找到她們也不好找吧……
等等!
【李思民?】
白哲很驚訝地看著李母。
“您確定李可的父親叫李思民?”
李母失笑道:“那還能假,他的名字我就算是得了老年癡呆也不可能忘記的。”
說完李母愣住了,看著白哲問道:“怎麼你認識他嗎?”
隨即白哲知道可能是自己冒失了,不該直接把聽到她的心聲說出來的。
不過在他的記憶中還真有一個李思民,而且還是個大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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