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郭振濤的臉瞬間拉地很長。
左思右想,心中一時氣憤難平,直接打通了郭豔君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劈頭蓋臉就罵了一句:“你個不長眼的東西,秦部長就在學校,你為什麼不說!”
說完也不等郭豔君解釋,啪地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馬勒戈壁的。”
罵了一句,郭振濤使勁地搓起了額頭。
拿著電話的郭豔君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這怎麼可能?難道那個白哲後台比我還硬?!】
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郭豔君史無前例地狠狠打了個冷顫。
隨即,他抬頭看到曹凱抱著自己的資料,在行政處的跟隨下,一聲不吭地從眼前經過。
兩個人隻是一個眼神交際,一觸即分。
【君哥,你這實力也不行啊,怎麼就讓我受了這麼重的處分呢?】
郭豔君隨即看到,許多路過的學員開始對自己指指點點,不知他們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那一瞬間,仿佛天都要塌了。
下午兩點,還未進行麵試的學員準時坐進了大會議室。
張東海拿著一份資料匆匆走進來,隨即將資料輕輕放在了講台上,抬眼環顧一圈。
“同誌們,今天午飯時間,就在我們省委黨校的餐廳,發生了一件讓人十分不愉快的衝突事件!”
張東海渾厚的嗓音盤旋在會議室內,讓所有人都凝神屏氣想要聽聽他要說什麼。
張東海拿起一份成績單揚在空中:“崔凱,經過黨校領導集體決議,取消其筆試成績以及麵試資格,受到黨內警告處分!”
“哄~”
話音一落,會議室內好像活魚跳進了熱油鍋,整個會議室沸騰了起來。
“臥槽,真是大快人心啊,那個崔凱真是作死做到家了。”
“這下這個崔凱算到頭了,回去估計也得受降職處分。”
“狗仗人勢,這種人我見多了,就是沒見過像他這樣囂張的,現在踢到鐵板了。”
“會叫的狗不咬人,以後他指定不敢再這麼囂張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那個白哲真是一匹黑馬,竟然連常務副省長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還彆說,這個白哲指定是有什麼更強硬的後台,要不然從始至終都沒把郭豔君放在眼裡。”
“我看不見得吧,要是有後台當什麼鎮長啊,直接來省城多好?”
“你目光短淺了吧?人家在彰河市和靈舟交界的麗水當鎮長,一方父母官,妥妥的土皇帝,肥差,懂不懂?”
“唉唉,我可是聽說了的,白哲跟袁書記家是親戚呢。”
“彆瞎說,袁書記的孫子也在呢,讓人家聽見了可不好。”
“都特碼少說兩句吧,你們看郭豔君的臉色,找死啊?!”
眾人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後排的郭豔君,果然,此刻他的臉色猶如新出爐的鋼材,鐵青鐵青的。
陳亞楠聽到身邊眾人的議論,心中震驚不已。此刻他連回頭看白哲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隻能暗暗在心中道【他得罪郭豔君的時候,我還在旁邊等看笑話呢,想不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這個白哲果然不好對付,既然如此,我要想辦法多向郭豔君靠攏靠攏了。】
“嫣然,走,我們去坐後麵去。”
陳亞楠拉起唐嫣然,從白哲的眼前走過,直接坐在了郭豔君旁邊的位置。
陳亞楠悄悄看了一眼郭豔君,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人往往在最失落的時候,最需要彆人的安慰。
所以有句話經常被人們掛在嘴邊,叫什麼,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算誰?
但是陳亞楠終究還是打錯了算盤,此刻的郭豔君談不上失落,唯有的情緒是正在氣頭之上。
陳亞楠剛一鼓起勇氣準備張嘴說些安慰的話,抬眼剛看到郭豔君的眼,卻隻聽到了一個字。
“滾!”
千言萬語在此刻消散地無影無蹤,陳亞楠當即回了一句。
“好的。”
然後便再次拉起唐嫣然的手。
誰料到,唐嫣然回頭看了一眼陳亞楠,輕聲道:“亞楠,你過去吧,我覺得坐這挺好。”
此時,費玉清的清甜的嗓音驟然響起【雪花飄飄,寒風蕭蕭……】
【不,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呀……】
陳亞楠顫著聲音道:“嫣然,你變了……”
說完,轉頭走到了對麵一屁股坐下來,他回頭留戀地看了一眼唐嫣然,最後不忍地閉上了雙眼。
曹傑回頭看到這一幕,欣喜地扭頭抓住白哲的胳膊。
“哲哥,哲哥,他們決裂的了,我又有機會了,你快看啊!”
白哲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好同誌,哥看好你,繼續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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