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並不大,是五層步梯小區,三個人在雜亂無章的甬道上走了不大一會兒,郭長春帶著二人在最裡麵的一棟樓前拐了進去。
三人走到三樓在房門前站定,郭長春抬手敲了敲門喊道:“豔麗快開門,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敲完門,郭長春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聽裡麵的動靜,聽到腳步聲後這才起身回頭對白哲笑道:“來了。”
門打開一條縫,露出了陳豔麗妖豔的臉龐。
她就堵在門口,根本沒有打算讓郭長春進去,冷聲嗬斥道:“誰讓你回來的,不是說了讓你晚點回家嗎?”
郭長春仍是笑著說道:“你看我把誰帶來了,這是我們班長,我跟你說過的。”
陳豔麗這才看到站在郭長春身後的白哲和一旁的李可。
“哎吆,是白哲啊,快,裡麵請。”
說著趕緊讓開了門,郭長春連忙急切地擠了進去,然後先把手上拎的菜放在了客廳的餐桌上。
“班長,快進來。”
白哲和李可走進屋裡,陳豔麗從身後又看了一眼,關上門這才走過來。
“哎呀,你們來都來了,還拿什麼東西,先放那,快過來一起喝點。”
白哲打量著這個不大的家,原本以為自己家已經夠小了,但想不到郭長春夫妻二人住的比自己家還小。
廚房在陽台,有一個小小的衛生間,客廳就是餐廳,屬於典型的九十年代兩室一廳布局。
“班長,李可,你們坐。”
郭長春連忙拽過來兩張凳子,讓白哲坐下。
還沒等白哲坐穩,就看到從臥室裡走出一名中年男子,此人四十來歲,看郭長春的反應,隻是愣了一下,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這名男子瘦瘦的臉上帶著胡茬,見到白哲和李可,隻是皺了皺眉,便坐在了白哲的對麵。
【媽的窩囊廢來這麼早,壞了老子的好事。】
聽到這句心聲,白哲眉頭一皺,扭頭看向陳豔麗。
陳豔麗用手搓了搓胯,尷尬地笑笑連忙道:“呃,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叫張國平,做工程的。”
說著又對張國平道:“國平,這位是白哲,大春的班長,大春時常說他,能耐可大了,是麗水鎮的鎮長。”
張國平看向白哲【麗水鎮長啊,這人值得認識。】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張國平連忙將手伸到了白哲的麵前。
白哲看看他,卻沒有打算和他握手。
“很高興?你有多高興,說來聽聽?”
對於這種人,白哲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還握手?就怕晚上做噩夢。
聽到白哲的反問,張國平直接愣了一下。
“白鎮長,你什麼意思?”
好歹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對於白哲淩厲的目光,張國平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個白哲來者不善。
郭長春見狀,被陳豔麗狠狠踢了一腳,趕緊上前插話道:“班長,彆誤會,都是自己人……”
“誰跟他是自己人?!”
在這裡,白哲一點麵子都不打算留,今天來就是為給郭長春平事的,不是來結實這些三教九流的。
陳豔麗見郭長春不管用,立刻就變了臉色,問道:“白鎮長,這可是我家啊,要不是看在大春請你過來,我現在就可以趕你們走。”
【這是我情夫,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看我不把你們全都轟出去!】
“你還知道這是你家?”
白哲一扭頭就沒給這個女人好臉色看,一片虛情假意,仗著郭長春老實,就差當著他的麵乾那點下賤事了。
一句話,把陳豔麗鎮地說不出話,隻是拿眼瞪著白哲。
李可在旁邊偷偷拽了一下白哲【哲哥,要不還是算了,清官難斷家務事。】
白哲卻毫不猶豫地甩開李可的手,緩緩站起身看著陳豔麗道:“如果你覺得大春是個過日子的人,就該安安分分地守著這個家,守好一名當妻子的本份,如果覺得大春不適合當你的丈夫,就該把話說清楚,而不是當著他的麵,請什麼狗屁男閨蜜喝酒!”
說完,啪地一巴掌拍在餐桌上,嚇得陳豔麗渾身一哆嗦。
張國平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站起身扒拉白哲道:“我說哥們,這是人家的私事,你管的著嗎?”
“把你的臟手給老子拿開!”
白哲一聲喊,嚇得張國平趕緊收回手。
但是這個動作卻被一旁的陳豔麗看在眼裡,隨即就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咬著牙對白哲問道:
“你在這跟我吼什麼?”
白哲隨即上前,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領冷聲道:“我再警告你一次,在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現在,你趁早滾蛋,彆再讓我看到你。”
聽到白哲的話,陳豔麗一把推了郭長春一把,厲聲喊道:“郭長春,你還想不想過了,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
郭長春差點摔倒,一臉為難看著陳豔麗:“我……”
“你們都走,我們家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