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會長也愣了,望望四周:“喂喂,老高,今天你們唱哪出戲,怎麼表情全整得像蛇精病似地?”
廚師長拍拍老心肝,拿過菜單,由哭至笑:“老高,你也想讓我發心臟病呀,到底怎麼回事?一會兒說客人不滿意,一會兒又連點兩道菜。”
戴會長不解:“老高,我有說過客人不滿意嗎?”
廚師長:“呃……好像……是沒說過的樣子。”
戴會長:“剛才我說了,不是滿意不滿意的問題,而是客人們全沒了頭腦,今天的鬆鼠桂魚,味道為什麼這麼特殊?”
還真怪不得戴會長,他生來一副嚴肅的表情,遇到泰山崩塌,也是喜怒不形於色。
戴會長又撓起了頭皮:“老高,我隻不過想來問問,這菜到底是誰燒的,為什麼你們全像大難臨頭似,一驚一乍,把我搞得也稀裡糊塗地。”
他走到了郭小凡身前:“小夥子,我嘗第一筷,隻感覺它味道與眾不同;嘗第二筷,發現回味極其悠長;嘗到第三筷,我就擱掉筷子了。”
“為什麼?”這是廚師長不解的聲音。
戴會長盯著郭小凡:“因為,我嘗遍不同名廚做的鬆鼠桂魚,發現跟小兄弟做的比起來,全是專業跟業餘水平的差距。”
“什麼?”
廚房裡發出了整齊劃一的驚歎聲,所有的目光,“刷”地集中到了郭小凡身上。
“我有木有聽錯?這是戴會長的評價?”
“是不是戴會長今天吃錯藥了?一個學徒做的菜,泥瑪的比所有名廚做得專業?我得抽根煙壓壓驚。”
“話說,今天是愚人節麼?”
“兄弟,把案板上的豆腐遞給我,我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當了十幾年廚師,被一個學徒亮瞎了眼,這算驚喜麼?”
“是不是郭小凡跟戴會長有親戚關係,否則戴會長怎麼可能胡言亂語啊?”
“你們彆吵了,等戴會長說個明白。”
現場,漸漸安靜下來。
雷寧和七號,死不甘心地選了個遠離的角落坐下,偷偷瞄著郭小凡,豎直了耳朵。
戴會長扶著郭小凡的肩:“小兄弟,能說說你師傅是誰嗎?”
郭小凡學著他的樣子撓起了頭皮:“戴會長,真是很抱歉……”
廚師長徒弟突然插了嘴:“師傅,小郭剛才跟我講過,他師傅告誡過他,如果透露師門,要廢了他功夫的,你們彆逼他。”
廚師長怒目以視:“呆子,你知道小郭燒了這麼好的菜,為什麼剛才不告訴我?”
徒弟那個委屈啊,都快淚崩了:“師傅,你罵得酸爽過癮,有我辯解的機會麼?”
戴會長點了點頭:“嗯,小郭,廚界有很多規矩,既然你師傅這麼叮囑過你,那我就不問了。煩請你再勞動大駕,容我現場學習觀摩,行不?”
郭小凡挺胸而起:“戴會長彆這麼客氣,我這就給您做。”
廚房裡圍觀的美女,全驚訝地注視著郭小凡,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哇靠,戴會長什麼時候說過這麼客氣的話?”
“不得了不得了,戴會長當廚師時,考了最高的國家特一級,他能說這麼客氣的話,說不定郭小凡水平在他之上,信不信?”
“特一級?這是什麼鬼?”
“以前的職稱啦,現在改叫高級技師了。”
“嗯,戴會長肯定遇到高手才這麼客氣,我們對郭小凡要刮目相看了。”
“喂喂,你們說,郭小凡長得帥不帥?”
“嘻嘻,你花了。不過,小夥子確實挺精神的,講真,蠻帥滴……”
忙完活的廚師也都圍了過來,慈奚大酒店是老牌國企,也是當地第一家星級酒店。然而這些年毫無長進,經營江河日下,人才青黃不接,現在平地一聲雷,送來了位連戴會長都語氣恭敬的神人,這事能不稀奇麼?
郭小凡點開係統,如法炮製,拎起魚尾就甩入半熱油鍋,炸得半熟,撈出滾粉。
戴會長奇怪道:“小郭,你的傳承為何如此怪異?為什麼要先多撒點粉,然後再撈出呢?還不是一下子撈完,而是撈一點再撈一點,奇怪呀。”
郭小凡嘻嘻笑著,沒吭聲。咳,他是根據係統提示,在做最精確的控製呢。這話,能跟戴會長講麼?
一整套流程下來,鬆鼠桂魚流光溢彩,香味四溢,霸氣地昂著頭。
戴會長默然轉身:“自古英雄出少年,小郭,好好乾!”
雷寧和七號廚師聞到那熟悉的香味,不由得一身冷汗。
“雷哥,這香味……原來就是姓郭的烹製出的。”
雷寧的指尖,無聊地在大腿上劃來劃去:“瑪的,難道來了個殺手?”
此時,又一個服務跑了進來:“廚師長,大事又不好了。”
廚師們再一次愣住了,泥瑪,今天一驚一乍的鬼事挺多,這回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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