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車雨晨確實有一點本事,現場的人聽著他的演奏,都是微微點頭,便是認可。
紮西特和一眾音樂家坐在舞台一側的席位上,一個個也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偶爾微微點頭。
顯然,他對車雨晨的實力,也是認可的。
而在彈奏的過程中,車雨晨臉上帶著一些得意的笑容,在他看來,得到眾人的認可,那是必然的。
但是能惡心一把葉秋白,才是最重要的。我就要當著你的麵,對你的女伴表達傾慕之情,把你當透明人,讓你難堪。
這麼想著,他感覺自己彈奏得如有神助。
時間過得很快,一曲並不短的《水邊的阿狄麗娜》便是彈奏完成。
在他彈奏完成之後,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以紮西特為首的音樂家大多數都站了起來,為車雨晨鼓掌。
車雨晨隻是站起來,向觀眾和紮西特等人微微致意,一副紳士的樣子。
這個時候,紮西特又是對一旁的主持人兼翻譯說話了,主持人側耳聆聽。
“紮西特先生說,車先生在鋼琴方麵的音樂造詣非常高,是他見過最有潛力的年輕人之一。”
“接下來,紮西特先生希望能邀請更多的觀眾上台演奏。他會為上台演奏的人,做出點評和指導。”
紮西特的一番稱讚,讓得車雨晨更加是洋洋得意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都掩蓋不住了。
當他聽到紮西特想要邀請更多的觀眾上台演奏的時候,他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陰險的光芒。
“紮西特先生,在我進入音樂廳之前,結識了一位自稱音樂造詣非常高的同道,我想邀請他上台演奏,不知道可不可以?”
車雨晨臉上浮現一些笑容,試探性地問道。
那翻譯聞言,向紮西特征詢意見,紮西特隻是微微點頭,大概的意思,估計是同意了。
“紮西特先生同意了車先生提議,並且非常期待車先生的朋友的表現。”
主持人看向車雨晨,又是看向觀眾,開口說道。
說著,便是將一個話筒交給了車雨晨。
車雨晨走向了舞台前麵,他假裝掃視著觀眾席,似乎在尋找他口中說的同道。
畢竟,如果一下就把自己的這位同道交叫上來,就顯得太刻意了。
“葉老師,他看過來了,他說的那位同道,不會是你吧?”
陳怡此刻注意著車雨晨的目光,小聲對葉秋白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他想讓我出醜!”
葉秋白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坦然。
“那葉老師,他叫你上去怎麼辦,你會彈鋼琴嗎?”
陳怡有些著急。
“我不是和你說了,我忘記了。”
葉秋白無奈一笑。
“他要是叫你上去,難不成你能說你忘記了?”
陳怡有些無語。
“忘記了就是忘記了,直說就是了。不過,我倒是很樂意上去嘗試一下。”
葉秋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這個時候,車雨晨的目光果然是落在了葉秋白身上。
“有請45號桌的先生。”
車雨晨一臉的笑意,做了個請的動作。
“45號桌的先生,請問您願意接受紮西特先生和車先生的邀請嗎?”
主持人看向葉秋白,笑著問道。
一眾觀眾聞言,也是紛紛看向了葉秋白。
這個車雨晨,仿佛特彆鐘情四十五號桌,先是送了一首曲子給四十五號桌的女士,現在又是邀請四十五號桌的先生上台演奏。
隻是這些舉動在眾人看來,多少有些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