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母親是一個壞人,南宮知籮是一個壞人。
幼小的南宮丞心靈,萌生了這樣的念頭,並隨著時間的推移,加上外界的評價和流言蜚語。
這個念頭,像一棵小樹一樣,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南宮知籮手微動了動,南宮丞突然回神,迷茫的眼睛衝著南宮知籮看了看。
南宮知籮慢慢睜開眼,又輕柔的轉過頭來,“你去找他了?”
一個“他”,是母子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南宮丞點頭。
“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南宮知籮一雙空洞眼眸看著南宮丞,說完頓時氣若遊絲,好似剛才那句話用儘了她畢生的勇氣和力量。
南宮丞看著她,要不是她那一副憔悴的病容,他又要數落她。
但她實在是太可憐,生而為人,他生不起氣來。
他搖搖頭,“我去找了他,但是沒有見到他。”
南宮知籮淡淡一笑,嘴巴囁嚅了幾下,旋即閉上。
“媽,你要不要喝水?”
南宮知籮搖搖頭,又將眼睛閉上,“兒子,媽媽讓你丟人了。”
南宮丞將手放在她額頭的繃帶上,潔白繃帶被鮮血浸濕,變成一片猩紅。
“老生常談的事情,談不上丟人。”
他平淡一句,卻讓南宮知籮涕泗橫流。
她伸手摸著南宮丞的臉頰,“丞丞,其實你很像他。
眉眼像,性格也像。
不管外界如何說,我始終相信他有難言之隱。
就像之前,你離開了沈茉染,一定有不為外人道的事。”
比如被她阻撓。
“那又如何,這些事情跟你無關,你該好好生活。
都五十多歲的人了,糾結這些做什麼?”
南宮知籮搖頭,“我放不下,我始終相信他是愛我們的,否則他不會偷偷看我們。”
南宮丞無奈一笑,“媽,你很多事都挺聰明,唯獨這一件事犯傻。
二十七年不管不問,偷偷看了幾眼,就抹掉了所有虧欠?”
他說完,冷冷一笑。
這些事情,這些感受,南宮丞是不會懂得。
南宮知籮淡淡一笑,換了話題,“今天茉染幫了我,我當時沒有領情,你回去了,替我向她賠個不是。”
南宮丞心頭微動,沈茉染幫了她,因何幫她?
他淡淡一笑,“她是你兒媳婦,幫你天經地義。”
“我以前老是看不上她,現在想想,她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我之前百般刁難她,阻撓你們在一起,拿著孩子要挾她,甚至要活埋她。
但是昨天,麵對杜疏越,她竟然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我這一邊兒。”
說完,她輕咳了一聲。
南宮丞眉頭緊鎖,眉心泛出怒意,為什麼杜疏越為難南宮知籮這件事,沒有人跟他說?
“杜疏越找你麻煩了?”
南宮知籮突然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立即拉住他的手,“出門的時候碰上了,說了幾句話。”
南宮丞要抽回手,南宮知籮緊緊拉住他,掙紮著坐起來,“不要去找他,他恨我和他爸入骨,你去找了他,他隻會把這份怨恨加到奮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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