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言蹊洗了澡就睡了,後天考試,明天寧昭應該會到。
程暃看到路隨一定會添油加醋地說她和顧嘉翰的事,路隨會發瘋嗎?或者直接連比賽都不比了。
言蹊翻了個身,有點睡不著,後來乾脆下樓打算找水喝。
沒想到樓下客廳的燈亮著,她快步下去發現客廳沒人,但是大門開著,外麵廊下的燈也點著,窗外隱約看到一抹身影。
言蹊快步出去,見顧嘉翰躺在廊下的沙發上,燈光混著樹枝斑駁打在他的側臉,遠處海浪的聲音洪亮,顧嘉翰安靜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雖然a國現在是夏天,但是海邊風大,夜裡也很容易著涼。
言蹊上前打算把顧嘉翰叫醒時不小心踢到了腳下的酒瓶,她皺眉低頭才發現地上橫七豎八好多酒瓶。
他喝酒了?
“嘉翰哥?”言蹊過去輕輕推了推他。
“嗯?”顧嘉翰有些迷糊睜開眼,“蹊蹊,你怎麼還不睡?”
他說著試圖坐起來,大約是有些醉,他的手有點不知道抓住哪。
言蹊忙幫忙將人扶起來,皺眉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
顧嘉翰撐著沙發低頭坐了會兒,片刻才輕聲說:“我有點兒難受。”
喝這麼多不難受才怪!
言蹊忙問:“家裡有醒酒藥嗎?”
“沒有。”他平時不喝酒,也並不喜歡喝酒,這些還是上次寧昭走前買了剩下的,就一直擱在冰箱裡沒動過。
“你等等,我問問鄰居。”
言蹊說著轉身去隔壁敲門,老外都少不了要聚餐喝酒,所以言蹊很快就要到了醒酒藥。
她回來就喂顧嘉翰吃了,給他順著背問:“好點了嗎?有沒有想吐?”
顧嘉翰搖了搖頭。
言蹊進去倒了兩杯水出來,在他身邊坐下問:“你怎麼喝那麼多?”
“我也不知道。”顧嘉翰緩緩吐了口氣,輕聲道,“就是看見冰箱有酒就喝了,蹊蹊。”
“嗯?”
“我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了?”言蹊忙放下水杯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沒有發燒。
顧嘉翰撫上胸口道:“胸口悶,怎麼樣都不舒服。”
言蹊驀地愣住了。
他沒有生病,大概率可能也沒有喝醉。
她問他:“什麼時候開始的?”
“下午吧。”
是知道了陸徵要結婚之後吧?
顧嘉翰又道:“你說我會不會……”
言蹊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還以為他要說會不會自己是放不下陸徵的話,結果他卻道,“會不會這幾年總加班沒休息好,得了心肌炎什麼的?”
言蹊:“……”
他和寧昭果然是朋友,兩人對待感情的遲鈍程度那麼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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