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將語速放慢許多,一字一句,蘇傾都聽得十分清楚。
那沙啞又低沉的嗓音,仿佛帶了致命的蠱惑力。
他每多說一字,蘇傾耳根就紅一分。
明明遣詞用句紳士至極,可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句撩到極致的調情之語。
聽完,蘇傾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臟狂跳,各種想法湧上腦海。
她一邊質問自己怎麼會被這麼一句話撩到麵紅耳赤,一邊忍不住被對方吸引,呼吸越發滾燙。
烘烤得自己嗓子發乾,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
偏偏他說完這句話,就真的像個極有禮貌的紳士,動作維持原樣,笑著望她,像是在等她回應。
這實在是個很難正麵回答的問題,她說好還是不好都彆扭得很。
一瞬間,蘇傾覺得眼前像是換了個人,不再是從前那個彆人口中的高冷禁欲的太子爺。
而是學生時代班上最愛戲弄同學,做了壞事還痞裡痞氣,看著你等你反應的壞家夥。
她嚴重懷疑這還是這狗男人的本質!
見他還沒有動作,蘇傾實在窘迫至極,咬了咬嘴唇,氣呼呼的“哼”了一聲,轉頭就想走。
下一秒,他手上一用力,將她扯回懷裡,抱了個滿懷。
緊接著,不等她反應,戰司晏淺笑著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吻,纏綿至極,愛憐至極。
他像是要將她融化進自己懷裡,將兩人化為一體,再也不分開。
蘇傾徹底心跳失控,她清楚地記得,這是戰司晏在清醒狀態下,頭一次不帶任何目的,主動吻她。
這一吻包含了太多情愫,蘇傾也頭一次將自己和呼吸完全交由他控製,生殺予奪。
一吻過後,再分開,蘇傾隻覺渾身酥軟。
卻依舊掛念他的傷口,下意識就要去檢查他胳膊上的傷。
戰司晏無奈地笑笑:“放心吧,我沒事,有分寸的。”
蘇傾看過之後確認的確沒事,這才解除緊張,鬆了口氣,靠進他懷中。
她環著他的腰,有些貪戀的深深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
車禍發生的那一瞬間,她聞到的,也是這熟悉的,專屬於他的味道。
蘇傾自認為向來不是需要旁人給予安全感的人。
可偏偏在這一刻,她莫名覺得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戰司晏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笑著抱她抱得更緊了一點。
兩人呼吸逐漸平穩下來,戰司晏也是在這時才想起來觀察環境。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裡雖然很像醫院病房的布置,卻比病房更乾淨簡潔,也更安靜。
更特彆的是,這間“病房”裡沒有窗子,靠的是全套特殊的,像是被特彆改造過的新風係統換氣。
四周的牆壁也被刷成淡淡的奶綠色,並恰如其分地布置了許多簡單堅強的小擺件,看著並不覺得悶,反而讓人覺得放鬆和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