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開,是來自祝景言的五萬轉賬。
棠溪微訝然仰臉,“你為什麼突然給我轉錢?”
“新年壓歲錢,”他摁滅屏幕,“也順便是你做這一桌菜的酬勞。”
“祝二少爺出手還真是闊綽,壓歲錢都是按萬來計算的,”她收到錢還是很開心,又開始悄悄看銀行卡餘額,“謝謝啦。”
飯後的餐桌由傭人收拾,三個長輩留在客廳鬥起了地主,他們四個晚輩便坐車一起去祝修文說的望月山。
白功明開的車是為祝景言改造過的,座椅高度和輪椅平齊,方便他坐上座位。
棠溪微看了一眼後排,“你們三個男生坐後麵吧,我坐副駕。”
梁川原本還想請教她做飯的技巧,可左右兩側都是祝家兄弟,隻能悻悻閉嘴。
“你們倆為什麼不坐一起?”
祝景言慵懶撐著下顎,聲音散漫:“右座是我的專屬位置,是你要徑直坐進來的。”
梁川一噎,仔細回想,好像是他說的這麼回事。
他又不說話了,看向祝修文。
在梁川的印象裡,這位祝大哥一直是溫和謙遜有禮的模樣,但現在表情寡淡,像是心情並不好的樣子,他取消了要搭話的念頭。
從京城到郊區望月山,用了一個小時。
四人下車時,夜色如墨,幾近十一點。
祝景言的情況不便上山,隻能停在山腳下。
附近的路並不平坦,白功明要時刻注意祝景言的輪椅,以防意外。
搬煙花下車的任務就落在了梁川和祝修文身上。
棠溪微指揮著:“大型的要輕拿輕放,放下麵,先放小的。”
梁川幽怨歎氣:“為什麼乾苦力的又是我啊?”
祝修文笑問:“那你忍心看微微一個女孩子搬嗎?”
“不忍心,”梁川搖頭,“雖然我微姐在武力值上沒什麼攻擊力,隻把敏捷點滿了,但她的智力值ax,怎麼能讓她乾體力活呢?”
聽見他的描述,祝修文有些好笑,“你叫她微姐?”
“因為輸了賭約,”梁川邊抱怨著,“我開始還以為微姐是那種柔軟無害的小白兔,沒想到是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在養精蓄銳!”
他問:“從何得出的結論?”
“從她對景言的態度,還有從次次月考二百五直接飛升到七百多分。”梁川隻覺得細思極恐,“微姐深藏不露。”
祝修文斂眉低眸。
的確,在第一次見棠溪微時,她給人的印象就是純良無害的小白花,連閱人無數的她也這麼覺得。
直到後來他才注意到,帶著目的性接近祝景言的棠溪微,一直在偽裝。
她不是什麼柔弱可欺的傻白甜,是綿裡藏針的灰狼。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接近祝景言,祝修文還是能察覺到她並沒有惡意。
棠溪微靠坐在榕樹下,冬夜的晚風有些冷,她被凍得瑟縮了一下肩膀。
頭頂忽地被丟下來一條圍巾,“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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