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行駛在卓蘭的道路上,民眾們對於戈麥斯的豪華車隊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關注度,他們經常能看見。
反倒是他們對藍斯的車隊感到有些好奇,這些外表看起來灰撲撲,方方正正的盒子車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本地人對豪華車隊並不覺得奇怪,因為統治集團幾乎都有這樣的豪華車隊,他們也經常在道路上行駛。
像是迭戈,他有一輛進口的黃金外殼的車,據說為此花了大概價值十幾萬的聯邦索爾。
整個車的外殼都是純金打造的,不是那種低純度的黃金,是純金!
一開始人們可能會震驚,但是震驚的次數多了,也就逐漸的麻痹了。
有錢人在這座城市裡過著雲上的生活,而雲層之下,則是混著狗屎的爛泥,以及在爛泥中掙紮求生的人們。
其實整個卓蘭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貧窮,街道兩邊也有已經生成的商業生態,也有人在這些商店中購買東西。
這裡的發展肯定不如聯邦,但不是特彆的糟糕。
人們在觀察這個奇怪的車隊,就如同坐在車中的人們,也在觀察他們,還有這個國家。
車隊很快停在了卓蘭的拉帕大酒店,一個以國家名字命名的酒店裡。
從它金碧輝煌的外觀就看得出,這裡應該是這個國家最高級的酒店了。
藍斯從車裡下來的時候他的人已經在周圍檢查了一遍,戈麥斯和他的團隊早早的等候著藍斯。
隨著藍斯和羅傑夫的下車,這些人又迎了上來。
“藍斯先生,這裡是拉帕級彆最高的酒店,我已經向上麵申請,將會為您開啟最頂層的套房。”
“其他的隨行人員也會有妥善的安排。”
“請跟我來。”
藍斯點了點頭,和戈麥斯一起進入了酒店裡。
如果隻是單純的以這個酒店來看,它其實並不比聯邦的那些大酒店要差,非常的豪華。
鏡麵一樣的大理石地麵映照出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燈,牆裙和角線都是浮雕的貼金工藝,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進入了一個豪華的宮殿。
大廳中的服務員都非常的年輕,漂亮或者帥氣,形象,氣質,各個方麵都表現得非常出色。
這裡也有不少非拉帕本國人,他們身邊都有伴遊,女的,或者男的,這些人看到走進來的藍斯這群人,都露出了一些好奇,或者驚訝的表情。
有些人認識戈麥斯,這些是本地人,他們知道戈麥斯在拉帕是一個什麼地位。
此時他們看到戈麥斯這種態度的,像是對待那些大人物一樣接待他身後的年輕人,這讓他們十分的好奇走在戈麥斯身後的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另外有兩個人,認識藍斯。
藍斯在聯邦其實有不小的名氣,但是認識他的人並不多,真正對他熟悉的人隻有金港城的人。
這兩個人就來自金港城,他們主要做一些外貿生意。
隻是他們的規模很小,想要擴大生產需要麵臨很多的問題,首先就是穩定的訂單問題。
任何生產行業其實都麵臨著這個問題,那就是無法穩定訂單。
一旦盲目的擴張生產線,很有可能埋下破產倒閉的風險,貸款,人工,場地費用。
隻有能拿到穩定的,長期的訂單,這些工廠才會擴張。
像是為了一個訂單就擴張的工廠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在外貿市場上,規模越大的企業越是容易獲得更大的訂單,因為他們的生產成本會比小工廠更低,更具有優勢。
這或許就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有錢的人越有錢”的原因,優勢一直在滾動。
所以有一些人,有一點冒險精神的人,願意來亞藍闖一闖。
有人去了其他國家,也有人來到拉帕,落後有時候不一定就沒有利益。
他們看到藍斯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也感覺到很意外。
來拉帕另外一個原因,也就是不願意和那些大企業繼續競爭。
藍斯沒有注意到他們,主要是不認識,一行人進入了酒店,四架電梯已經全部打開準備好了。
藍斯他們走進了第一架電梯,電梯廂很寬大,能容納十幾個人,並且也很穩定。
戈麥斯開始介紹這座酒店。
這座酒店已經建成有十多年,主要就是用來接待外賓,以及為統治集團,特權集團提供一個能舉辦各種正式的商務性質會議活動,或者舉辦各種慶典活動的地方。
他們過著並不比聯邦中產階級糟糕的生活,有些地方甚至還要超越聯邦中產階級。
像迭戈大總統這樣的,他可以在自己的莊園裡舉辦,那麼普通的特權階級怎麼辦?
所以拉帕大酒店應運而生。
酒店的設計師來自於聯邦,其實亞藍是受聯邦文化入侵比較嚴重的一個地區,他們太接近了!
說話間電梯緩緩停下,電梯的門打開後,一個極儘奢華的“總統套房”出現在藍斯的麵前。
這裡並沒有采用那種比較傳統的走廊對接房間的設計,而是一打開就是套房的客廳。
極儘奢華的裝修就算放到聯邦,檔次也可以說是最頂級的。
羅傑夫有他自己的房間,在下麵的幾層裡,這裡隻會居住藍斯和他貼身的一些人,比如說馬多爾。
馬多爾帶著整個教官團跟著藍斯來到了這裡,其他人會陸陸續續的來到拉帕,而不是一次性一起過來。
藍斯打算先往拉帕這邊輸送一千名成員,隨著後續的招募和工作展開,這個人數會變得更多。
如果他需要更多的人,他會和克利夫蘭參議員談起這件事,後者對他的工作非常的支持。
在他離開聯邦時,甚至還提到過必要的時候可以從外交和軍事方麵,給亞盟一些壓力。
當然,這些暫時用不上。
藍斯在戈麥斯的帶領下每個房間都轉了一圈,最後他站在了客廳的玻璃幕牆邊。
一個雙層的玻璃幕牆,外麵就是整個卓蘭,拉帕的首都。
看起來很熱鬨,但並不繁華的城市和這裡的裝修成為了充滿諷刺的對比。
一邊是窮奢極侈的享受,一邊是收入可能都填不飽肚子的人民,活該他們在計劃中會被掀翻。
看了一會這座城市,藍斯轉身看向戈麥斯,“我們去書房聊聊。”
這是戈麥斯現在最想聽到的話,他連忙朝著去書房的路伸手邀請到,“這邊請,藍斯先生。”
進入了書房後,藍斯走到那把看起來非常不便宜的椅子上坐下,拍了拍鑲嵌著祖母綠的椅子的扶手,這把椅子可能就要值好幾百塊,甚至是上千塊。
“坐。”,他說。
戈麥斯連忙坐在了藍斯的對麵,臉上帶著一絲絲渴望的神情。
如果說之前,賣國並不是他唯一的出路,那麼隨著亞盟的成立對聯邦開發市場,他對迭戈來說價值就會大大的下降。
也許看在他姐姐的份上,這份“關心”可能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但他的姐姐不可能一直年輕,總有一天會變老,也會失去寵愛。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一家人就會從天堂跌入地獄中。
彆指望迭戈,或者其他統治集團他們能有多麼的仁慈善良,這種絕對獨裁環境下的統治者,往往不是暴君就是瘋子。
迭戈談不上是瘋子,但肯定是個充滿貪欲的暴君。
運氣好,這個時間也許是三五年時間,但如果運氣不好,或許就是這一兩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