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劍,撈撈。
江年原本已經不抱期望了,但此刻占有欲又再度重燃。
畢竟,誰能拒絕一柄劍呢。
徐淺淺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瞅了一眼隔壁扭來扭去的江年,頗為無語。
「長痱子了?」
「你才長痱子了!」江年板著臉,但很快又笑嘻嘻,「一劍霜寒十四州!」
宋細雲剛從房間出來,就看見某人在客廳比著劍訣虛空舞劍,不由愣住了。
「他怎麼了?」
徐淺淺抬頭,冷笑道。
「賤人練劍呢。」
「嗬嗬,沒文化。」江年道,「徐淺淺,你知道古人都是讀書練劍雙修的嗎?」
徐淺淺翻了個白眼,「大傻子。」
「看不懂。」宋細雲歪頭。
她小心翼翼繞過了舞劍的江年,坐到了徐淺淺旁邊,開始聊班上的八卦。
江年自顧自玩了一陣,見沒人搭理自己。頓覺無聊,於是悄摸溜走了。
他回了家換了一件薄外套,正要出門又被李女士給叫住了。
「穿這麼少出門,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啊?」
江年笑嘻嘻,一邊後退。
「回來再穿。」
說著,一溜煙出了門。
李紅梅:「
樓下。
他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三點左右。琢磨一陣後,先騎車去了一趟學校。
嘎吱一聲,停在校門口。
年輕保安看了他一眼,又移開了目光。學校處於半開放狀態,偶爾有學生打球。
砰砰砰!!
江年從塑膠籃球場邊路過,一個高拋的三分球高高躍起,跳出了鐵絲網外。
「同學,撿一下球。」女生的聲音響起。
「草,劉洋!」
「嗯?」劉洋還在跳起摸板,落地後轉頭,「年哥,你怎麼來學校了?」
偌大的籃球場,隻有他們這一對暖味男女。
江年把球撿起,大力拍了幾下,「學校是我家,回家逛逛要什麼理由?」
狗東西,體育生是真能談啊。
這下就不是刻板印象了,隻能說byd劉洋把刻板印象變成了刻板印象。
怎麼不順帶把三班學委拿下?
劉洋走了過來,「你去家裡其他地方逛逛吧,不要在廚房打擾爸媽做飯。」
「你們男生說話都這麼搞笑嗎?」隔壁班學委笑道。
江年擺擺手,準備走了。
「我先走了。」
「臥槽,球還回來啊!」劉洋繃不住了,「讓你走,你就背井離鄉是吧!」
正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江年,你怎麼來了?」
「嗯?」
他抱著球,仔細一看來人是小甲魚。正從行政樓那頭過來,快步下樓梯。
「隨便逛逛,話說你怎麼還在學校?」
「兼職行政助理啊。」季佳鈺笑道,「學校放假了,還是有些雜務要做的。」
「哦,打雜。」江年點頭。
季佳鈺:「......你這話有點傷人。」
「咳咳,你們能不能一會再聊。」劉洋咳嗽一聲,「球,先還一下。」
「嗨,你們約了打球啊?」季佳鈺轉頭,抬手打招呼,「嗨,曼真。」
「嗨。」吳曼真禮貌招手回應。
江年本就打算走了,心道也是碰巧。正好問問季佳鈺,打雜的人宿舍在哪。
於是一個勾手,球高高飛起。
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後,隔著鐵絲網精準命中了半場開外的籃筐。
頓時,在場幾人鴉雀無聲。
隻剩籃球落地的聲音,砰!砰!砰!
「走吧。」江年擺手。
季佳鈺連忙跟上,「哦哦。」
球場上,隻剩下劉洋和吳曼真。後者看著兩人遠去,轉頭對劉洋說道。
「佳鈺人緣真好,她和男生的關係都不錯。」
「還行吧。」劉洋撓了撓臉,
「她是真喜歡談戀愛啊。」季佳鈺吐槽了一句,「迷得劉洋死去活來的。」
江年:「???」
他轉頭看了小甲魚一眼,不由有些疑惑。
「背後人是吧?」
「沒事啊,她肯定也我了。」季佳鈺道,「大概說我水性楊花之類的。」
「嗯..::.:」他不太理解,但是選擇尊重,「你們女生,還真是較真哈。」
「不說這個了,你剛剛說有事問我?」
「哦哦,你過年不回家嗎?」江年沒直接問,準備先人情世故鋪墊幾句。
她道,「在鎮南過年,我家在這買了房子。」
「那住什麼校?」江年一臉疑惑,已經走到行政樓下,「沒苦硬吃是吧?
廣「算是吧。」季佳鈺笑了笑,沒繼續說,「你呢,怎麼突然來學校了?」
「隨便轉轉,找找感覺。」江年又道,「有個朋友,在心理谘詢室乾誌願者。」
「哦~心理谘詢室啊。」季佳鈺道,「沒活乾的話,大概率在宿舍待著。」
說著,她又給江年指了宿舍的路。
「拜拜,我先去忙了。」
「行。」
江年朝著宿舍區走去,沒由來的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季佳鈺還站在原處。
見他回頭,便像是蒲公英一樣招了招手。
所以,她也不忙。
幾分鐘後。
他抵達了一棟宿舍樓下,和其他樓棟不一樣。裝修更彆致,帶走廊陽台。
正準備掏出手機,又停住了。
江年轉頭望了望,宿舍區內的小賣部已經關門了,於是乾脆出了北門。
北門隻有一個老保安,見有人來了不由僂起身。
「這裡不開。」
江年看著虛掩的門,不由好奇道。
「可是門沒鎖。」
「那是給領導進出留的,你是領導嗎?」老保安不耐煩,揮手直接趕人。
「走走走,去大門那出。」
「哦哦。」江年點頭,走向了另一邊,「我自行車停那了,過去取一下。」
兩分鐘後,砰的一聲。
他輕鬆翻過圍牆,落地拍了拍手。不能說輕鬆,隻能說如履平地,衣角微臟。
沒必要和老保安爭,浪費口水。
他沿著街道行走,找到了一家尚在營業的小超市,買了一箱牛奶又翻了回去。
老保安看見他了,他也看見老保安了。
人沒跑,若無其事。
老保安也沒起身,警了一眼他手裡的牛奶,顯得波瀾不驚。
沒看見,等於無事發生。
江年返回那棟宿舍樓下,這才打去了電話。
「喂?」
周海菲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下樓。」
「啊?」電話那頭聲音略微有些慌亂,接著是腳步聲,以及彈簧開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