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傍晚黃昏。
譚文傑騎著毛驢排隊進城。
前麵還有好幾個人在排隊等候,不過因為臨近關閉城門的時間,加上這群人都拿著武器,安檢程序也就稍微繁瑣了一些。
前麵幾個人都是頂尖高手。
尤其是其中的三個人,地中海,狗皮膏藥男,還有麻子黑鼻頭。
長相其貌不揚,但氣息平穩且恐怖,以譚文傑的視角來看,距離以武入道也不遠,可以稱之為江湖絕頂高手。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必然是提前預約紫禁之巔高手,葉孤城、西門吹雪,以及陸小鳳。
譚文傑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同樣也轉頭看過來。
大家長相平分秋色。
但突然他們三個臉色一變。
“馬上就戒嚴了,聽說月圓之夜,紫禁之巔會有頂尖高手比試。”大風騷湊到譚文傑身邊,小聲說道,“江湖中人進京需要提交申請。”
“有這回事?”
“嘁!”X3
作為癡迷武學的頂尖高手,集英俊瀟灑強大於一身,動動手就迷倒萬千少女的三人組,隻會鄙視譚文傑這種出門帶妞的炫耀行為。
一次性帶兩個,騎的還是小毛驢,簡直是江湖高手中底層的底層,讓人羨慕……啊呸,唾棄!
譚文傑往前走。
“回去排隊!”守門的士兵臉色一變,“我最討厭你們這群江湖人,怎麼,會武功很了不起嗎?”
三人組默然不語。
譚文傑則從懷裡掏出一遝銀票,隨手遞過去。
厚厚一遝,視覺衝擊力非常強。
“怎麼有人行賄啊。”
“對啊,行賄,絕對有問題,我們要求嚴查!”
士兵則雙眼一瞪,怒視譚文傑:“你在小看我?”
早就聽說官場上有一股的不良風氣,他在門口守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讓不良風氣吹進來了。
譚文傑沒說話,隻是隨手一抖,作勢把銀票塞回兜裡。
“等等!我有一件事要先說明白。”士兵壓低聲音,“我隻是個小兵,最大的權力是按照時間開關門,你要求太高我幫不上忙。”
“不用,我們隻是想進去。”譚文傑指了指自己和大小風騷。
後麵的大小飛刀伸長脖子擠出笑臉想要混臉熟,但被譚文傑抬手按回去。
花錢買VIP貴賓快速通道,也很合理吧。
“就隻是這樣?”士兵看了看手中的銀票,又看了看譚文傑,“您今晚有地方落腳嗎?實不相瞞,我老婆最近一個人在家,我又經常守門到很晚。”
家裡的老婆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賺點外快。
譚文傑一臉鄙夷,義正言辭:“咳咳,回頭再說。”
“您請進!”
“嗯。”譚文傑趾高氣昂,以暴發戶姿態帶著大小風騷進城門。
“我靠!”剛才大喊行賄的地中海男人不忿,“真的放他進去?這裡可是天子腳下啊。”
另一個腦袋上貼著狗皮膏藥的男人也點頭:“沒錯,實在讓人不齒!”
已經恢複姿態的守門士兵居高臨下看著他們:“怎麼,你們想要衝卡?”
地中海一甩腦袋,耳鬢發絲飄舞:“哼,我是想問,這個地方填什麼。”
“填性彆!”
……
“阿傑,聽說今晚月圓之夜,有絕世高手在紫禁之巔比武。”大風騷興奮摟住譚文傑的胳膊。
“你矜持一點。”譚文傑往外抽了抽手臂。
奈何他的武功實在不到家,大風騷的胸口擒拿術又練的太紮實,實在掙紮不脫。
“那我們乾脆去搶個好位置看比試。”
他來京城就是為了看高手比試,不過剛才看到的三位其貌不揚甚至有點奇醜無比的三位仁兄已經讓他有不妙的預感。
這次的紫禁之巔,估計會有點辣眼睛。
“聽說西門吹雪,長發飄飄,氣質超凡脫俗。”
“嗯,符合。”譚文傑回憶一番,輕輕點頭。
“你見過西門吹雪?”大風騷驚訝。
譚文傑點頭承認但沒有徹底點破,女人都喜歡驚喜感,他相信今晚大風騷看見西門吹雪的時候一定會非常驚喜。
“到時候我一定要一份簽名。”
沒時間去理會陷入妄想的大風騷,譚文傑轉頭搜尋邪氣的方位。
在還未靠近京城的時候能感受到邪氣,但等他真正進城以後,邪氣反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來是隻緣身在此山中啊。
“對了姐夫,你之前說一起去看紫禁之巔比武,我們怎麼才能混進皇宮啊?”小風騷風玲湊過來。
“姐夫?”譚文傑驚疑轉頭。
“怎麼,你不願意?”大風騷抱著胸口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心裡快速數了一二三發現沒聲音後,又有些焦急地掃了譚文傑一眼,發現他正看著自己於是又一次轉過頭去。
譚文傑看著快要原地化身撥浪鼓的大風騷:“……”
“願意,你沒問題我當然也沒問題。”
他的貞操和婚姻會在每個新世界刷新,投胎以後都能算是嶄新的開始,換個世界為什麼不能是從頭再來。
大風騷愣住:“啊?”
誰的心跳聲啊,一直在自己耳邊,真的很吵。
還有嘴巴怎麼突然不會說話了,腦子為什麼不轉了。
嗡——
“姐姐!姐姐!”
胳膊被推了好幾次,大風騷才回過神來,卻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譚文傑的身影。
“他說要娶我哎,等等,他人呢?”
“走了。”
“什麼?”
小風騷說道:“你剛才突然發愣一動不動,我和姐夫叫不醒你,他剛好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就先走了。”
“男人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很正常的。”大風騷說道,“我們回家做飯給阿傑吃。”
“姐姐,你醒醒吧,我們才剛進京城,哪裡來的家啊。”
“那就買一個啊。”
“京城房價很貴的。”
“加上十三鷹和四大死神的懸賞,應該夠首付了吧。”
“你清醒一點啊。”
另一邊,譚文傑目光嚴肅站在青樓門口。
前方的鶯鶯燕燕在他眼中如同紅粉骷髏,胭脂香味鑽入鼻腔也隻覺得無比嗆人。
真正讓人驚訝的是那縷縷邪氣,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在人群之中遊來遊去,卻沒有傷害到任何一個人。
“天子腳下,邪氣滋生,但又不對普通人出手,它究竟想乾什麼……好難猜啊。”
“公子,您可有段時間沒來了~”
老鴇甩著香帕走來。
在她眼中沒有長得帥的長得醜的之分,隻有錢多錢少之彆,若是能榨出油水來管他是人還是鬼。
反而是那些喜歡寫詩畫畫的窮酸文人,她看到一次就要頭疼一次,一毛不拔,免費睡覺吃喝,而且還把自己的姑娘們攪的心緒不寧,不好好上班。
“我想來找一位姑娘。”
“來我們這裡都是找姑娘的。”老鴇嬌笑著,“看公子的眼睛就知道您是癡情的人,您要找的姑娘是什麼樣的?”
“記不太清了,能不能多叫幾個來,更方便我找人?”譚文傑手中多出一塊銀子。
“瞧你說的~”老鴇快速伸手拿住錢,“我以前就是幫人做牽媒拉線的紅娘,最看不得有情人分彆,要不怎麼能開這麼一座青樓呢,您說對不對?就是為了幫有緣人啊,公子您裡麵請。”
譚文傑跟著進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