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夢中悲歌(三)_我的聊天群裡全是女頻窩囊廢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87章 夢中悲歌(三)(2 / 2)

她拉起假謝明姝的手,聲音帶著幾分獻寶似的雀躍:“乖女,你猜,阿娘今日為你爭取來了什麼好東西?”

假謝明姝歪了歪頭,不鹹不淡地問道:“是什麼?”

淩氏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她小心翼翼地從袖中取出謝承淵親筆所立的那份字據。她將字據展開,遞到假謝明姝麵前,語氣帶著幾分邀功:“姝兒你看,這是你阿爹立下的字據。往後,這謝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旁人,休想染指分毫!”

她滿以為女兒看到這份字據,定會歡喜不已。

然而,假謝明姝卻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字據,便將目光移到了淩氏的臉上,那目光看得淩氏心頭發毛。

她開口道:“你哭了。”

淩氏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下意識地想要否認:“誰說的?我沒有。”

“你們在屋裡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假謝明姝語氣輕鬆,像是在說一件小事。

淩氏一口氣頓時噎在了喉嚨裡,她想數落女兒幾句,但又不舍得。最後隻能乾巴巴批評了一句:“你這孩子,怎麼能偷聽大人說話呢?”

“我想聽,便聽了。”假謝明姝的語氣理所當然。

淩氏不願再與女兒提及此事,試圖岔開話題:“大人之間偶爾也會有意見不合的時候,有些爭吵……也是在所難免的。這種事情啊,就不用你這個小孩子操心了,你隻要安安心心,好好讀書就行。”

為人母,淩氏總是下意識地想要將女兒護在羽翼之下,不願讓她沾染半分世間的苦難。

假謝明姝卻直直地看著她,問道:“他讓你如此難過,你為什麼不離開他?”

淩氏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從未想過,女兒會問出這樣的話。她看著假謝明姝那雙眼眸,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有些慌亂地反問道:“這些話都是誰教你說的?”

“沒有人教我。”假謝明姝語氣堅決,“若是有人敢讓我這般傷心難過,我定會先遠遠地離開他,然後再想辦法,狠狠地報複他!”

淩氏聞言,如遭雷擊,她慌忙去看女兒,女兒小小的臉上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如此暴戾十足的話從一個六歲的孩子口中說出來,淩氏下意識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假謝明姝見淩氏不語,又追問了一句。

淩氏苦笑一聲,聲音帶著幾分無力:“姝兒你不懂……”

假謝明姝眼中閃過一絲狡猾與惡意,她知道現在是時候乘勝追擊了。

她微微抬起下巴,用一種殘忍的語氣說道:“不,我懂。他從外麵帶回來一個兒子,因為我是個女兒,對不對?”

這話像淬了劇毒的利刃,狠狠紮進了淩氏的心臟!她猛地後退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假謝明姝,聲音顫抖:“姝兒,你怎麼會……為什麼……”

“為什麼我會知道,是嗎?”假謝明姝冷笑一聲,一步步逼近因痛苦而搖搖欲墜的淩氏,聲音清晰而殘忍,“因為你。”

“什麼?”淩氏茫然地看著她。

“因為你沒有儘到一個做母親的職責!”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劈在了淩氏的頭頂!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這樣惡毒的指責,竟然會從自己視若性命的親生女兒口中說出來!她可以對不起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但她自問,對這個女兒,她傾儘了所有,從未有過半分虧欠!

人偶謝明姝在假謝明姝的袖中,聽到這話,更是氣得渾身顫抖,她在心裡破口大罵:“你胡說八道!你這個沒有心的怪物!阿娘待你好不好,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她何時沒有儘到做母親的職責了?”

淩氏眼眶通紅,淚水不受控製地洶湧而出。她從未有過哪一刻,像現在這般寒心刺骨。

她聲音哽咽,字字泣血:“我懷胎十月,九死一生才將你生下。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忍,什麼都可以做。姝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的親娘?”

說到最後,淩氏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她雙手捂住臉,任由淚水順著指縫奔湧滑落,發出痛苦至極的嗚咽。

假謝明姝看著淩氏這副瀕臨崩潰的模樣,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終於成功撬開淩氏的心防了。

她上前一步,聲音帶著一絲蠱惑:“你可以不受委屈的。”

淩氏依舊低著頭,絕望地說道:“這世上,又有誰能不受委屈呢?”

“你可以。”假謝明姝的語氣篤定,“你出身高貴,乃是士族嫡女。隻要你想,你完全可以活得比現在好一百倍,一千倍!”

淩氏聞言,淒涼一笑道:“說得簡單,可我要怎麼做?”

“你可以跟他和離。”假謝明姝看著她的眼睛,清晰無比地說道,“我願意跟你一起走。”

“不可能的!”淩氏想都沒想,便下意識地搖頭,“謝家是不會答應的!他們更不可能把你給我的!”

假謝明姝又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心防已破的淩氏,此刻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女兒。她低下頭,聲音帶著幾分疲憊與認命:“你阿爹他既然已經有了兒子,那自然也就不需要我再為他生了。

日後他是想納妾也好,想養外室也罷,也都與我再無乾係了。我會繼續做好我謝家主母的職責,除此之外我不會原諒他。”

這便是她能想到的,對自己,對女兒,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她原以為,這個回答,至少能讓女兒稍稍滿意一些。

可淩氏失望了。

假謝明姝聽完這話,她細細咀嚼,驀然爆發狂笑,眼尾淬上血染刀鋒的紅,嗓音裡摻雜竭嘶底裡的病態:“這就是你哭了一天一夜之後,想出來的,最好的方法?哈哈哈,笑死我了。”

人偶謝明姝在心中痛苦地哭喊著:“你還想要阿娘怎麼樣?!她已經夠苦的了!明明最好的辦法,是你去告訴阿娘,那個謝淩霄,根本就不是阿爹的親生兒子!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成全呢?你究竟想怎麼樣?!”

而假謝明姝則繼續用那冰冷刻薄的言語,無情地攻擊著淩氏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也就是說,日後你還是要像從前那般,逆來順受地孝順公婆,任勞任怨地操持著府內的大小事宜,累死累活地繼續扮演著賢良淑德的謝家主母?”

假謝明姝陰陽怪氣地下了結論:“真不錯。可是謝承淵在這其中,又有什麼損失呢?他從此可以名正言順地納妾養外室,可以光明正大地生養兒子了。

他在外麵風流快活,應酬享樂,你卻還要在家裡替他打點一切,操持後方。你不愛了又怎麼樣?他真的會痛苦嗎?不過是在表麵上裝裝罷了。”

淩氏被女兒這一連串尖銳無比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假謝明姝看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眼中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滿意。她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淩氏見狀,下意識地叫住了她:“姝兒,你要去哪裡?”

假謝明姝頭也不回,聲音懶散說道:“我不喜歡跟蠢貨待在一起。”

淩氏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消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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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數日,假謝明姝特意抽空去了謝淩霄居住的東跨院查看。

然後她發現謝淩霄的日子居然意外舒適。他雖然衣著樸素,但還算乾淨,每日三餐也並未短缺。畢竟是謝承淵目前唯一的兒子,那些下人自然不敢得罪他。

假謝明姝自然不喜歡這種情況。

於是,她暗中尋了幾個在東跨院頗有些臉麵的管事婆子。

“幾位嬤嬤安好。”假謝明姝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姿勢散漫,雙腳隨意交叉。

那幾個婆子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中都有些疑惑,不知這位六歲的大小姐今日想玩什麼花樣。

“大小姐安好。”為首的一個姓王的婆子上前一步,敷衍地行了個禮,“不知大小姐今日喚奴婢們過來,有何吩咐?”

假謝明姝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請幾位嬤嬤幫我照顧照顧新來的那位大少爺。”

說話間,她笑吟吟的,隻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

那幾個婆子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都忍不住在心裡發笑。她們都是在謝府伺候多年的老人精,哪裡聽不出這位大小姐話裡的意思?這分明是要她們去苛待克扣那位剛被大爺認回來的私生子啊!

王婆子心中暗道這丫頭真是善妒又狠毒,麵上卻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勸道:“哎喲,我的大小姐喂,您可千萬彆動這樣的念頭!那淩霄少爺再怎麼說也是大爺的骨肉,如今更是咱們大房唯一的少爺,金貴著呢!咱們做下人的,哪裡敢怠慢他半分?若是真個苛待了他,讓大爺知道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呀!”

另一個張婆子也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大小姐,您年紀小不懂事,可千萬彆聽那些碎嘴的下人胡咧咧。那淩霄少爺是您的親哥哥,您可得跟他好好相處,將來長大了,也好有個幫襯不是?”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想要三言兩語將她糊弄過去。

假謝明姝臉色冷了下來,冷笑道:“我辦事用不著你們指指點點。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教訓我?”

說話間,她背後那太陽一般奪目的女主光環緩緩升起。

那幾個婆子原本還對假謝明姝的冷笑嗤之以鼻,但是下一刻,她們隻覺得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心中充滿了惶恐。

她們當即跪了下來,大聲道:“大小姐息怒!奴婢該死!大小姐息怒!奴婢該死!”

“所以我要你們去做的事情,你們做是不做?”假謝明姝又問。

“做!做做做!奴婢們一定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絕不敢有半分差池!”她們連連答應。

這一刻,她們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她們開始覺得,聽從大小姐的吩咐,去折磨那個來路不明的私生子,似乎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自己等人根本沒有拒絕的必要。

假謝明姝看著她們這副模樣,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又繼續道:“往後,他的飯食,每日隻給一頓殘羹冷炙便可,衣裳嘛,挑那些最破舊、最不合身的給他。至於住處,下人房就不錯,不必再費心打掃了。

對了,他既然住在謝家,總不能白吃白喝,讓他每日負責打掃整個東跨院的走廊地麵,若是擦不乾淨……”

她頓了頓,露出殘忍惡意的笑容:“你們便讓他用舌頭舔乾淨。記住,彆說是讓他能像個人一樣吃飯睡覺了,我要讓他知道,在這裡,隨便哪個下人,都能踩著他的頭作威作福!”

“是!是!奴婢們明白了!請大小姐放心,奴婢們一定讓那個野種知道知道厲害!”婆子們磕頭如搗蒜,爭先恐後地表著忠心。

假謝明姝滿意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去吧。”

“是,大小姐!”婆子們如蒙大赦,千恩萬謝地退了下去。

之後,她們立刻開始著手準備欺淩謝淩霄。

他們先是將謝淩霄的飯菜換成餿臭的殘羹,身上的衣物也換成了破爛不堪的舊衣。

隨後又開始逼他乾下人的活兒。

“淩霄少爺!”王婆子雙手叉腰,尖聲尖氣地說道,“我們謝家可不養閒人!你既然住在這裡,每日吃著謝家的飯,就得知恩圖報,為府裡做些活計才是!”

謝淩霄聞言,猛地抬起頭,滿臉不可思議:“我阿爹說了,我住在這裡,再也不用做這些雜務,會有人照顧我的!”

“呸!你阿爹?”王婆子不屑地啐了一口,“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叫我們大爺阿爹?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野種,能讓你進謝家的門,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還想白吃白喝,當個正經主子不成?我告訴你,沒門!”

另一個小廝也上前一步,惡狠狠地說道:“少廢話!從今天起,這東跨院所有的走廊地麵,都歸你打掃!若是讓我們看到一丁點兒不乾淨的地方,仔細你的皮!”

“我不乾!”謝淩霄鼓起勇氣,大聲反抗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去告訴我阿爹!”

“告訴你阿爹?”王婆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與其他幾個仆人對視一眼,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哄笑聲,“你以為大爺是會為了你這個來路不明的野種,來責罰我們這些伺候多年的老人嗎?”

說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凶狠,對那兩個小廝使了個眼色:“看來這小崽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好好教教他,讓他明白明白謝家的規矩。”

那兩個小廝獰笑著應了一聲,便如狼似虎般撲了上去。

“你們要乾什麼?!放開我!放開我!”謝淩霄驚恐地尖叫著,拚命掙紮,但瘦弱的他,又哪裡是兩個成年男子的對手?

他被粗暴地按在地上,拳頭像雨點般落在他身上,踢打聲,悶哼聲,以及仆人們那得意的咒罵聲,交織在一起。

“小野種!還敢強嘴!”

“打!給我往死裡打!看他還敢不敢不聽話!”

“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假謝明姝就躲在不遠處的假山後麵,冷眼看著這一切。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謝淩霄那壓抑不住的痛呼聲,以及骨頭與地麵碰撞發出的沉悶聲響。她的臉上滿是沉醉,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絕倫的戲劇。

這場單方麵的毆打,直到謝淩霄忍受不了,開始求饒,才終於停了下來。

王婆子走上前,用腳尖嫌惡地踢了踢他,冷笑道:“怎麼樣?現在知道厲害了吧?還敢不敢不聽話了?”

謝淩霄緊咬著牙關,不敢反抗。

“哼!早這樣不就好了?”王婆子滿意地哼了一聲,將一塊又臟又硬的破布和一隻缺了口的木桶扔到他麵前,“趕緊給老娘起來乾活!若是天黑之前,這東跨院的走廊擦不乾淨,晚飯你就彆想吃了!”

謝淩霄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每動一下,都牽扯著渾身的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他撿起那塊破布,默默前往走廊。

假謝明姝看到這一幕,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又過了幾日,假謝明姝照常去前院家塾上學。

途中,她偶遇了謝淩霄。

此刻的謝淩霄,身上穿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仆役衣裳,那衣裳又寬又大,鬆鬆垮垮地罩在他瘦弱枯槁的身體上。更詭異的是,明明是炎炎夏日,他身上那件粗布衣裳卻是秋裝的款式,厚實而不透氣。假謝明姝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汗水正順著他那瘦削內陷的臉頰不斷滑落,將他額前幾縷枯黃的頭發粘在了皮膚上。

假謝明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知道,這又是那些下人們的傑作。

她也立刻明白了,謝淩霄今日的目的地,定然也是前院的家塾。

“喲,這不是我們謝家的大少爺嗎?”假謝明姝故作驚訝地停下腳步,攔住了謝淩霄的去路,語氣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怎麼穿成這副模樣?莫不是府裡的下人都瞎了眼,竟敢如此苛待我們未來的頂梁柱?”

謝淩霄聞言,那雙深陷的眼窩中燃燒著屈辱的怒火,但他不敢看向假謝明姝,他知道自己隻是私生子,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假謝明姝見狀笑得更加得意。她繞著謝淩霄走了一圈,嘖嘖有聲道:“不過話說回來,這身打扮倒也挺配你的。來路不明的野種,就該穿這種衣服。”

說完,她也不等謝淩霄反應,便徑直越過他,提前一步抵達了前院的學堂。

她自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謝淩霄。

她先是找到了負責教導男孩子們啟蒙的夫子。這位夫子姓錢,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學究。與被假謝明姝險些打死的王夫子是莫逆好友,因此對假謝明姝極為厭惡。

假謝明姝一見到錢夫子,便故作天真地說道:“夫子安好。我今日來,是想跟夫子說一聲,我阿爹新認回來的那個哥哥,今日也要來家塾讀書了。他可是我阿爹唯一的兒子,求夫子您一定要好好教導他!”

錢夫子聞言,果然臉色一沉。他聽假謝明姝如此袒護謝淩霄,心中對那素未謀麵的謝淩霄頓時無比厭惡。

隨後,假謝明姝又不動聲色地在那些謝氏旁支的子弟中散布了一些消息。她添油加醋地描述了謝淩霄是如何大字不識一個,卻能憑借野種的身份輕易進入謝氏家塾,相較之下,他們這些辛辛苦苦通過層層選拔才獲得聽學資格的旁支子弟,是如此可憐。

起初,這些少年郎大多光明磊落,或是能認清形勢,知道謝淩霄如今是大房唯一的兒子,背後有謝承淵撐腰,輕易得罪不得。

然而,在假謝明姝那無往不利的女主光環影響下,他們心中的那點理智很快便被嫉妒所取代。他們開始覺得,謝淩霄的存在,就是對他們這些勤奮苦讀之人的莫大侮辱!憑什麼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能和他們同處一堂?!

做完這一切,假謝明姝臉上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笑容,施施然地回了自己的學堂。

到了中午歇息的時辰,她特意繞到前院來打探情況。

果不其然,隻一個上午的功夫,謝淩霄那張本就瘦削的小臉上,便又添了不少新的傷痕。嘴角青紫,眼眶也微微紅腫,顯然是沒少挨揍。

假謝明姝見狀,得意不已。

人偶謝明姝在她袖中,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隻覺得遍體生寒。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趁著四下無人,跳了出來質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你明明知道他是未來的皇帝!是掌握著天下人生殺大權的至尊!為什麼還要折磨他?你是想讓整個謝氏一族都被新帝記恨嗎?

算我求你了!我求求你還不行嗎?!不要再讓人這般欺辱於他了!”

然而,假謝明姝卻隻是發出了一聲愉悅的輕笑,語氣斬釘截鐵道:“不行。”

人偶謝明姝聞言,臉上充滿了絕望,上一世的淒慘遭遇不受控製地在她眼前回放,她被奪走的弟弟,她阿娘淒厲的悲鳴。

人偶謝明姝身體顫抖。

隨後她放棄了所有的尊嚴,跪了下來,啜泣地哀求道:“求你了。我怎麼樣都可以……隻要你能放過我的家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家族……救救他們……”

假謝明姝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困惑不解的表情,她歪了歪頭問道:“你怕什麼?反正這一切,都殃及不到你呀。”

人偶謝明姝聽到這話,如遭雷擊,徹底呆住了。她怔怔地看著假謝明姝,終於明白,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在對牛彈琴。眼前的這個怪物,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類的情感,也沒有絲毫的同情心。她自私自利到了極點,不會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人偶謝明姝的內心,瞬間被無儘的憤怒與憎恨所填滿!

她死死瞪著假謝明姝,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因為我不是你這種畜生,因為我不是隻關心自己!”

假謝明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她冷笑一聲,從袖中摸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狠狠刺向人偶謝明姝的右眼!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人偶謝明姝的喉嚨裡爆發出來,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假謝明姝拔出小刀,看著刀尖上沾染的那一絲木屑,神情高傲:“再敢這麼和我說話,就把你另一隻眼睛也戳瞎,明白了嗎?”

人偶謝明姝沒法說話,她在地上狼狽地打滾,喉嚨被哀嚎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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