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嘰裡咕嚕小聲念叨了幾句什麼,反正我也聽不懂。
我心頭暗笑:我又不是那孫猴子,衝著小爺我念什麼緊箍咒有用嗎?
再說了,就算我是那齊天大聖本尊,那位唐長老膽敢手握一把明晃晃的鋼刀,目露凶光地對著我念緊箍咒,不用等他念完,我就會一躍而起,一棒子將他直接錘進土裡去了。
我並不著急,更彆說緊張了。等著那位獨臂刀客嘀咕完了,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手段。
他接下來的動作讓我微微吃一驚。
他忽然一頭自己栽倒在地,一個前滾翻,猛然向我的腿部揮出一刀。
這一招極為淩厲迅猛,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如果不是因為他手裡拎了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我都會以為他是故意找我碰瓷呢!
我雙腳同時點地,輕輕一躍又穩穩地落下,看似驚險,實則輕鬆地躲了過去。
對方見一招落空,咬牙切齒,麵目變得更加猙獰可怖。
他的腦袋頂著地麵,自己的雙腿在空中飛速旋轉。
忽然之間就翻身跳了起來,飛快地舉刀,向我的脖頸抹了過來。
我心裡頓時有些來氣兒了:差不多就行了啊,還蹬鼻子上臉了。
沒看小爺我的寒冰寶刀,連刀鞘都沒舍得出嗎?
老漢讓你二兩生薑,你真當爺爺我不認識秤啊?!
說是遲那時快,就在他發起進攻的間隙,我主動反手為攻了。
當我的寒冰寶刀出鞘的那一刻,冰冷的刀刃已經架在了他的喉結上。
而他手中的那把鋼刀,早已被我震飛了,完全不知去向。
他的那隻獨臂,已被我反剪在他的背後,一時動彈不得。
我隻需右手腕稍一用力,他的這顆黑腦袋就該搬家了。
雖然在我倆打鬥的過程中,誰都沒有發出高聲呼喊。但鋼刀舞動的呼呼風聲和腳掌踩在地麵上的回響卻是無法避免的。
我正打算揮刀解決了這個家夥,飛身躍上露台。
忽然頭頂一個曼妙的身姿探出頭來,滿頭的烏發像柔美的黑色瀑布一樣垂落在空中,又戛然而止。
“小無賴,是你嗎?”
溫柔悅耳如天籟般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我猛然抬頭,再一次如遭雷擊。
那絕世的容顏,除了溫妮公主還能有誰?
她的右手握著一把已經出了鞘的匕首,在清冷的月光下閃著刺骨的寒光。
“他是我的貼身護衛,名叫薩日愣。他一直對我忠心耿耿,你彆不問青紅皂白就傷害他。”
聽她這麼說,我知道這個玩命想宰了我的家夥不是老絲瓜瓤子派來的人,即刻收刀入鞘,同時鬆手。
公主又嘰裡咕嚕改用阿卡拉語對被我製服的這個家夥說了些什麼。
聽不懂,我也能想象的出來:忠誠的護衛,擒住你的那個家夥是出了名的小無賴,他沒宰了你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他是來救我的,不是來害我的。
你儘忠職守,已經完成了使命。
現在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那位獨臂刀客果然很聽話,渾身緊繃的肌肉,立馬變得鬆弛了。
但他仍然很不放心地回頭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尊貴的公主殿下,你確定認識此賊?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闖到您的閨房,應該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吧?!
隻可惜我苦練多年,仍然技不如人。否則他現在早就被我一劈兩半了。
對我來說,男性敢主動接近公主的,隻有被我劈成兩半的死人才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