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28:Bone Hook(骨鉤婦)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28:Bone Hook(骨鉤婦)(1 / 2)

眼見得Dxe提刀束衣開始走向第二具乾屍,我額頭泛起一層薄薄的臭汗。照她這架勢,非得將死人們個個開膛破肚,挖出那種破銅爛鐵的古錢幣方可罷休。她可以走得再慢些,但處理一具也不會超過兩分鐘,那麼等輪到我,剩餘時間也就隻剩下七分鐘上下。若是中途她調轉方向,我可能將提前掛掉。而偏偏在這種緊要關頭,我就像被無形捆繩縛住手腳,既動不了也喊不出聲,隻能看著她來去自如,卻無計可施。

這一切是怎麼來的?所有怪事都是從我被轟出那間金庫後開始的。這個過程中我曾來過這裡,因而在蘇醒後頭腦中便留下概念,可怎麼後發生的事又跑到未發生之前了呢?眼前也沒有妖陣的跡象,為何在我身上總發生這等離奇怪事?

四周此起彼伏的吟唱依舊嘹亮,祭台燭火被陰風吹得忽明忽暗,令不遠處的迪姐顯得尤為可怖,活像個死神。她來到第二具乾屍前,將前一枚古幣置入嘴中吞下,隨後手法麻利地割開裹屍布,揮舞短劍斬落,如法炮製地將手探入死人腹部亂掏,很快找到了下一枚硬幣。

這應該是種儀式,她必須按部就班,用一係列動作去完成。隻要剖開死人後就立即挖出古幣,似乎清楚地知道它們被安放在屍骸哪個具體部位。跟著是捏住三角的兩翼,像吞藥丸般塞進嘴裡咽下。在石穴裡見過的十數枚,難道也被她吞了?可照這麼計算,她在擊退我後便立即躥走,根本沒有這個時間。我快速掃視四周,果然不見了那個可疑的袋子。

而拚命扭動眼珠往側後看,卻見到了最初被她拎在手中沉甸甸的破包,正斜放在祭台跟前。難道此刻被她塞進包內打算一會兒帶出去麼?這裡頭裝的又是什麼?不論是否要釐清,總之當下最亟需做的一件事,就是在被她斬殺前,設法擺脫困局,令自己能自由活動。

萬事皆有誘因,妖陣的話例如問題房就是個節點,而這間雕梁畫壁的石屋也肯定存在那樣的地方。稍凝了凝神,我的頭腦開始如高速計算機般飛旋,仔細觀察起這個場合的結構來。

它是個方方正正的大屋,左右兩列條凳均為三排;中央走道有四條石柱,支撐著房梁;側牆上有四扇被磚石填堵的窗,被垂襟般的旗幟遮蓋;而祭台兩端各擺一盞燃火的音叉,背麵又是花團錦簇的盆栽,同樣是兩座。顯而易見,若將聚眾中心一分為二,左右都是對稱的,而我假設也是它的一部分,便是不工整之物。猛然間我誕生出個念頭,決定要試一試。

當挖出第三枚乾屍體內的古幣後,迪姐一仰脖又吞了下去,隨後精神抖擻地走向最後一具。她剛撕破裹屍布,忽覺身後一暗不由狐疑,人還未側轉後腦已被一柄冰冷的鐵器指著,那正是祭台上尖銳的音叉,同時傳來嗬斥聲。

“你丫給老子蘇醒過來,立即拋了短劍!彆他媽繼續裝神弄鬼!”

說這話的自然不會是端坐中央的白袍僵屍,而是智謀廣遠的我。當發現這處祭壇左右皆工整對稱,甚至到了變態般的嚴苛程度,我便決意去破壞平衡。身子動不了但口還能開,便鼓起腮幫拚命吹氣,一下子熄了左邊的音叉。與此同時束縛我的那股力量瞬間被蕩除,從而奪回了自由之身。

我提防著此女隨時發難,並做好了把她視作首涅女屍來對付的準備。正當上前奪劍,她的長發猛然張開,照準臉頰襲來。我不曾料到,腳步開始趔趄,好不容易避開,長發間又伸來兩拳一腳。被大長腿橫掃抽中,我像顆炮彈般滾出八丈遠,將沿路所有條凳撞翻,令那些腐朽乾屍紛紛倒下,頓時爛腸油脂淌出來,合著柏油般的血汙,在地上畫出兩道整齊劃一的血痕。Dxe見反擊得手便怪嚎一聲,如猿猴般躥上華梁,在屋櫞上遊走,企圖尋機撲下,像折斷稻草般擰斷我脖子。

見其來勢凶猛,我忙去抓那隻破包,想甩出去弄滅另一盞燃火音叉,結果握住提手使儘九牛二虎之力,這包就像焊在地上,愣是拎不起來。到底是什麼玩意裝在裡頭,會那麼沉?見她已盤旋到頭頂,我隻得手腳並用,繞著祭台亂爬,時不時去撥弄自己舌頭,想將金庫前的未竟大業再複製一遍。結果非但黑霧沒出現,而且唾液倒灌,險些將我憋死當場。

這卻是奇了,不論是在魔魘還是在現實中,已吞下全部貓血枷鎖的我,即便無傷人之心,但護住小命總能做到吧?天鵝絨的使命就是護佑自己不被消滅,然而在這鬼地方卻等同虛設。這之中,一定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是致命錯誤正在慢慢形成。

我再一次陷入前有強敵後無援兵的絕境,而且最過分的,是身上沒有任何防身之物。眼睛還沒跟過來,我就感覺半邊腦袋“嗡”的一聲瞬間麻了,眼前血光衝天,見拖不下去,我隻得撞向那個聖母骷髏,僵屍歪倒下來碰翻了燃燈,四周陷入了一片絕對黑暗。

耳旁滿是嘁嘁嗦嗦的雜響,還有毛棉織物相互摩擦的碎音,能夠肯定的是,我兩眼一抹黑,追擊的Dxe也一樣,雙方都在繞圈子,等待著契機。這麼一個大好美女怎麼就成了妖怪了呢?背後操縱她的又是什麼鳥人?我隻得借助胡思亂想來緩和神經,就這般爬著爬著,渾身像觸電般一震,腦海掠過陣陣電波,返金線被某物勾連上了。

這會是誰?爭奪回意識的Dxe?滾倒在地的骷髏僵屍?抑或是那名暗藏的敵人?打算與我談判嗎?或是借機轉移我的注意力,好一擊必殺?憋了滿腹粗口,我等待著對方開始。

“Alex?”眾所周知返金線裡分不出男女也沒有語調,隻是段訊息,被平淡攝入腦海。然而這次不同,它有著口吻和聲線,正焦慮地探問。我吃驚地發現,自己能分辨出他是誰。

“老戴?你這老小子可真是深藏不露,啥時候習得的?”盼星星盼月亮,我終於將大隊人馬等來了,頓時整個人像虛脫了那般,一下子癱倒在某個牆角裡,問:“你現在在哪?”

“我正坐在你邊上,所以才要急著問你目前在哪。”哪知,這家夥隨即甩來句怪話。我將信將疑伸手亂撈,身旁哪有人,依舊是陰風颼颼。見狀我又問:“可不待這麼開玩笑的。”

“你摸一下,自己左耳是不是流血了?若我不在你身旁,又是怎麼知道的?”

伸手去摸,果然左臉頰又粘又滑,似乎耳膜適才被迪姐踢破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吧,我長話短說,事實上我們不僅找到了你,也找到了Dxe,你倆現在都在泥地上平躺著。你能感觸到我的聲音,但那並不是返金線,而是婆迦截霽術的眠語。適才在金庫裡,你與她發生了激烈衝撞,將背後控製小妞的那東西暫時打跑了。但同時你與她都隻剩一半魂竅,另一半中了此物的妖法散形了。這就是我問你目前處在什麼環境之中的原因,以及你最後看清她在金庫內翻找什麼?”

“什麼?所以說你其實是在測我的素魂?而我以為真實的自己,實際也像魔魘那般,是虛無的意識麼?”聞訊我大吃一驚,見他催得急了,便將古錢幣和迪姐剖屍一並告知了他。

“三角形的老錢?也就是說她驅車跑那麼遠,隻是為了取走一袋不知何年何月被寄存在這家銀行金庫內的錢幣?”老戴思慮片刻,又回應說:“可她雙手空空,什麼都沒有呢。”

“這就不知道了,但在這鬼地方我瞧見她起先提著的包了,適才去拎了下,裡頭就像被灌了鉛,根本舉不起來。那我與她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妖魂般的存在,也是不滅的麼?”

“不,這次非比尋常,我已經說了,你和她的另一半被衝散了,彼此廝殺的話,現實中的自己便會死去,從你耳道淌血可見一斑。至於實際情況,也許比你想得還糟,你與她所在的場所,極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而你我之間,正隔著一道壁壘。”他長歎一聲,不住埋怨自己,道:“大意了,太大意了,這種情況不僅是我,對公羊頭子來說,也是第一次遇上。”

“你為何覺得這個煉獄般的停屍間,會是真實存在的場所?要不我再去翻翻她的包?”

“基於原理,這些我暫時無法釐清,畢竟公羊頭子才是寄魂的行家,但他不懂眠語,我需要用其他辦法讓你與他勾連上。去翻翻包也好,但如果遇上Dxe,千萬彆下死手。”

如此親密無間的迪姐,我怎肯與之死鬥,這簡直就是句廢話。而且照適才的交手,我好像也打不過她,想傷著此女委實很難辦到。憑著記憶我開始活動手腳,將腿儘量伸直擴大探測範圍,隻要夠到那個巫婆般的僵屍,距離破包便很近了。就這樣爬著爬著,腳似乎觸到蜷曲的爪子,跟著是薄紗,這東西似乎被上了漆,油光鋥亮的,鼻息間能聞到濃烈的怪味,活像那種泡在臭水中好幾百年的朽木酸脹氣。功夫不負有心人,繼續爬上幾步,我摸到包的邊角,隨著啪嗒一聲,我啟開了褡褳。

將手插入其中,滿是又滑又粘的軟物,好像個中還有什麼東西在爬,曲曲折折彙出來,在指尖一撚,似乎是細潔無比的泥土,這個大包內裝的,竟然是土壤!可這沿著手指往上爬的又是何物?剛想伸手辨彆,指尖隨即一麻,我竟被這些小東西狠狠咬了一口!

“難道是活的?是蛇?是螞蟥?還是爬蟲?”我慌忙抽出手亂甩,一腳將破包蹬得遠遠,隻聽得極近處稀裡嘩啦一陣騷動,有件重物從空中撲下,開始喘著氣朝我這頭過來了。

不久後,我感覺一個手腳並用的黑影轉到身邊,那是入魔的Dxe,她很快摸索到我腦袋,不由湊近嗅了嗅,跟著用冰冷發硬的爪子在我全身上下摸了個遍。我隻得竭力屏住氣息任其擺弄,很快她將我誤判為坐席前的骷髏,便舍我而去。但其並未繞遠,因在木地板上碰到泥粒,開始順著痕跡亂撈,不久便聽見指甲劃過皮包表麵的刺耳聲,迪姐找著寶貝了。

她為何那麼珍視這包泥土?這東西有什麼用?我始終不得其解。時隔不久,她像頭母狼般發出長長哀嚎,將這一大包東西傾倒出來。頓時,濕的滑的乾的顆粒的,還有會爬的,一股腦向我這頭湧來。心頭大駭,我幾個空騰翻躍出圈外,直至撞到牆板才收住身段。當我想將這一切聯係起來琢磨,卻聽得耳旁各種怪音頻響,好似無數細小東西正在啃食著什麼,個中夾雜著咣鐺咣鐺刀劍劃過地板的鈍音。

這娘們怎不知疲倦呢?似乎過去在瀑布前她就顯示出體力充沛,要是老子擁有像林銳那種怪眼,便能窺透黑暗將敵我態勢摸得一清二楚,哪能落到這等地步。正胡思亂想時,耳旁響起沉悶雷聲,遠處兩道壁牆前竟然劃過火花,將垂下的幾麵旗幟點燃了!

我慌忙向暗處掩身,同時支起手臂去遮擋,火光閃爍時明時暗,就跟迪廳裡的頻閃燈那樣,晃得人睜不開眼極度難受。可就在光亮落下之際,出現在眼前的一幕,著實驚到了我!原本淩亂的條凳,和倒地的乾屍,不知何時又回到原處擺得端端正正,而且不知是錯覺還是淚珠的緣故,我感覺它們比起之前顯得飽滿了許多。當揉眼想看清,火光又暗了下去。

“五,五在哪,還缺一枚。”迪姐的陰笑徘徊在四周,她找著自己脫手的短劍了,此刻正端在手中揮舞,漫無目的地劈斬著四周空氣。見她鬥氣如牛,我不由咽了口唾沫,繼續往黑暗深處爬去。所謂的五,便是指我,迪姐覺得我和乾屍是一夥的,肚子裡同樣藏著古錢。

“是這樣的,”猛然間,頭皮炸了一下,腦海中又開始攝入訊息,許是老戴教懂了尤比西奧,這家夥迫不及待地插話:“操控此女的人,目的是為了收集古錢幣,其目的暫時未知,但必然是極其險惡的。因此聽你描述下來,它還缺了幾枚,具體方置或許知道也或許不明,因此需要用那個娘們去撈。我等距離你很近,但無法知道在哪,因為四周都在發出各種微弱的嘈雜,這就是場所是真實存在的推斷。”

“既然老錢對它如此重要,卻弄個新手去翻,何不自己找?那樣不來得更保險些嗎?”

“也許,它受到了某種限製,或是道行不夠,難以去到吧。不過你也彆將此人想得過於高深,這是種我們都不識的妖術,偵探估摸著,此人也同樣在附近一帶。”

“你何不將雕梁畫壁的鬼地方,詳細說與我知道?提供些細節,我和公羊頭子也好排摸出線索,大致明白在對付的是什麼?”老戴急急插話進來,問:“祭台是啥樣的?”

“好吧,大概事由是這樣的。”我在頭腦中稍作整理,將訊息給了他倆。

“按理說,驍鷙可以輕鬆做到閃輪,令協助自己的幫手也能瞧見些影像。這麼靠猜實在太難了。”老戴聽後自言自語,說:“四具乾屍,一個巫婆,也是死去的?這算個什麼鬼陣?”

“我不知那是不是個巫婆,反正就是披著聖母般那種遠古時期的薄紗,塗著樹脂或漆料的骷髏,乾皮包著肋條那種。”我加快速度亂爬,將所能想到的一股腦告知了他。

“你何不再去確認下?既然上了漆料哪來那麼大味道?找找酸味的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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