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80:Tea For Two(鴛鴦茶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80:Tea For Two(鴛鴦茶(2 / 2)

“我早就知道你倆不是尋常人,打第一眼見到。在這方圓六個縣,沒幾個人能與我打過一回合,你比他們還要凶猛。”他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往後倒退五步,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叫道:“你揍我吧,使勁揍,用儘你全部手段,我喜歡被女人痛打,可以給你五千。”

“你怎麼會這麼變態?有錢人個個都有怪癖麼?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猥瑣的人!真是豈有此理!”我被氣得胸脯一起一伏,忙繞開他跳回沙發,抓起背包。再一回頭,此人早已是衣冠楚楚正襟危坐,就仿佛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擎著雪茄美滋滋抽著,顯得極其享受。

見他那樣,我是又好氣又好笑,反倒不怎麼懼他了,在桌頭抓過雪茄,與他對抽起來。

“謝謝,你讓我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我很感謝你。”男人忽然鼻子一酸,淌下幾滴淚來,朝我連連擺手,道:“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其實對女人沒有任何感覺,隻是你倆太漂亮,我忍不住就想認識你們。我絕對不會再碰你,以人格保證,你使我想起了一個人。”

“你想被他打就去找他,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對你的私事一點都不感興趣。”我走得了麼?很不現實,隻要他打個電話,所有保鏢都會跑來將我按倒,到那時更糟,我隻能等天竺菊回來,想著,我恨恨地叫罵:“你的本事就是欺負女人麼?”

“看,經過親密的肢體衝突,你一下子不怕我了。咱倆就像跳下鴛鴦池的普通男女,將虛偽、做作、假模假樣這些無用又囉嗦的麵具丟在一旁,而展露出真正的自己。你覺得我下賤也好,變態也好都沒關係,我要的就是你不再怕我。人哪,起步時應該無懼貧賤,有錢時也要不忘苦難,追求自己怎就那麼難呢?當我們相見時,我忍不住就想招惹你,但礙於你那個大姐始終在邊上。”他呆呆地望著電視屏幕,道:“我很愛很愛我的前妻。”

“我倒認識一個凶殘至極的女人,也許能滿足你的口味。”頭腦中,一下子滑過勿忘我喪心病狂時的嘴臉,再瞧著他,我按捺不住掩嘴笑了。被他這麼一頓胡攪蠻纏我舒坦了下來。

“彆開玩笑了好不好,我還過手麼?你連半根毫毛都傷不了我,這天下還沒有能痛毆老子的那種女人,我隻是在借題發揮罷了,也在美好地沉湎往事。”

在此之後的一刻鐘裡,他始終保持著木然的姿態紋絲不動,不論我問什麼都不發一言,直至天竺菊回來才換了張臉,熱情洋溢地說比賽那天他接送我們過去,要當個啦啦隊員。

在歸去的途中,我將此事向天竺菊說了,她也顯得很吃驚,並說這個世上精神病真多。不過有這麼個怪人存在,倒也算是件好事,今晚也可謂是種磨礪,起碼我克服了部分恐懼。

“這也算是種誤判吧,但錯的不算太離譜。進門時我看了,沒人會在娛樂城裡修個兒童樂園,並且還是免費的。我起初覺得他就是喜愛前擁後簇的生意人,又特好麵子,哪知會是這麼一個怪人。”天竺菊聽著描述,樂得哈哈大笑,指著我的犀牛小翹鼻,道:“你完啦,你被一個變態盯上了!往後他會天天來騷擾你,哀求你揍他。我不管,這是你自己的事。”

被她摟住睡覺,搞得我整晚心癢難耐,早上剛過九點,我便一骨碌爬起身,顯得頭昏眼花。正在刷牙,霸道男人又早早跑來了,正捧著一大束滾著水露的玫瑰,帶著怪笑站在門前。

“你又要乾什麼?昨晚鬨得還不夠麼?”我隻得請他進來,快速合上了門。

“我喜歡你的這種口吻,活像我前妻似的。儘管討厭但又思前想後,不會讓人尷尬地站著。你大姐還在睡覺麼?咱們還是彆驚擾到她比較好。這次過來,我想你倆也許要逃了,打算再見上一麵。如果真要走容我下去付清房租。如果不走還要去參加馬賽,那麼今天咱倆去釣魚可好?”他保持筆直的身板,如木雕泥塑地坐在廳裡,等著我慵懶地換衣洗漱。

“我乾嘛要怕他?再說這個人隻是怪而不壞,反正也無事可做,順道去湖區看看。”

他所謂的去處,是距離伊騰頓不遠的Ocoee湖區,在那裡有座麗茲卡爾頓酒店,邊上就是大湖。男人說他原本想帶我們上這住,但初次見麵怕我們認為他彆有居心,所以還是本份些好。昨兒話說半截,老實說我答應出來,也是有些好奇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話說沿路走來各種怪人都見過,但沒有像他這麼誇張的。下到泊船處我故意在此人背後霍霍揮拳,男人隻是擺手,說出來玩就是為了讓我開心的,就彆太投其所好了。

“我該管你叫什麼呢?總不能一直喊你叫大叔吧?難道你的大名就叫鴛鴦茶麼?”

“未嘗不可,你不覺得這是首好歌好名字麼?”見我連連得手,他控著船笑道:“你怎麼釣的都是胖頭魚呢?咱們這裡不吃這種土腥味很臭的魚,要不再往更深的水域去?”

“不了,我隨便釣著玩的,一會兒要全部放生,誰說非得吃它們。”我抹了把汗,在他身旁坐下,旋開啤酒喝將起來,問:“昨晚,你說你很愛前妻,難道她過去天天家暴你?所以你被她打得受不了離了?其實跟你出來,是我對此很好奇。”

“那太久遠了,你真想知道麼?”他欲擒故縱,背起手屹立在船頭,逗著樂說:“但那是要有代價的,你我得打一架才能告訴你。不論何時何地,你可以隨便偷襲。”

我抓起加節的不鏽鋼管,直往他腰眼刺去,此人早已防著,一個側身輕鬆避開,反倒是我重心不穩,幾乎掉入水中。在這之後的半天裡,我設法在停車場,在碼頭以及在小巷裡連番偷襲,但都傷不了他半根毫毛。他被攛掇起性子,拖我去拳館打擂台,並保證說這次一定會正麵回答這個問題。毫無懸念的,他依舊避而不擊,像遛狗般耍了五個回合,說自己累了。

“回酒店吧,謝謝,我今天太開心了。”他裝模做樣舉著手表示投降,載著我回去。

“人要言而有信,不能說話像空氣一樣,我已經很厭膩你老是這樣。”與這個老男人玩了一天,我也很累了,但他隻是風輕雲淡說些屁話,就是不肯多談自己為何喜愛挨打的原因。

“昨天我們剛見麵,我開車在前引道時,曾問過你倆叫什麼,你那時回答我說叫醉蝶花,是不是這樣?”他故作神秘地眨眨眼,點起支雪茄咂吧著嘴,道:“但這世上誰會取這種名字呢?正是這一點讓我對你倆產生了興趣。你究竟叫什麼,告不告訴我都無妨。”

“我是這麼回答的,但這又怎樣?你不也不肯告訴我真名,讓我管你叫鴛鴦茶麼?”我一拍腦門,方才記起太把勿忘我當回事了,自打她下令後,我們中規中矩,不論私底下交談還是對外,嚴格按照標準叫花名,這對普通市民來說,除了好奇,更多的是覺得古怪。想到此,我不僅有些羞澀,輕輕牽住他衣角,說:“我的真名,叫Alex。”

“艾莉克絲,多美的名字啊。你讓我找到該如何往下說的途徑了。我的前妻直到離開前,都不曾告知我她究竟叫什麼,她也像你們這樣,有一個古怪的名字,管自己叫彼岸花。”

“曼珠沙華?”聞訊我不由大吃一驚,連指尖的煙也掉出窗外,問:“這個人是你前妻?”

“是的,我很愛很愛她,儘管她長得不算漂亮。所以我在想,你倆為何也叫這種名字呢?這也太湊巧了?難道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麼?”他將車在路邊靠停,說:“我太思念她了。”

“鴛鴦茶,你可知她是從事什麼的?”我重新續起一支煙,問:“你倆一共生活了多久?”

“大概是大半年吧,我當然知道,她是個頂級刺客,咱倆的邂逅就是我花錢請她上門來揍我,但她也打不過我,所以咱們相愛了。”男人望著天邊,說:“她是混黑幫的,卻過著相當低調的生活,假若在街上擦肩而過,你根本不會注意,她服務的組織叫做彌利耶。”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老東西正是察覺到我倆沒事總在說著切規,令他浮想翩翩起來,可所謂的彼岸花隻是勿忘我嘴裡一筆帶過的花名,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毫無概念。莫不是男人想要找回前妻,見我又給人處世較淺不善應酬的外貌,想要打開突破口麼?

“我曾在市井聽人說,有個女人專業代行上門謀殺的業務,任何死法都可以提前商榷。當時我在想,操,好大的口氣,我倒要試一試就聯係了她。然後她在午夜出現了,咱倆從床頭打到廚房,又從廚房打到閣樓,從沒玩得那麼爽。她很生氣,說我怎能隨便戲耍她?我實在不願放過這麼有趣的女人,死纏硬泡哀求她明天再上門,慢慢認識了。”男人點起一支雪茄,臉上露著幸福的笑影,說:“隨後的一周裡,她每天都上門來謀殺我,時間不分早晚,打著打著我覺得要保全她一些顏麵,故意讓她刺傷腿,然後我們相愛了。”

“在我看來就像是神經病人的性幻想。”我故作漫不經心的姿態,側過臉望著窗外,看著彆人揮汗如雨地打籃球,低聲發問:“那然後呢?”

“她起初相當討厭我,說我這種四肢不勤的模樣是她最討厭的類型,彼岸花喜愛猛男,肌肉大塊的那種。可老子任性慣了,絕不會為一個女人去折磨飲食習慣。隨著我不斷花錢,從預約謀殺到預約晚餐,她終於被我打動,所以舉辦了一個低調得不成人樣的婚禮,誰都沒請,結合在了一起。所以直到今天,也沒幾人知道我曾經結過婚。”

根據男人描述,成婚後的彼岸花,也不與他住在一起,獨自在外,但每周至少會回家兩次。不僅如此,他們的婚前協定也很離奇:不會在公開場合纏手,也不會同框拍照,親熱時間隻能由她來定,婚後堅決不要孩子。總而言之,倆人保持著一種相當獨立的婚姻狀態。

“所以我在想,你倆與她很像,莫非來自同一個地方?見你臂花青紫,就想試試你的身手,結果一切都不出我所料。”他拍拍我肩頭,笑了:“也許你認識她,對不對?”

“恐怕你要失望了,我隻聽過她的大名,但不知其所謂何人,想靠我找她回來沒戲。”

“我何時說過要去找她?聽著,醉蝶花,我預感到你們可能也是混那個黑幫的,所以一下子觸景生情,但如果沒遇見你倆,我不會再度掉入思念漩渦,那已經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那你現在是什麼打算呢?你倆是如何分手的?據我所知,她可能是個比較古板的人,是不是你背著她乾過些傷天害理的事?或與某個女人偷情讓她知道了?”

“老子是個尤其忠貞愛情的人,從沒有起念打你倆主意,昨天是猜想,現在與你一對,就更不會碰了。彼岸花曾說,在她們的黑幫裡,彼此都是稱呼姐妹的,所以觸摸你們就像在猥褻她的親人,那樣才叫真正的變態好不好?她離開我是因她將我兄弟謀殺了。這件事要怪隻能怪我,正因我嚴格遵守婚前協議,所以從未向她介紹過自己家人。”

彼岸花是一名十分專業的刺客,她嚴格遵從客戶要求,甚至精通製造意外。將謀殺變為一場車禍或者煤氣泄漏。在鴛鴦茶的兄弟死去很久後,倆人有次汗流浹背剛乾完那事,躺在床頭閒聊才說起此事,男人方才獲悉自己兄弟是著她殺了。為此彼岸花十分後悔,產生了深重的罪惡感,於是在清晨脫下戒指擱在床頭離去,從此下落不明。

“我由頭至尾都沒怪她,當然你說不想她回家那是不可能的。而我知道,她不會再出現了。”在將這件近乎癲狂的愛情故事講完,男人始終心情大好,忽然像想到了什麼,叫道:“我也將你倆當成了親人,往後要是遇到麻煩,無處可去的話,就將鴛鴦館當成自己的家,來上班也行,我很愛很愛我的前妻。”

“你該不會是編了套彌天大謊,想泡我倆吧?”

男人沒再說過一句話,開著福特皇冠回去了自己的老巢。

第二天清晨,他喊來開放式廂車,連人帶馬拖去斯巴達,歪歪扭扭踏上了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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