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84:Jacaranda(藍花楹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84:Jacaranda(藍花楹(2 / 2)

農婦一聽,喜得手舞足蹈,她迫不及待地將窗簾掩上,走去床對麵的櫃子前倒騰,翻出一大堆dldo。在昏暗燈光下,她半側身子泛著光,就像是運動員抹上橄欖油那麼發亮。而這種體型卻又與擼鐵的娘們截然不同,那是紮實在田地裡勞作,日久月累鍛煉出來的,不使勁渾身很豐腴,一用力才會顯出明朗的線條,是具有肉量敦實的震撼美感。

正因長期操持重體力活,她的胸脯完全化為了肌肉,感覺令人驚喜。與她相比我就顯得既矮小又精致,活像個乖巧的女兒或是玩具。農婦的手臂甚至比我大腿還粗,更彆提兩條大長腿。而今彼此對視,我不僅低下了腦袋,她也感覺到尷尬,開始介紹起自己來。

年輕時她是附近鎮上出名的屠戶,專擅宰牛殺羊,正因每天鮮血淋漓,所以不注重外貌,直到她遇上緋紅山莊的場主,也就是她早逝的老公,才開始學著當起一個女人來。

“坐到我腿上來吧,咱倆說說話。”見我總盯著那堆玩意兒冷汗霖霖,她借著聊天轉移視線。可我本質是個男人,而今卻要象個娘們讓她抱在懷裡撫弄,實在很羞澀。高大姐妹便借著說她的愛情故事給我舒鬆筋骨按摩起來。這雙大手顯得十分柔軟,她就像在撫摸瓷器般小心,說:“你肯答應我實在是太開心了,打從見到你第一眼,我又產生了戀愛的感覺。妹妹,你彆怕,彆看我五大三粗的,其實我很溫柔,我老公的個子就與你差不多,也是小小的。”

“誒?真的嗎?”我聞著這一說,不由半坐起身子。高大姐妹拉開床頭櫃,取來鏡架,照片上的男人與她很不登對,顯得文質彬彬,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著更像一名教師而不是農夫。正因她不將我當外人,故而很樂意談這些私密話題。

“他總是說,遇見我是人生最大的幸事,哪怕他很矮小,又有些口臭,但我還是深愛著他。有時在深夜偶爾記起,我就想哭啊,我再也遇不上那麼好的男人了。”

聽著她的描述,我也不免有些揪心,這個前農場主對她的描述很獨到。他說身高馬大的女人世上很多,但通常體態都不協調,不是腿像麻稈,就是臉長成鞋拔子,再或者駝背,總之就是有缺陷。而像農婦這般勻稱又豐腴的,卻絕無僅有,那是上帝賜給他最好的禮物。

如果撇除身子光看她的臉,雖談不上美但卻顯得有幾分秀氣,明亮的大眼,殷紅的唇,臉蛋透著鄉下人特有的紅潤,確實十分可愛。不過這樣的夫妻間是如何來娛樂的呢?我對此產生了濃厚興趣,便讓她不必拘謹,按自己喜歡的來。

回想我這一路過來,身心飽受摧殘,既委屈又難受,並孤寂了很久,天竺菊畢竟是大哥,我們無法太過放肆,與農婦的恩愛才叫我重巔極樂,我終於找到了一名可以托付度過漫漫長夜的愛侶,情與愛滿溢並四散開去,與彌散屋子的酸脹氣融為了一體。劇烈運動過後,我側倒在她臂彎裡,聽著她穩健且有力的心跳,幸福地合上了雙眼,便打算睡了。

“咱倆說說話吧。”她撫弄著我的發梢,歎道:“我很擔心,她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沒準會悄悄伏擊你倆,老實說這種情況過去是沒有的,大家再有矛盾也很和睦。”

“讓她來吧,看我不把她揍得象個豬頭,”我往她懷裡靠了靠,點起一支煙,道:“好啦,她針對的是我,你怕什麼?那不過就是個仗勢欺人的賤貨,她其實心裡很怕我呢。”

“妹妹你老實跟我交個底,彆人懷疑你倆,雖然大多是胡說八道,但有些話我其實也有疑慮,例如藍花楹說,你倆自稱是打亞特蘭大騎馬南下的,可斯巴達賽馬一事隻在本地極小範圍內流傳,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還有,如果是從尤寧啟程,按正常路線應該去人口繁多的梅肯,為何要繞上一個大彎去伊騰頓?”她將手一攤,道:“這些全都解釋不通啊。”

“因為我和大姐並沒有目的地,隻是隨便亂騎。賽馬一事是條子們鼓噪的。”

“那樣就不好玩了,我很憐惜妹妹你,但這種話誰聽都知道是假話。正巧有馬賽,又正巧騎著馬,還繞一個大迂回特地去那麼偏的角落。”高大女人有些急了,從床頭跳將起來合上窗,低語道:“你可知番茄她們都是眼線耳目,沒準現在咱倆的話正被人竊聽著。你必須要跟我交底了。哪怕有什麼難言之隱,你隻對我說,求求你彆再固執了,那樣你會被打死的。”

她見我滿臉大謬不然,說最遲後天,最快明晚,她們莉莉絲一定會開場質辯會,非要將這些疑點搞個水落石出的。如果情勢與我們不利,就會立即遭到驅逐,連帶她們也會遭受處罰。而照現在看來,藍花楹是不打算放我們生路,那她勢必會不斷鼓噪,以遭到通緝為自己造勢,爭取更多的支持。那麼一來,我們就有可能會被處死,埋屍荒野。

“其實我和天竺菊,都是從弗吉尼亞一個叫圃鵐的蛇幫裡逃難出來的,因受不了嚴刑酷法,整天挨打,才不得已成了流離失所的女子啊。”事到如今,已無法隱瞞了,反正遲早要遭上這通盤問。我忙將紫眼狐狸要咱倆默記在心的那些話吐了個傾儘,然後看她什麼反應。

“明白了,妹妹你先睡吧,我獨自思慮對策。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倆繼續留在這裡將會很危險,我舍得一身剮也要送你倆離開。”高大女人在黑暗中望著我,不由雙眼一紅,抽泣道:“隻是這樣我將再也見不到你,實在太痛苦了,你還真是一隻狐狸,將我的心勾跑了。”

就這樣我睡了不到兩小時,在竭力推搡下暈頭暈腦地起了床,她偷偷牽著製勢和另一匹黃馬,又悄無聲息帶出天竺菊,要我們迎著日出的方向狂奔,絕對不要回頭。

“永彆了,往後記起我就寄明信片,我會每晚望著北鬥星方向,為你倆祈禱的。”說罷,她用力在馬屁股上拍了兩掌,牝馬們受了驚,撒開丫子狂奔開去,我們莫名其妙地翻過土埂,走在大道上,便勒住馬,彼此困惑地看著對方,完全沒整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究竟是什麼意思?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咱們趕跑?那還精密布局乾嘛?”

“我覺得,莉莉絲內部肯定出了問題,她們每個人都知道,包括與你親密的美人蕉,但誰都不願言明。”天竺菊望著天邊魚肚白,無措起來,問:“那現在該怎麼辦?”

“要不,咱們索性還是去投奔變態大叔算了,讓他撤銷通緝令,也好為這夥賊婆娘掃清障礙。”我不住搓揉著臉,哀歎道:“最可恨的是管理員這個母畜生消了手機號,躲起來了。”

正這般走走停停,背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我倆不由大驚,忙打算策馬奔逃。天竺菊往後掃了一眼,拽住馬韁繩,緊盯著來人上前。追擊而來的隻有一人,她就是告密者露西。

“你來乾什麼?”她冷冷地掃了少女一眼,拽過馬頭繼續向前,口吻森冷地問:“是打算擒我倆回去麼?就憑你?咱們將你當朋友,你卻將我們私底下的話全彙報給彆人。”

“姐姐,我是被逼的,不那樣她們就天天打我。”露西哭得涕淚橫下,一把抱住我的胳臂,嗚咽道:“你可知我有多喜歡你麼?我夢裡都巴望能有你這樣高挑漂亮的大姐,你很高傲,但對待我是那麼掏心掏肺,我卻在背地裡搜集你們的對話,那樣真是豬狗不如,這都是真心話啊。我隻是想趁著你們還沒走遠,將這些說明清楚,不想被你倆恨一輩子啊。”

“來,小傻妞,”見她那樣,我實在於心不忍,不免將她摟在懷裡安撫,歎道:“你呀,年紀輕輕不學好,跟著彆人混什麼黑幫,那麼現在你是什麼打算?跟我們一起走麼?”

“不,我是走不了的,因為老家就在這裡,我也沒有錢,而且不想美人蕉和桃花為難,她們會有很大的麻煩。隻是來道聲再見。姐姐,你一定要保重,趁著沒人注意,我得回去了。”她在我懷中大哭一場,然後不忍地鬆開手,一步三回頭往來路緩緩褪去,道:“永彆了。”

我們看著她在路的儘頭成為一個黑點,並消失在天際。我長歎一聲,不管不顧天竺菊反感抽煙,提給她一支思索起來,道:“若像這樣離去,實在是既不仗義又窩囊。人騎著馬跑了,擺明了就是高大姐妹乾的,正巧給那群人口實。而現在已是清晨,小妞抵達山莊時,她們又正巧起床,被撞見後一頓暴打是免不了的。不行,我決不能就這麼走了。”

“那你丫的什麼意思?咱倆再回去麼?”她早已被這無窮的爛事攪得頭昏眼花,再照這麼下去就快神經分裂了,不禁氣惱道:“我也不想離去,藍花楹畢竟是小蒼蘭,你說怎麼辦?”

十分鐘後,我倆在路口分道揚鑣,她騎著製勢回緋紅山莊,而我則一意孤行往伊騰頓去。在適才的交流之下,我隻得作出此生最不願麵對的一步,那就是主動聯係鴛鴦茶向他懇切認錯,要求他立即撤銷通緝令。為了表達誠意,將親自前往鴛鴦館供他玩弄發泄。

“那他要是扣下你,又該怎麼辦?”臨行前天竺菊猶豫再三,問:“彆忘了他是個變態。”

“上刀山和下火海選其一,老子還能怎麼辦?我所在乎的人,一個都不希望她們出事,禍端由我起,就由我解決,你設法穩住她們,我爭取一天之後再趕來彙合。”

那麼變態大叔是否真在生氣呢?顯然不是,當他聽見我的聲音,簡直快笑出聲來,說哪怕我不來磕頭求饒,他也快摸出我的藏身地點了,因為三天前我和露西在格拉斯考克縣被人舉報,他已鎖定了幾個目標地點。當然,隻有親眼見到我本人,才會出麵擺平這一切。

“好吧,我會等你到早上十點,咱倆見麵再說。醉蝶花,你可想死老子了。”他故意擺出憂心忡忡的口吻,道:“我可以不與那群賊婆娘計較,但想找她們麻煩的人正排著隊呢,要是出什麼事也是咎由自取,到時可賴不上我。你隻要聽話,我就能壓下去。”

既然目標選定,我便策馬狂奔,想著連日來的遭遇,這才悟出身為美女除了被人誇讚,更多是麻煩,上哪都被人惦記。沒想到啊沒想到,紅顏是禍水,男人居然也能成禍水並且更烈,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在我身上,寄托著喬曼、高大姐妹,桃花、露西等等無計其數人的性命攸關,真被鴛鴦茶褻玩又如何?反正我底子健壯,能扛得住。就這般胡思亂想,早上九點,在迷失了許多路口沿途看路牌,我終於抵達了鴛鴦館正門前。

背後走動的老派人士們,帶著比起初次見到我十倍以上的厭惡將頭一偏,快步離去。廣場上冷風穿行,滾卷著昨天的廢舊報紙。男人的電話無人接聽,我血氣攻心,一連吐了十多口稠血,再也支撐不住疲倦和傷痛,從馬上摔將下來,浸泡在水窪裡。

“你們都是死人啊,趕緊打電話找醫護來!”一個粗暴的聲音將我吵醒,再去看時,自己已被挪到了VP包房,男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樓廊裡來回踱步,嘴子裡罵罵咧咧的。聽見我氣若遊絲地呼喚,他馬上變了張臉,快步跑到沙發前,緊緊握住我的芊芊玉指,說:“我真該死,故意躲著不接你電話,隻想看看你接著會怎麼做,哪知你竟然摔下馬來。”

“我是專為讓你羞辱而來的,咱們彆浪費時間了,來吧。”我抓起白蘭地喝了個罄儘,然後雙眼一閉四肢攤平,等待狂風暴雨驟降。結果雨點沒下,卻有雙輕柔的手為我抹去淚花。

“老婆,你覺得我花那些錢,圖的就是這個麼?”男人挨著我身旁坐下,搓揉著臉說:“我依舊記得,在大姐痛下殺手時,你死命拖住了她,你並不像表麵冷淡,其實是愛惜我的,是不是?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姑娘哪,這樣的人世上已經很罕見了。放心,通緝令已經撤銷了,你現在真正需要的,是調養身子,我不會讓人打擾你的。”

“不,我留在這不能超過24小時,這是莊重的承諾,既然你說我像是帶把的娘們,那麼也應該知道行走江湖最講究的是個義字,言出則必行這些道理。鴛鴦茶,兩者相比你的世界就像是個天堂,誰人會不愛呢,但我必須要回去。”望著這個癡情不移的家夥,我也有些感傷,悲愴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那是個漫長且乏味的故事,我答應你,終將有一天會全部告訴你。我不值得你付出那麼多,我的身份是一名專靠殺人謀取賞金的女刺客啊。”

“老婆,我早就知道了,你覺得我對你那麼感興趣,會不做任何調查麼?”他哈哈大笑,從角落裡端來一隻皮包,抓起一捧來曆不明的資料複印件,攤在酒桌上解讀起來。

“誒?你怎會知道我的身份?”我不由好奇地撐起身子,想聽聽他在解讀什麼。結果不聽不要緊,一聽便傻了眼。複印紙上是一份連我自己都沒見過的胡謅檔案。標寫著犯案記錄,刑事拘捕記錄,還有用電腦合成的嫌犯大頭照。姓名為艾莉克絲,23歲的白人女性,履曆是職業女殺手,隸屬一個極其隱秘的彌利耶團體,或許也身兼魅者,未可考做了備注,從業至今五年,戰績Blah~Blah,這他媽到底是誰杜撰的虛假信息?老子有那麼厲害麼?

“在斯巴達賽馬的前夜,我已通過鴿童買到了你的資料,這是一個叫月露人內部的檔案備份,你十分活躍啊。”見我驚愕地張大了嘴,男人還自以為高明,依舊洋洋得意地說:“所有女人裡,我最喜歡女殺手,那種與死神同行的感覺,叫我癡醉不已。”

然而我聽聞這些,想的卻是另一回事。一切被啟動了,暗世界高層做出了安排,將我故意塑造成女殺手,以掩蓋其真實目的,其中不乏有魂鐮和小老漢的功勞。能激發古板的他們造勢,隻有一種可能,紫眼狐狸手上握著足以震撼地下世界的籌碼,他們的目標改變了。

“我想乾掉那群賊婆娘倒是真的,既然你求情這次就算了。你可知我雖是個變態但並不是畜牲啊,那天我被人下迷藥了,否則豈會打不過你和大姐?又怎會在自己的酒會上獸心大發呢?這點就連弱智也能看明白。她們是預先策劃好的,故意將你們劫走。而你卻還要再回那個賊窩,這是為什麼?”男人不聽我任何解釋,隻管一把抱起往自己辦公室去,道:“我不會勉強他人做不情願的事,我要的是你真正愛上我。”

“這個咱倆往後再說,我拖不起時間啊,再不回去大姐或許就沒命了。”被他纏得實在脫不了身,我隻得委屈求全,說:“給我半個月,半個月後我一定會再回到這裡。”

不論我說什麼都已無濟於事,他的保鏢們將我強行按倒打了兩針鎮定劑,男人做出保證,到晚上自會放我離開。昏昏睡去後,他合衣半臥在旁,臉上閃露出得逞的微笑。

晚間十一點,藥效徹底過去,我才從肢體麻木中被解放出來。這個男人正像自己說的,對我秋毫無犯,隻是平靜地坐在屋裡喝酒,或是半躺在邊上對我耳語。被送出玻璃門時,他歸還了我的手機,並留下一個號碼,要求我每隔兩天至少要與他通話一次,好讓他知道我一切平安,倘若有事也能及時向他求助。若敢不照做,他將重新發布通緝令。

“這都是為了你好,天下哪有彼此相愛之人,卻分隔兩地這種事呢?”

我蔫頭蔫腦被扶上黃馬,走在燈火黯淡的土道間,掏出手機信手翻看,不禁大吃一驚。未接來電至少有十餘個,全是天竺菊打來的,最近的一個是半小時前,為何如此頻繁地撥打?她若不是遭了大難就是肯定急瘋了。

想著我按下號碼,那頭立即被接聽了,同時傳來她焦躁的聲音。天竺菊先是說自己一切安好,然後問我到了鴛鴦館後又發生了什麼?有沒有被老男人玷汙之類的閒話,直到兩分鐘後,才報出這麼急著找我的真正原因。

那就是清早露西偷溜出來與我們告彆後,人再也沒回去緋紅山莊,她在半道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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