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93:Raining Pours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93:Raining Pours(2 / 2)

“棗核究竟是什麼來路?她又是第幾代的莉莉絲?為何所有人不知道的守備者她卻知道?石牌的事又是她說與你們聽?這些訊息究竟從何而來?”藍花楹不由生疑,問。

“第三或第四代,具體加入時間我忘了,反正是去年耶誕前新加入的,露西也許記得。”

一番詢問下來,資格較老的番茄也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無法確認時間,記憶就像是被人刨了那樣,隻記得棗核是她們裡較能打架的一個,過去曾在某家合氣道武館裡當過教練,其餘受傷的幾個,都是她介紹來的,所以這四人小集團戰鬥力較強。

“誒?說起介紹?”天竺菊一拍腦門,抓住藍花楹胳臂,問:“我記得你曾說,與另一個女的托人介紹投奔姐妹會共襄盛舉,那個人又是誰?她與你一樣也來自同一個組織麼?”

“我隻是聽說,實際並沒見過麵,那天來接應我的是木樨花和黃瓜幾個。”哪知她一攤手,原來也是筆糊塗賬。四下問了小莉莉絲們幾句,得到的回答也是同樣,是有個新人經人介紹,但似乎誰都沒見過她。莉莉絲遭到蘭開斯特襲擊,又經曆了其餘黑幫的衝突後,有些人感到恐懼中途退出了,所以前後進進出出了一些人。

除此之外,平素裡她們集體活動都穿著罩袍,各有各的圈子,實際上從未有像今天那樣,所有信徒齊聚一堂的時刻,過去即便是群巫會,也總有缺席的。

“我聲明,我是新來的,但究竟是不是你們在說的那人,就不得而知了。”適才在石屋裡驚懼大叫的少女,舉了舉手,道:“我是棗核推薦來的,因為在校每個男生都要占我便宜,所以我想變得像她那麼自強,不想再被人欺負了。”

“算了,我看索性這樣吧。棗核那裡由我去核對,而你倆該乾嘛就乾嘛去吧。”藍花楹為自己點燃一支煙,道:“由此可見,大長老對於華宵之夜特彆在乎,她不願再出任何紕漏,所以調派了一部分人手,另外還有五個始終沒露過麵。然而大家相處久了,不論交情與否,都不希望彼此出事。我的態度仍是謹慎再謹慎,等理出頭緒再來考慮珠子的事。”

“我也是同樣看法,既然伊騰頓老男人催著我倆去除害,戥星台的屍皮又似乎是差不多的東西,所以趁這兩天閒著去現場走走。至於哪些是新來的,那些沒露麵這些瑣事,你們之間慢慢核對,能找出固然好,找不出也無所謂。同時,抽雪茄煙的人也麻煩四下打探清楚,要是有了線索,必要時咱們再行一次惡,將他綁來道場問個明白。”天竺菊思慮片刻,說。

一小時後,我、天竺菊和艾莉森騎著馬匹,緩緩向著緋紅山莊而還。雖然方向一致,卻去的是兩個地點,美人蕉要回家照顧喬曼,另外也要收拾農莊;而我們要往鴛鴦館去踐約,替老男人掃除藠蟎。這究竟是不是同一種東西?作為目擊者我覺得不是,魔魘裡見到的罩袍女明顯是個人,而橫行帕特南鄉野的,就是純粹沒有智商的怪物。

“你讓我下不來台,真不知妹妹你是怎麼想的,我是個爽快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艾莉森推了我一肘子,叫道:“你這麼胡來,我不知要如何辯解,幸虧大長老答應要現身了。”

“你倆的外形實在太像了,是我沒考慮清楚,對不起。有件事我早想與你說了,正因我日常格外注意你,所以在魔魘裡見到的也全是你。”我順勢握住她的手,將沒對他人提起的那部分烈火焚天,道場被毀的殘酷情景向她描述一遍,哀歎道:“自那以後,我陷入了恍惚,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被燒死?化為蟲豸的到底是被撲死的人還是你?這就是全部原因。”

“彆說笑話了,我雖能打架,但要活活掐死彆人,借我一百個膽子都做不到啊。是,我長得很高大,那又怎樣?事實上我是個膽小鬼,你描述的那個更像是棗核。既然你也說魔魘會失真,許是將人錯認了。我怎可能在很久之前就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麼?”

“屍脊背出現的珠子,老實說我覺得很瘮人,外形雖與天鵝絨很像,但感覺不是同一種東西,你說大長老讓你將喬曼掘出屍身置入靈戒,那是幾時的事?整個過程是怎樣的?”

“就像你倆瞧見的相片那樣,已經好幾個月了。那時的我還未曾入會,大長老聽說此事後,某天自己走來農莊,交給我一張卡片。起初我也不太相信,但試總比不試要好。所以當晚與她一起去附近田裡挖出喬曼帶回樓裡,那顆綠色珠子就被安入了他的胸膛。”艾莉森思索片刻,又說:“事實就擺在眼前,華宵之夜的儀式過後,我的男孩就將全麵康複,為了達成心願,隻要是大長老的吩咐,我都會照辦,誰要是膽敢損害她,我就與他拚老命。”

“這?好吧。”我隻得將話重新吞回去,歎道:“據我所知,天下還沒有這種逆天妖法,我且找找舊時關係,去設法問清有否這種可能。或許是我弄錯了,喬曼能複生這固然是好事。”

“事實勝於雄辯,反正你倆自從見到我家男孩第一眼就是反感他的,恐懼他的。醉蝶花?你究竟什麼意思?有話就直說好了,乾嘛要針對我?先造謠我是大長老,現在又問喬曼的事?莫不是那幾個年輕的妞對你灌輸過什麼?或者說,你又另結新歡了,想要分手麼?”

她自當滿不在乎,要我拿刀紮她看是不是人類,同時又記起這陣子我總被其他小妞霸占,不由多了一份心眼,懷疑我感到了厭倦,不想再與她來往而奇思妙想出這些念頭,卻礙於情麵不便直訴。說著說著她生起氣來,喊了聲嗦,一夾馬肚疾馳狂奔,很快消失在地平線儘頭。

就這樣,蒼茫天地間隻剩下我和天竺菊,零單孤影走在一輪落日之下,身影被無限拉長。

“很鬱悶,是不是?好心被當驢肝肺,卻又無人可以傾訴?”走在背後的天竺菊忽然開腔了,她朝我伸了伸手,道:“我又何嘗不是呢?給我支你的煙,我不抽拿著裝裝樣子。”

“不是鬱悶,而是害怕這個該死的日期逐漸逼近。我並不在乎艾莉森會怎麼想,而是恐懼心頭不詳會成真。天竺菊,我們每一次都會這樣,起初以為大概就是走個過場,結果總是事與願違,慢慢滑向失控的深淵。我很害怕,不,我太害怕了。”我絲毫不想抽煙,而是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肩,哀歎道:“未來五天,一定會有數之不儘的意外發生。”

“許多事,計劃隻是供參考的一部分,實際真正去做,總會不儘人意,這就是天注定!”

“天注定?彆說笑了,那是活生生三十餘條人命好不好?也許你曾被她們揍過,所以骨子裡飽含著恨意,可我不同!紫眼狐狸說最大的紕漏是沒將我倆的容貌考慮在內,而我認為她真正錯的地方,是忽略了人的情感!真實的莉莉絲們,僅僅隻是一群流離失所沒有依靠的可憐人,與她們朝夕相處,卻預先知道她們的結局,多麼殘酷啊,這種事我再也乾不下去了!”

“醉蝶花,你錯了,雖然曾與她們酷烈纏鬥過,但實際上我並沒遭受太多傷害,那種恨還遠遠談不上。與你一樣,真正融入這個團體,我體驗到許多早已缺失的可貴東西,真情流露彼此照應。莉莉絲們不就是我倆的最初麼?那就是義氣!但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們被恐怖於她們十倍甚至百倍的暗世界嚴格控製著,並牽涉進那麼多人將來的命運。我何嘗想看著她們最終覆滅?美人蕉、香橙、桃花等人待我如親姐妹,我也同樣走不下去了。”

“那場噩夢太可怕了,我希望它是曾經發生的,而不是未來預兆。”聽到此,我不禁淚流滿麵,指著自己心窩道:“過去的我並不是現在這樣,你應該知道啊,我是個混不吝,對什麼都不上心,甚至可以說很自私。彆人過得是好是壞,與我又有什麼關係?那是他們的命格。自打成了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樣,恐怕再也回不去了,我沒想到自己竟會這麼脆弱。”

她停駐馬蹄,茫然地望著天際線烏雲滾滾,無言地抽完整支煙,竟破天荒的沒有咳嗽半下。扔掉煙蒂後,她騎著製勢向我走來,又問我要了支煙。衝著那眼珠骨碌碌打轉,顯然在絞儘腦汁想要找對方式,幾分鐘後,她忽然撫著我肩頭,說:“要不,咱倆作亂起義吧。”

“什麼意思?起義?你彆忘了孩子仍在黑寡婦們的手裡!我可不願因自己的情緒而連累你!”聞訊我心頭一凜,但見她神色嚴峻,不太像是開玩笑,又問:“你有什麼好主意?”

“現在的局勢已很明顯了,世界之子就等著破壞這場儀式,從中撈取他們的紅利次級鑽;尤比西奧這些暗世界人馬,則希望找出提取炫彩的方式;而勿忘我姐妹倒底想要什麼,始終沒有透露過;至於範胖馬洛等人,願望最單純,就是為了回老家,”她的眼中閃著星光,忽然笑了起來:“既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精打細算,咱倆為何要大公無私為彆人牟利呢?同樣也能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謀求的,是保全所有姐妹不被荼害,這種兩全其美的方法。”

“這恐怕會很難,咱倆手上沒有一點籌碼,我苦惱的正是這個。”我顫顫巍巍地點起支煙,含在嘴裡索然無味,忽然驚覺她話中有話,問:“難道你是想說?”

“是的,最大的籌碼,就是你我倆人,咱們既可以促成此事,也能破壞這個精心構築的謀劃。事實上時間已被拖到了極限,他們哪怕再有本事也無法臨時換人了。如此一來,主動權就完全掌握在我們手中。如若不答應放過姐妹們,咱倆就將此事提前泄露給大家知道,你看他們能奈我何?”她漸漸開朗起來,發了聲天籟之音,駕起牝馬飛馳,衝我揚手道:“讓我們學著亨利五世,喊一聲衝鋒一次,再衝一次。醉蝶花,先去解了老男人的麻煩再說吧。”

當夜幕完全降臨下來,我們回到了大鎮,鴛鴦館已開始營業,建築內外炫光四射,燈火輝煌。保鏢們早已與我倆爛熟,自是不再客套,牽著馬前去農莊安頓,而我與天竺菊則自顧自登上電梯,直達五樓VP包房走廊前站定,然後等著男人出來招呼。

“嘿,大姐也一塊來了啊,咱們好久不見。乾嘛象個顧客那樣站著,快跟我來。”鴛鴦茶自是喜逐顏開,悄悄挽住我胳臂,低語道:“本來不必催得這麼急,主要是你親戚來了,現在就住在店裡。她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電話裡我不便說破,口吻是嚴肅了些,彆太介意。”

“親戚?”我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張狡詐多端的臉,是的,隻有這個人會冒充我的親戚,她對老艾就是這般宣稱的。此人跑來伊騰頓,顯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晚又有得煩了。

哪知,當男人推開辦公室門板,我再次誤判,端坐在沙發上的卻是另一個人,她不必冒充是我親戚,因為她比起親戚更親,這個神秘的客人居然是Dxe。

“怎麼回事?你怎會跑來伊騰頓的?天哪,我根本沒想到會是你。”我喜出望外,將她深擁懷中,嗚咽道:“這太好了,你是何時到的?乾嘛來之前也不通知我一聲?”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九頻道當家花旦,竟然是你家姐,我就說呢,天下怎會有如此標致的女人,原來是基因所致。”男人慨歎幾句,不便繼續待著,將屋子留給我們後獨自走了。

“自從上次接到你的求助,我這陣子一直放不下心,每晚都會發噩夢,沒出什麼事吧?”她抱著我的臉左右端詳,又看向一旁尷尬的天竺菊,問:“這位是?你好,我是她大姐。”

“彆客套了,這位就是上次與咱們一起去黃楊林的林銳啊,你倆見過麵的,隻不過現如今他又恢複了女兒身,僅此而已啊。”我牽著她倆的手在沙發上坐定,問:“是什麼風將你吹來的?難道你不用上班嗎?既然來了就多待幾天吧,這陣子我很忙,也沒顧上通電話。”

“嗐,看來我再一次被那無恥之徒耍了!”迪姐惱恨地捶著椅背叫道。原來,在不久之前,紫眼狐狸忽然一改常態,開始主動出擊了。她時常在半夜打騷擾電話,獰笑著說,自打被她修理過,便將全部的仇恨發泄在我身上,如果不想我出事,就乖乖滾來伊騰頓決一死戰,不然的話,就等著為我及早收屍吧。正因為此,迪姐受到脅迫,故而請了長假趕來赴約。

“若真是她說的,我先替勿忘我向你道歉。可她並沒來大鎮,就算是人也遠在亞特蘭大,不過你先等等。”按照描述,這種狠話的確是紫眼狐狸常掛在嘴上的,但她自揣斤兩,不可能鬥得贏迪姐,這種約戰豈不是在找死且又毫無意義。話雖如此,天竺菊仍是撥通了手機。

“笑話,我怎會打那種無聊電話?再說土匪家的座機號碼我也不知道,你問錯人了!”這個被銷號的電話竟然又能打通了,很快傳來紫眼狐狸的聲音,她自是一番抵賴死不承認,當聞聽迪姐在問話,便要求讓她接聽,說:“我倒是想這麼乾來著,可老娘胸懷大計,要重新構築彌利耶們的盛世,才不稀罕與你慪氣呢。我乾嘛要天天揍她?對付你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她死心塌地地愛我,讓乾什麼就乾什麼,這不比氣死你更有效麼?”

“既然敢做為何不敢認?你化成灰聲音我也認得出。”迪姐被她氣得麵色發白,結結巴巴地說:“愛洛伊斯,你到底要怎樣?定個時間吧,咱倆一戰決勝負,了卻這場恩怨。”

“你的那隻小騷狐狸,不知背著你又欠下了多少風流債,我真為你感到不值,太可悲了。知道自己為啥總被人甩?那是你技術不到位,我才不找你這隻母豬打架呢,慢慢等死吧你。”

說罷,她狠狠掛斷電話,再回撥過去,又成了此號已注銷的提示,儼然已打不通了。不論究竟是怎麼回事,挑釁迪姐到此之人用心險惡,她已被氣得失了常態。曾經如此嫻靜的Dxe,正象頭母獅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不論我說什麼,她都充耳不聞。就這樣,我和天竺菊心懷各種不安,隻得三緘其口,彷徨不已地退到了廊下,默默合攏雙掌,期盼奇跡的到來。(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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