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96:Louisville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96:Louisville(1 / 2)

Chap&bp;96:Louvlle(劉易斯維爾)

毫不起眼的破舊房車,趁著黃昏暮色,緩緩駛入了傑弗遜縣的劉易斯維爾,大家將車停在一片兒童樂園般的草坪邊,開始張羅起晚餐。

今天是進入華宵期的第二日,這種天相實在離奇,雷電暴雨覆蓋範圍尤其小,隻停留在女神峰周遭一帶,要是驅車跑去月穀電台,則呈現時降時斷的趨勢,若再遠一些的鄰縣,甚至落日餘暉還能從棉絮般的烏雲裡透亮出來,仿佛是兩個世界兩個時空。

對於活捉藥店老板這件事,莉莉絲內部的聲音並不統一,最神秘的一群人既不否決也不讚成,表現出置身事外的態度,新來的兩名傷患就是代表人物。隻不過她倆驚魂未定,仍在撫平恐懼,故而未加阻止。對於她們來說,既然大長老都發話要主持大局,那靜待答案就好,何必庸人自擾多此一舉,況且綁架鎮民行刑逼供是一項重罪,可是鐵定要吃牢飯的。

迪姐的到來,在女神峰引起了軒然大波,親眼見過她發威的一乾人等,都對自己同伴大加讚譽,一來她是名人,二來她又是老妖,如果能吸納這種人入夥,無疑將大大增強實力。正因她也認為有調查的必要,才讓這次出擊順利成行。於是,我們在人堆裡挑選出五人,頭腦靈活的,腿腳麻利的,能言善辯的,身強力壯的,麵相溫和的,組織起一支綁票彆動隊。

緋紅山莊的這場大戰,我負傷最重,原本應該留在本鎮,不過,趁著昏睡不知Dxe暗自對我做了什麼,總之中午醒來時她正獨自呆坐在床沿前,而我一下子感到呼吸又變得順暢如初,刷牙時即便用力咳嗽,再也沒了血瘀。來到峰下,原本我打算陪她前往後山石屋去看戥星台。不料被拒絕了,她隻抱著藍花楹的黑貓獨自套上雨披尋蹤而去,生性厭惡暴力的迪姐表示,她忙完自己會驅車獨自回伊騰頓,犯不著我鞍前馬後環伺在旁。

於是,我便假借著勾引一詞與群眾們展開了激烈答辯。天竺菊是個東亞混血,萬一人家藥店老板不喜歡呢?那就需要再備下一名白人大妞,舍我其誰?眾人思來想去好像是這麼個理,也就默認了下來。至於我為何興致勃勃呢?隻因覺得那將會既香豔又刺激。

坐在顛簸的房車中,我臥在為布雷德利備下的床榻上,點起一支煙合上眼,思緒回到了二十小時前,也就是慘戰後與迪姐池中泡澡之際。一來這種時刻或許今生隻此一次不會再有,將被永久烙印進思憶的深處;二來我也希望能借著放鬆,修補彼此之間的情感裂痕。

“是的,我不否認,收拾不了無恥之徒,我還不能收拾她的小孩麼?為什麼你被她打我要裝得若無其事,她就絲毫不能受損不能被人教訓呢?Beo,你可知她是怎麼侮辱我的?”Dxe對外總是給人善解人意的形象,隻有與我獨處時才會表露出任性的一麵。

“她的小孩?恐怕這點是真是假至今都無法判定。我來告訴你,她與勿忘我是怎麼相遇的?而後經曆過什麼?最終又落得怎樣的下場?一切正如你所說,人的情感是複雜的。”

她最早是在混亂中被紫眼狐狸綁票帶走,而後通過不停洗腦讓她誤以為自己是個被囚禁在安道爾修道院裡的可憐蟲,並對自己是個女人深信不疑。隨著倆人漸生感情,她心頭產生了一種類似韓國人般莫名其妙的悲壯感,覺得完成替紫眼狐狸尋女心切的夙願,比什麼都重要,甚至連我們這些親朋好友都不顧了。結果其換來的,是連綿不絕的毆打與辱罵。

“紫眼狐狸是故意給你難堪的,隻因她生喜愛捉狹,是個無法理喻的精神病人。你覺得她很過份吧?但我見過更過份的。勿忘我不止一次拿天竺菊當自己盾牌,以給她破相作威脅,逼著單相思的稻草修士向她下跪,剜去自己雙目。我在尤寧被她囚在地下室,拳來腳往總體說有得有失,並不慘痛,而她給呂庫古小姐造成的**與心理傷害是永不磨滅的。”

“天哪,對不起,我並不知道她和無恥之徒間的這些事,原以為本來就是母女。”

“直到她闖入末裔葬地後,方才明瞭整天被自己毒打的這個可憐女孩,是另一條時空線裡的安娜,這份愧疚瞬間摧毀了紫眼狐狸,以至於橫下一條心來以身赴死,希望能給她留下些好印象,作為彌補。”我往迪姐懷中縮了縮,悲歎道:“我遠比她要幸福得多啊。”

“我當時心裡閃過一個念頭,若你從沒遇見她該多好,那就不必整天徘徊在危險邊緣。”

“我隻是這世間的一粒微塵,渺小得用顯微鏡都找不到,大浪淘沙之際,根本無力把握自己的命運,隻能隨波逐流。我的夢想,就是像真正的驍鷙那樣,自由翱翔藍天。但是,Dxe,你告訴我,換做你是我,在麵對鴛鴦茶的淫威,藍花楹的凶暴,我該怎麼做?一環接著一環,不如此就將看著無辜的人死去,不得不象個賤貨那樣不斷賣身。伏在彆人身下,心中默默流淚,那份對你的愧疚,叫我生不如死,甚至我恐懼彆人提起你的名字。”

“也許我置身事外,無法體會你的感觸,但除了要去搞綁票,就沒有更好的主意了麼?”

“年少時,我看待問題都比較膚淺,總是認為,不樂意的事轉身走人便是。但莉莉絲們顛覆了我的舊觀念。那是三十條寶貴的生命,複雜的個體,沒人生來就是邪惡的,她們隻不過是想扭轉命運而誤入歧途。我從想要摧毀它漸漸變成想要保護它,不願見到任何一人慘死,時間將會改變一切,正如同你與我,從陌生走到熟悉,也同時學會了各種包容。”

長期浸淫在複雜的氛圍中,讓我在某些方麵觸覺變得敏銳,即將到來的華宵之夜,現如今被參雜進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屆時必將會走向失控,並以血淋淋的結局落幕,然而我全然想不出對策。這件事就像Dxe所說的那樣,太大了,連她這種媒體人也隻得三緘其口。

“一切的變數,都將在接下來的72小時內成為定局,而想在這麼有限的時間裡扳倒一切,實在是難上加難。Beo,我隻能在道義上支持你。”

總之,這場對話就在憂心忡忡的氣氛中結束,我佯躺在迪姐的臂窩中,摟著她的腰肢進入夢鄉,待到第二天正午時分,我等三人騎著大馬,穿透雨幕來到女神峰下,她繞著山丘小跑一圈,見到了歎為觀止的後山,心情才略略提振。迪姐說這片天然環境如若好好經營,前途將一片光明,姐妹會需要有良人引導,從作奸犯科的泥潭中走出去,那才是正道。

“馬上就六點了,你怎麼累得睡著了?”在一陣粗魯的推搡中我驚覺回來,那是被喊回家心有不甘的木樨花,她將手中粗茶淡飯一丟,回味起昨晚的快樂時分,顯得很是留戀。這位就是我所說的頭腦靈活之人,倘若目標人物奔逃,木樨花將在後門堵住他的去路。

“你再仔細辨認一下,彆鬨了半天將對象搞錯,到時就無法收場了。”最有氣力的艾莉森正在收拾大號拉鏈包,一旦藥店老板被打暈,咱們將人裝入後,她負責背在肩上帶進車裡。

“沒錯,就是這個布雷德利。”我掃了一眼,將照片提給黃瓜。她也是我精心挑選的,腿腳麻利之人,一會兒將從後巷爬窗進入藥店二樓,切斷所有電話線,並毀壞所有門鎖。此舉是為了預防目標不走後門而逃上樓,將自己鎖在屋子裡拖延時間等待條子的到來。

“那我究竟乾什麼呢?隻是望風麼?”主婦裡的另一個,名喚甜瓜的女子悻悻然發問。

“你的工作較有難度,倘若藥店老板狗急跳牆,廝打中肯定會發出噪音,那麼你得設法在附近引發一場騷亂,轉移周遭鄰居的注意力,以便咱們成事。”天竺菊沉思片刻,道:“你是我們裡長得最慈眉善目的,天生就給人一種信任感,要好好地發揮天賦。”

“走吧,再過半小時人家就要歇業關門了,”我在鏡前解開幾顆紐扣,讓自己風騷的事業線暴露無遺,故意濡濕長發,擺臀扭胯一番,自覺嫵媚動人,這才扶著番茄和天竺菊的肩爬下廂車,打起一支時新的透明塑料傘,向著店家款款而去,行動正式開始。

作為一間藥房,每時每刻都會有散客跑來購物,如果貿然進去,恰巧遇上同店的顧客,以我倆的姿容一定會給彆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樣首先就是敗筆。因此,想要辦成這件事,必須剔除所有的風險,那麼一來,露西撒謊成性的這個特色就凸顯出來了。

我們想要一個不被打擾沒有監控的環境,該怎麼做呢?這就必須給老板下點猛藥了。年輕人都愛搞Part,名義上是玩鬨,其實就是聚在一起烏煙瘴氣,把把妹,上個床,一起溜冰嗑藥什麼的,所以隻要搞聚會,就會去買些違禁品。

通常來說有兩個渠道,一類是認識的的Dealer跑來掙外快;還有一類就是藥店。他名義上買各種保健品和感冒藥,但在處方藥櫃子裡往往會藏一些Dru。這家店據說老板偷偷往外賣一種叫神仙水的幻劑,因此,能說善道的番茄中午就被派進來找布雷德利商洽,聲稱自己有倆姐們晚上要搞舞會,需要在他這裡定些貨,傍晚時分過來拿。

那麼一來,老板就會守在藥店裡,安靜地等待客戶到來,當人進門後立即翻打烊關門的牌子,然後將人帶去沒有攝像頭的角落,來做成這筆買賣。我倆帶著黃瓜和木樨花來到藥店對馬路的小巷裡窩著,指使露西先進店觀察環境,為了能更好的知道實際情況,我給她手機上按了一個放大器,能將周邊環境的對話雜音聽得一清二楚,以防番茄冒冒失失出紕漏。

在門鐘響起的同時,手機立即傳來低沉的嗡嗡聲,那是店裡除她之外還有顧客,露西走去窗台前玩著老板的狗打發時間,過了半分鐘,兩名條子端著一包創可貼氣宇軒昂地走出門來,散步般往北麵而去。做慣賊的我倆分外謹慎,依舊不動聲色,靜靜地潛伏著。

“老板,白天跟你說好的,東西備下了嗎?我兩個姐們快到了。”番茄發來第一個暗號。

“可以了,木樨花去後巷,黃瓜你去爬窗。”我一拍倆小妞屁股,讓她們各自就位。

聽著露西正在敷衍,我倆對視一笑,打著傘不慌不忙朝店子過去,一推開門,老板正托著腮幫子在靜候,當見到高挑迷人的我倆,不由喜逐顏開,讓我們順帶幫他去翻上牌子。

“你倆就是買家?應該不是住在城裡的吧?這附近的年輕人我都認識,從沒見過你們這種絕品尤物。”布雷德利團著手,眼睛盯在我身上移不開了,果然哪,南方人還是喜歡白妞多一些。他色迷迷地看了一陣,忽然說了句怪話,問:“你倆是靜的還是跳的?怎麼出柵?”

“誒?這什麼意思?”我心頭一咯噔,不覺傻眼。雖說我與天竺菊混跡底層,但除了抽煙外再沒其他不良嗜好,絲毫不懂這個行當裡的黑話。靜與跳肯定是指不同的東西,但出柵又是什麼意思?沒想到花錢買些藥還得對暗號,早知如此就該找範胖谘詢清楚。

“你這間屋子怎這麼熱呢?外麵都比店裡涼快,”我煩悶地走去一邊,撩動薄衣拿手帕煽風,這也是原先設計好的一部分,引誘老板過來偷窺。老實說現在的我倆,與男性時的自己不可同日而語,在氣力上明顯得弱了一大截。這個男子個雖矮,但比較敦實,尤其是鼓脹的大腿,一看就是時常運動的,真要打架,不太可能一拳能擊倒,需要在背後掄悶棍才行。

“兩種都看看吧。”老板站在櫃台裡,正等著答覆,天竺菊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通過她背後的手勢,表明櫃角既有噴子又有手槍,也許此人時常挨搶,防範意識比常人要強。

“你倆不會是提籃的吧?跟誰在混?”他聽後愣了愣,忽然笑了,又甩出另一句黑話來。見我們毫無反應,說:“我隻是要確認清楚,那麼你們灑了幾顆豆?這總可以言明吧?”

“聽著,你彆跟我擺譜,我自己不用這些,是代某人來買的,他不方便出麵。神仙水十二管,就要這個。”天竺菊聽著這些迷語般的切口,有些怒了,拉開腰包開始碼錢不再理他。

“我問的就是這個意思,靜的是方糖跳的是水,豆子嘛就是數量,出柵是支付方式啊。”他仰天大笑起來,一邊咳嗽一邊擺手,道:“抱歉,因為便衣有時會偽裝成顧客來盤道,所以行有行規,我一眼就看出你倆不是條子,他們請不起你們這樣的高檔貨。兩位小姐理應是乾提籃的吧?這不丟人,能用得上神仙水的大多是紈絝子弟,不撈他們撈誰呢?”

通過他的一番熱情介紹,所謂提籃就是電話預約請去的伴遊女郎,某些有案底的人不方便拋頭露麵,會讓小姐在過去的路上代為購買。而通常這類女子也是手腳不乾淨的,她們會在藥裡下毒,當把屋內的人都喝嗨躺倒後,就去翻箱倒櫃竊取財物,然後快速逃跑。

“你丫就彆再科普這些垃圾常識了好不好?我們真正希望的是你能從櫃台背後走出來。”聽著他滿口廢話,我在心頭暗暗叫罵,剛轉過身打算開噴,結果用力過猛襯衫扣子崩飛了一顆,茁壯的胸脯一下子暴露在他眼前。藥店老板渾身一激靈,口水順著嘴角滴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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