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142:Audition 質辯會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142:Audition 質辯會(2 / 2)

“那豈不是完蛋了?隻要咱們一冒頭,藏起來的野獸就會迅即發起突襲,混亂之下誰還能顧上彆人?天竺菊又要如何被安全送出去動大手術呢?”女兵凶相畢露,舉起手槍對準康斯坦丁胸脯,吼道:“你不停在給大家灌**湯,肯定還有更多秘密沒有交代!”

“蠢貨!你不會自大到以為單憑這把破槍,可以殺得了鶺鴒?我瞬間就能擰斷你脖子!還真把自己當審訊官了!咱們之間是平等的。”大長老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而是看向對牆的勿忘我,說:“獍行娘們,據我觀察,你應該是在場所有人裡拍得了板的那個吧?要談就你我。事實上,你們忙了大半個月,卻連塵民一根毛都抓不到,而想找到他們,就隻能依靠我。”

“汙點證人?有意思,我沒有這麼大的權限,不過可以聽一聽。”紫眼狐狸輾轉來到她麵前,將傲胸一挺,笑道:“你還彆說,有些方麵咱倆蠻像的,你有什麼條件?”

“離開這裡後,任我與布雷德利自去,不得從中作梗,不得派人追蹤行跡。既然戰釁已開,塵民們絕不會就此作罷,你們兩者間都需要一個傳話人。”大長老溫柔地抱住她臉龐付之一吻,又在耳邊竊竊私語,道完哈哈大笑起來,說:“這個消息重不重磅?免費送你的。”

“什麼?訊息要是真的,可真要出大事了!這些星光背後的灰塵,莫非全都瘋了?倒底有多大的仇啊,膽敢向三大世界同時發起挑戰!”哪知紫眼狐狸聽完,驚得麵色煞白,她忙從卡座中抽出磁帶,綁上信鴿腳環放飛出去,衝著奧萊莉叫道:“你趕緊跑一趟,去告訴聖維塔萊,咱們中了彆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了!塵民的另一個目標,是月露人資料館!”

除了白狼仲裁院直接指派的內務部乾探外,所有在外執行特殊使命的菁英,與高層聯絡都需要通過一個權威機構,這個機構就是月露人。假設將暗世界比擬為一棟大樓,那麼這個月露人就類似於總機調度台。客戶交易、指定的目標以及身份信息提供,皆由他們對外轉達。同時,它也儲備著數以百萬計的暗世界典籍、文獻,懸案記錄,以及永不對外解封的最高機密。據說就連我的女殺手身份偽造檔案,他們也有備份。它位於何方又屬於什麼行政級彆,我不知道也不關心。總之康斯坦丁的這份免費大禮,無疑將會激起一場軒然大波。

大長老究竟對紫眼狐狸耳語了什麼,隻有她們自己知道,總之這場暗世界的聽證會,莉莉絲們的質辯會,隨即被帶偏了方向。急於建功的勿忘我不再對野獸之謎感興趣,在她眼中現出了人生更大機遇。將磁帶送出後,眾人開始集中討論該如何分批離開,哪些人屬於重大嫌疑,哪些人又屬於目標之外,何時開始撤離,外界又要作何防衛布局等等相關事宜。

番茄生怕留在屋內會遭人謀害,便緊緊跟著我,繞到廊間抽煙提神時,身邊又多出一人來,這家夥就是藥店老板。在以往,我從男子眼中瞥見的是無限愛意,而今,卻在這層愛意背後,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僅僅一天之隔,蟲子女人逐漸展露出來的才智,不落曆史上諸多野心家和陰謀家的台階,並顯得城府極深。看似此女身處驚濤駭浪之下,實則風平浪靜,她總能精準把握到自己定位,並牢牢與各方勢力的利益鏈捆綁在一起。

相互點煙時,布雷德利與我四目交錯,我感覺到了他的無奈與擔憂,雖然誰都沒開口,但無聲勝有聲,男子對我的狂熱追慕不是頭腦發熱,相比之下,我顯得更單純,也更好操弄。誰都不願隔枕睡著的是個整天計算彆人的伴侶,那實在太可怕了。

此刻的大長老顯得無比輕鬆,她一改華宵儀式時規避的態勢,主動與幸存的莉莉絲們攀談起來。康斯坦丁以一句經過激烈思想鬥爭後,決定向遭罪的姐妹們謝罪為由,開始闡述起自己如何與塵民鬥智鬥勇,如何為保障莉莉絲們生命安全而身陷囚籠,竭力地將仇恨轉嫁到他人身上。例如我,例如番茄,例如圍山攻伐的聯合軍團。她對話術的把控很巧妙,不會直接指名道姓,而是拐著彎說好話,這世上,果然軟刀子殺人是最誅心的。情到深處大長老竟潸然淚下,幾個傻妞也開始動容,我在心底不由哀歎:新一代影帝橫空出世。

“我唯一能做的,大概也止步於此了。反正從今往後,再沒人來找莉莉絲們的麻煩,因為不論地底世界還是塵民,他們自己內部先亂起來了。想要不被人欺,自己就得做強做大。”她故意掃了一眼麵色土灰的露西,拍了拍桃花和美人蕉的肩頭,說:“番茄雖喜歡撒謊,但依舊是個好姑娘。珠子之事沒在騙人,確實能糾正脊椎畸形。而我最不敢麵對的,就是你艾莉森。我無法想象聯席會議那麼陰險,會打男孩主意。不過,挾翼隻是一種霧化的妖術,對骸骨本身不會造成影響,往後我會再想其他辦法補救,總之我很抱歉。”

我站了一會兒,實在聽不下去,便打算四下走走散心,就這般來到長廊中段,遠遠撞見魂鐮與波以耳正在底屜房前低語,倆人看見我,招了招手示意上前。

“我很確定,這股難以想象的妖霧,正是由這片集體宿舍散發出來的,此地十分凶險。聖維塔萊們說,這裡是座墳墓,而地陷明顯就是一口盜洞。那麼問題來了,池子前兩具高度鈣化的屍首是誰?它們是盜墓賊,還是這座建築沒來得及出去的住戶呢?誰會將自己家裡改建成墳墓?那樣做的用意又是什麼?”他快速將煙踏滅,問:“之前你倆就在這扇門背後麼?”

“對,之前他們就躲藏在這間屋裡,這個大兵將醉蝶花揍得不輕。”我還沒開口,露西卻賤兮兮地舉起手,自我表功道:“要不是我放聲大叫,她也許就被這個混蛋謀害了。”

“放屁!明明是你禍水東引急欲脫身,想要引發一場槍戰,而今信口雌黃居然汙蔑我要殺人!她是我的委托客戶好不好?乾死她我找誰收錢去?誒?我明白了,你這歹毒小賤人,是不是竊聽到我倆的對話?所以想從中挑撥離間?”波以耳不待聽完便跳腳起來,他罵了一陣,忽然陰笑不已,又說:“幸虧我想到了這種結果,否則就連月影也被你騙了!”

原來在魂鐮等人趕到並及時阻止這一切後,傭兵憑借自我觀察,覺得隻要出了這個地坑,我就成了隔夜尿壺,再也沒了利用價值,大概率會被送醫,得到一筆補償金什麼的。那麼一來我這顆美人頭算是白送他的,於是索性向這批暗世界人馬自報了家門。

“結果他們根本不介意白鯨把人接走,我留在這還能多個火力,這種結局你沒料到吧?”傭兵洋洋自得,衝露西豎起中指,道:“想跟大人扳手腕,你還嫩了點。”

“你得意什麼?其實,我根本不知屋裡藏著的人是你倆好不好?”番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噔噔噔跑回起先跪著的角落,氣呼呼地說:“我聽見有人在拖桌椅,還有幾個老頭的咳嗽聲,這才判明有人藏著。不說得嚇人些,能讓艾莉森將大斧從我脖頸上移開嗎?”

“什麼意思?有人拖桌椅,還有人咳嗽?”我聽得一頭霧水,說:“那時我早被打暈了。”

“我哪知道?反正就是很輕微的雜音,但一聽就知道屋裡有人躲著。我不具有大長老和天竺菊那種銳眼,就連看破黑暗也很困難吖。”露西撇了撇嘴,惱道:“這混蛋說我信口雌黃,其實他最會汙蔑人,他這是在挑撥我倆感情,我寧可天下所有人都死,也不願你出事,怎會鼓噪莉莉絲們呢?那隻是歪打正著罷了。你們聽,又開始了,就是這種聲音。”

露西話音剛落,緊閉的底屜門內果然傳出動靜,但那不是拖桌椅,而是在鏟沙子,聲音微弱得如同大腦在幻想,必須全神貫注才行。我隻感到後背陣陣發涼,忙跳到尤比西奧身後,一把抱住他脖子。波以耳做了個噤聲,端起步槍步步逼近,伴隨門板吱吱嘎嘎被推開,裡頭空空如也,隻有那隻生態瓶在手電照射下閃著寒光。

魂鐮皺了皺眉,闊步來到室內,推開桌上雜物盤起雙膝,雙目如炬審視著四牆每個角落。時隔不久,他躍下桌子,走回我們麵前,問:“醉蝶花,你身後的這位女孩什麼來路?”

“我可以跟你說實話,但不想你為難她,因為露西對我來說,十分重要。”在得到尤比西奧反複保證後,我這才吐露實情,道:“其實露西便是魚麗燭影的鎮元,但她是被脅迫的,這個傻瓜為了追索一段虛無的愛情,從極暗世界的通天塔脫逃出來,從而投靠了塵民。”

“極暗世界?你是通天塔的人?”尤比西奧將臉一板,獰笑道:“那麼說來,你一定聽說過金光黨,是不是?這可真是訪遍天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難道也開始變得無恥,言而無信了嗎?彆忘了剛才發的毒誓!金光黨的事我已問過,但番茄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我倆都認為,這可能是某種內部俗稱,就像通天塔也被叫做梯子黨那樣。”我不知魂鐮將要對她做什麼,急得手足無措。轉念一想,為何不能將康斯坦丁用濫的一套來轉嫁視線呢?於是定了定神,又說:“你們不是一直在懷疑我爸是蝴蝶會成員嗎?那好,他在極暗世界最終落腳地就是梯子黨,雖然我對這老東西的曆史過往素無興趣,但天竺菊彌留之際,發生了一件怪事,她要我立刻記起自己是誰!”

“你詳儘說來,或許我知道原因。”一雙冰冷的手搭上我雙肩,大長老神不知鬼不覺地,忽然出現在身後,她玩弄著發縷,問:“她不是重度昏迷了嗎?又是怎麼告訴你的?”

我隻得將原委一五一十吐露給他們,同時將番茄攏到身後,答:“我也不知她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天竺菊報出的內容,卻像預言般接二連三發生了,故而我覺得很奇怪。”

“這就是生靈現象。言下之意,說明她的魂魄已與肉身脫離了。”康斯坦丁朝庫室掃了幾眼,點起一支煙,慢慢解釋起來。

人陷入垂危之際,靈魂會飄蕩在**之外,也等於成為了一種意識。意識沒有時間與空間的界限,那它就有一定幾率,能夠自由穿梭將來與過去。結合天竺菊曾經曆的雷音甕大戰,那麼在她腦海已有了這種思維模式,所以當再度進入相似環節,便自然而然產生了跳躍。

“在塵民中就有人能隨意做到。據他描述,靈體會感覺自己待在一間屋裡,時間久了便感到無聊,於是推門出去走走。但每次打開房門,看見的都是不一樣的世界,有時是夜晚,有時是白天,有時是嶄新的,有時又是陳舊的。”康斯坦丁歪著腦袋思索,自言自語道:“不過,意識即便發聲,常人感觸不到。還記得在上麵時,我聽見她的呢喃這件事嗎?直到現在我也很困惑,哪怕是鶺鴒也無法與靈體凝視。所以我覺得,這地方肯定有東西在作怪。”

“難道,那些拖桌椅,來回亂竄,以及鏟沙子的怪音,都可能是?”番茄聽得毛骨悚然。

“是的,來自過去的沉吟,或是還未發生的嘈雜,總之不屬於我們這個空間。”

“幸虧有了這場抽煙閒聊,真不知該說你什麼才好!乾嘛起先憋著不說?除了漆黑皮脂、藍皮書、瞧見樹,她還說過什麼?次序,一定要記住次序,你必須立即還原出來!”魂鐮慌忙將煙蒂一丟,歎道:“下地坑前,我就時常感到心緒煩亂,始終找不出原因。如果那是生靈,說明每一件都將發生。這是她在黑暗中呼號,不願咱們掉入萬丈深淵哪。”

我將聽來的列了張表提給倆人,康斯坦丁念出聲來,也不由眉頭蹙緊。她指著最後一句說,否則這個詞必有引句,目前是個斷層。光是按照字麵意思,現在排班誰先出去都是枉然,因為結局一定將指向死亡。就在眾人費力解著字謎時,奧萊莉快步竄將回來。

“信鴿沒了。”她將大手攤開要我們去看,小鳥浸泡在鮮血中,已是身首異處。原來她受命去向聖維塔萊傳話時,與這隻飛得不緊不慢的鴿子吹口哨逗樂,當鳥越過池子後,忽然毫無征兆地掉了腦袋,猶如空氣中潛藏著無形利刃。當見到這一幕,她不禁收停腳步,先是拔下發絲,而後又換成短匕,無一例外都在那段距離內被斬斷。

“也就是說你沒能傳到話。那高聲喊叫呢?地陷距離池子不遠,他們能夠發覺。”勿忘我見底屜房前人越聚越多,也上前湊熱鬨,聽過一陣後,問:“你不會就這般空手而還吧?”

“我喊過,但無人應答。圖書館的那些人,可能已不在原位了。因為我看見地陷口又垂下數股纜繩,鎮暴先遣隊多半也下場了。”泅水之星錘了我一拳,問:“你們正在辯論什麼?”

“它會以一種你根本想象不到的方式結束。換言之天竺菊見到了結局,但想看到這個結果的前提,是醉蝶花必須先記起自己是誰。”大長老渾身一凜,叫道:“我明白了,這就是缺失的那句話,否則全部人都難以避免死亡。靈體受到強烈乾擾,部分次序被打亂了!”

“每次隻要和小女聯係在一塊的,總是該死的絕境!”紫眼狐狸朝鳥屍唾了口痰,煩躁地來回踱步,一回頭見眾人正盯著自己,又問:“看著我乾嘛,難道我能獨善其身麼?”

“與你無關,當務之急,得妥善保護好天竺菊的肉身,不能讓她出任何意外。”魂鐮深吸一口氣,指著底屜房說:“一條陷在黑暗中的魂魄,會不斷通過各種方式傳遞出訊號,所以我堅信,那種聲音大家仍有機會聽到。不過我想先做個嘗試,以此論證自己也檢驗彆人。”

“你打算怎麼做?”被雷德利聽得手心滿是熱汗,問。

“我想釋出獖羊,靠它來引路,找出信鴿斷頭的原因。同樣,也希望醉蝶花能認真起來,積極配合我辦事。這些難懂的怪話,隻能依靠驍鷙來查出端倪。不論鬼魄還是波斑水影,都是非物質的,虛無的。但對羅睺星陣來說,就是一道後門。”(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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