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拉住紹道長的衣袖,哭得愈發傷心:
“道長,求您發發慈悲,救救煜郎吧……”
紹道長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宋氏,眉頭微蹙,神色似乎有了些鬆動。
他沉默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卻又在開口時頓了頓:“罷了,老道這裡倒是還有一法,隻是……”
“隻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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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急忙追問,聲音因急切而微微發顫:
“道長但說無妨,隻要能救煜郎,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紹道長緩緩歎了口氣,聲音裡帶著幾分掙紮:
“隻是這個法子雖說能解世子的性命之憂,卻過於陰毒,實在有傷天和……
唉,老道本事低微,此事當真沒什麼把握,諸位還是另請高明吧。”
他話隻說了一半,正趕上鄭承煜因看到希望而麵露欣喜之時,卻突然住了口,擺了擺手就要轉身告辭。
這舉動可把屋裡的人都急壞了。
先前還半信半疑王府是否真的鬨鬼,如今親眼見識了那女鬼的厲害。
若是讓這位有道行的老道士走了,萬一女鬼折返回來報複,他們這些人豈不是都要成了刀下亡魂?
安王妃急忙上前一步,攔在紹道長身前,宋氏也膝行著追過來,兩人一迭聲地哀求。
安王妃更是當場許諾,隻要能救世子,府中願出重利相謝,日後定會廣做善事、行善積德,以此彌補此事的過錯。
一番拉扯間,安王妃讓人取來的十萬兩銀票被硬塞進了紹道長手裡。
老道士捏著那張薄薄卻分量千鈞的銀票,沉吟片刻,像是終於被這份“誠意”打動,總算鬆了口:
“也罷,既然王妃和世子妃如此懇切,老道便姑且一試。”
他目光掃過院角,忽然瞥見還被吊在槐樹上的狼崽,當即命人將其放下來。
隨後掐著手指算了算,慢悠悠地說道:
“這小畜生許是生前誤食了女鬼的血肉,又機緣巧合之下生出幾分靈智,如今它的命數竟與那女鬼緊緊纏在了一起。
故而先前世子想虐殺這小狼時,那女鬼才會不顧一切現身傷人。”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下意識地齊刷刷投向宋氏。
誰都知道,這狼崽當初是這位世子妃親自派人送進世子院裡的。
鄭承煜臉上原本因有了生機,而泛起的些許暖意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恨意與防備。
他死死盯著宋氏,像是在看一個藏得極深的仇敵。
宋氏心下一沉,正要開口解釋,旁邊的安王妃卻先一步開了口。
她沉下臉,語氣帶著幾分不悅:
“這狼崽是我底下的管事獻上來給我解悶的,我看世子整日悶在屋裡,怕他憋出病來,才讓宋氏轉送給煜郎解乏。
怎麼,瞧你們這意思,莫非是懷疑本王妃要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嗎?”
宋氏適時地垂下眼瞼,露出幾分委屈,眼角的淚珠恰到好處地滾落下來,順著臉頰砸在衣襟上。
鄭承煜見狀,雖收斂了方才那副劍拔弩張的臉色,卻也沒再看宋氏一眼,更不曾說半句安慰的話。
他心底究竟信沒信這說辭,怕是隻有自己清楚了。
好在這時,先前管事去請的府醫匆匆趕到。
眾人連忙七手八腳地將鄭承煜抬回屋裡處理傷勢,方才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倒也被大家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過去。
而那隻狼崽,也按照紹道長的吩咐被解了下來,暫時用鐵籠草草安置在柴房角落,由專人看管。
鄭承煜被抬回臥房躺好,府醫剛為他清理完傷口,他便迫不及待地看向老道士,聲音因疼痛和急切而微微發顫:
“道長,您快說說,究竟是什麼法子?”
紹道長也不再賣關子,正色道:
“需得每隔七日,世子割取一碗自身鮮血,與那狼崽的血相混,親手塗抹在您院中那棵金桂樹上,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後便能將那女鬼釘死在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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