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知道此事是捕風捉影,從影嬤嬤當時與裴文月說得言之鑿鑿。
但人老了,心思重,事後她還是被裴文月那些話驚得夜夜難以安眠。
恰逢承帝下旨擺宴,從影嬤嬤的心事終於迎來了希望。
她就是想裴文月也去參加宴席,倘若此番她覓得良人,到時候搶先在聖上麵前提出自己的一些意見,總好過待以後真發生了裴文月所說的遠嫁之事,再來後悔莫及吧?
可惜,從影嬤嬤忘了,裴文月性子恬淡,一向喜靜,若她是那種會來事的人,承帝怎會對這個女兒如此不上心?
這種虛與委蛇的宴會,明為入宴,實際底下的暗潮湧動,比之白日裡的風雲詭譎,不在話下。
裴文月不想自找麻煩,也不想去看戲子紮堆。
她想,隻有她的父親承帝,才會對這些把戲全盤皆收。
因為他是皇帝,更是這些戲碼裡的唯一主角,倘若連他都不想看了,那些人還能演得下去嗎?
裴文月撥弄腰間的香囊,心事重重。
從影嬤嬤見裴文月軟硬不吃,她總不能拖著這個倔丫頭去吧?
正當她再意圖勸服不為所動的公主時,卿卿恰如其分衝了進來。
見卿卿慌張的樣子,從影嬤嬤將剛才在裴文月麵前吃癟而攢的氣衝向她。
“卿卿,都說了幾遍了,做事彆總這樣冒冒失失的。瞧你那咋咋呼呼的樣子,宮裡貴人們養的貓兒都比不上你。”
裴文月被逗笑了,捂著嘴:“她可不就是個貓兒般的野丫頭嗎?”
卿卿被說得臉紅,嘿嘿一笑,撓了撓臉蛋,急忙停下來,當著從影嬤嬤的麵給裴文月規規矩矩行禮。
從影嬤嬤這才勉強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裴文月見卿卿止不住頻頻偷看自己,還一個勁兒使眼色,她終於想起來自己交給卿卿辦的事。
“嬤嬤,我有些乏了,想歇息一會,就讓卿卿陪著我吧,您也下去休憩片刻。”
“這……”
從影嬤嬤抿了抿唇,還不死心,“公主,今夜……真不去?”
裴文月權當聽不見,也不正麵回答她,已拉著卿卿進入內殿。
從影嬤嬤沒辦法,隻得搖了搖頭,唉聲歎氣退了出去。
瞧不見從影嬤嬤,卿卿這才又大膽起來,笑眯眯地說:“公主,卿卿打聽到啦!”
“那還不快說?”
裴文月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見裴文月如此緊張,卿卿戲謔著她:“奴婢還是頭一次看到公主對一個男子這般上心呢,奇怪了,明明還沒到春天,公主您怎麼就……”
她的話,惹得裴文月雙頰紅潤,又羞又氣,作勢就要去掐她一下。
“好個沒規矩的丫頭,剛剛就該讓嬤嬤再狠狠訓你幾句!”
卿卿連忙討饒,東躲西藏。
“公主,奴婢說,奴婢全都說,您彆氣呀,卿卿都是開玩笑的。”
裴文月這才住手,但眼中的期盼卻瞞不過人,將她襯得整個人都好似在發亮,活脫脫一副小女兒家的萌動之態。
“公主,不過卿卿醜話說在前頭,你聽了後,可不要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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