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少峰這種不僅不退縮,反而主動加價的行為,李善長很容易就得出來一個結論。
這狗入的楊癲瘋,估計是想嚇退老夫。
可惜啊。
李善長直接搖了搖頭。
老夫好歹也是風裡雨裡趟過來的漢子,什麼樣兒的場麵沒經曆過,什麼樣兒的陰謀詭計沒見識過?
你楊少峰想要坑老夫的薄屎卷餅吃,倒還嫩了點兒!
李善長一邊在心裡瘋狂吐槽,一邊笑眯眯的說道:“駙馬爺既然有這個信心,那老夫自然也不能退縮。”
“不過……”
“花個三年兩年的攢夠足以供應所有大明百姓吃上五年的糧食,那是駙馬爺的本事。”
“可要是花上個十年八年的,卻應該怎麼說?”
“萬一老夫等不到那一天,駙馬爺可不能怪老夫失約?”
楊少峰直接瞥了李善長一眼,心裡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吐槽才好。
眾所周知,李善長這個老匹夫相當能活,以至於江湖上都說司馬懿射出的箭,擦著李靖的頭發絲飛過,最後精準命中了李善長的眉心。
誰能想到,李善長這老匹夫明明都已經一病不起,結果卻又莫名其妙的好了,然後又活蹦亂跳的給老登打了好些年的工。
最後直到李善長告老還鄉都好些年了,老登眼看著再不送走李善長,自己就很有可能被李善長送走,這才不得不用扔下自己的名聲不要,拿著胡惟庸案當借口,一舉把李善長給送走。
所以,彆說再撐個三年五年,就算再撐個十年二十年,你李善長也一樣能夠撐下去。
楊少峰一邊在心裡瘋狂吐槽,一邊笑眯眯的說道:“韓國公儘管放心,隻需要三年時間,三年時間不能攢夠糧食,下官從此以後再也不提勞工二字。”
李善長認真的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掌:“君子一言。”
楊少峰同樣伸出一隻手掌,與李善長擊掌為誓:“快馬一鞭!”
朱標在一旁笑眯眯的說道:“孤做見證人。”
你倆玩兒吧,你倆玩兒的越大,大明能夠得到的好處就越多,孤這個太子以後就越輕鬆。
嗯。
反正你倆誰都有可能會賺,但是孤永遠不虧。
還得是孤呀~
正當朱標心裡暗自得意時,李善長終於想起來自己一路上所受的委屈。
他娘的,登州府的那些響馬明明富得流油,卻還喜歡喊著窮得掉腚。
老夫堂堂的大明首輔,卻被人當成是鄉下來的。
這些難道不是你楊癲瘋的罪過?
李善長心裡越想越不舒服,忽然望著楊少峰冷笑一聲,說道:“老夫剛剛想起個問題,還望駙馬爺能給老夫解惑?”
一看李善長臉色不對,楊少峰便心中一緊,斟酌著說道:“下官才疏學淺,可不一定能回答李相的問題?”
李善長哼了一聲,望著楊少峰說道:“老夫此次前來,一路上聽得最多的,便是窮得掉腚這四個字。”
“想來是駙馬爺常常跟登州府的百姓提起,所以登州府的百姓才記住了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