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梅菲爾德道丁家族的莫裡埃,受奎托姆領主之命前來增援。”一位身著天藍色綢緞長袍的年輕人率先起身,衣料上繡著精致的錫礦圖案,正是道丁家族的紋章。他舉止彬彬有禮,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希望接下來能與各位精誠合作,共同擊垮烏坎那斯蠻軍,守護咱們伯尼薩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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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克緹?侖尼眼前一亮,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連忙回應:“原來是道丁家族的莫裡埃少爺!我認識你父親卡佩爵士,去年我們克勞茲家族擴建城堡時,還從你們家的錫礦采購過一批錫器,質地精良,到現在還在用呢!”
莫裡埃?道丁連忙回禮,語氣謙遜:“承蒙侖尼家族關照,父親常說,咱們伯尼薩的貴族就該互相扶持,共渡難關。”說著,他又轉向布雷?考爾,恭敬地點了點頭,姿態謙卑:“布雷大人,今後還請您多多指點。”
緊接著,另一位穿著墨綠色長袍的年輕人也起身,衣袍上繡著苦艾花紋,正是朗通家族的標識。他聲音溫和,像春日的微風:“我是苦艾穀朗通家族的阿莫,同樣受奎托姆領主之命前來。我家族擅長偵查與通訊,今後若有需要傳遞消息、探查敵情的地方,各位儘管吩咐,我定不辱使命。”說完,他也向布雷?考爾微微頷首,姿態恭敬又不失分寸。
霍亨?巴赫看著兩人得體的舉止,湊到布雷?考爾身邊,強裝出一副和善的笑容,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嘟囔:“老大,這兩位看著倒像是個靠譜的,比伊弋家那群隻會搶地盤的莽夫強多了。他們該不會是你那過世大舅哥的小弟吧?”
安克緹?侖尼端起麵前的陶杯,指尖摩挲著杯壁上的冰裂紋路,看向尼古提歐的眼神裡帶著幾分熟稔的調侃:“你們列夫家族的運輸生意在天鵝堡一帶確實做得風生水起,尤其是長途運輸,連昆爾韃那種偏遠貧瘠的地方都能準時送到,這點確實讓人佩服。不過說句實在話,你們家放貸的利息也太高了些,我上次聽昆爾韃的小領主抱怨,借一百枚金幣,一年下來連本帶利要還一百五十枚,快趕上賭債了。”
尼古提歐?列夫上下打量著安克緹?侖尼——對方穿著件洗得發白的亞麻短衫,腰間隻掛著把普通的鐵劍。他扯了扯身上的翻毛褲,褲腳還沾著些泥土,語氣帶著明顯的辯解:“我們的利息和丹家族的銀莊比起來,也差不多哪裡去!而且我們還附帶教會的保險費用——萬一運輸途中遇到劫匪或者天災,教會會出麵賠償損失,這可是丹家族沒有的服務。”
霍亨?巴赫聽著兩人的爭執,端起錫酒壺抿了口酒,清了清嗓子打斷他們,酒液順著嘴角流下,在下巴上留下一道淡痕:“扯淡,現在爭雞毛個論利息高低。”他轉頭看向身後的維托姆,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姆兒,這尼古提歐是你們天鵝堡列夫家族屬地的領主吧?你們都在天鵝堡的勢力範圍內,平日裡應該有不少往來才對。”
站在霍亨?巴赫身後的維托姆?帕夏頓時有些尷尬,他搓了搓手,指尖的薄繭蹭得衣料沙沙響,眼神躲閃道:“我這些年一直在昆爾韃打理繼父繽穀的領地,很少回天鵝堡。列夫家族雖然在天鵝堡有名氣,但我和這些本地領主確實不太熟,隻聽過列夫家族做運輸和放貸生意,具體的就不清楚了。”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褐色短衫、腰佩銅劍的年輕人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動作急切得差點帶翻身後的木椅。他快步走到霍亨?巴赫麵前,恭敬地鞠躬,腰彎得極低,幾乎要碰到桌麵,語氣裡滿是崇敬:“我是土堡萊德家族的盧薩卡,受小奧古斯塔領主您的命令前來增援!能見到尊敬的霍亨?巴赫爵士,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他的銅劍鞘在地麵上輕輕磕了一下,發出清脆的“叮”聲。
霍亨?巴赫受用地點點頭,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篤篤的輕響,語氣帶著明顯的讚許:“你年紀輕輕就有勇氣前來增援,是個非常有前途的年輕人。好好乾,跟著我打仗,將來定會成為咱們小奧古斯塔的柱石!”
盧薩卡?萊德連忙又彎了彎腰,臉上滿是激動的紅暈,像被夕陽染透的雲霞:“多謝爵士賞識!我們領地已經按照您的指示,徹底實行了堅壁清野——大部分村民躲進了山區的木寨裡,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還有一部分老弱婦孺暫時遷入了天鵝堡,受到了帕夏家族的悉心關照。您放心,我們絕不讓烏坎那斯人從我們領地搶到一粒糧食、一頭牲畜!”
“非常好,非常好!”霍亨?巴赫連連點頭,眼神裡滿是滿意,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劍柄上的花紋,“你辦事,我放心。”隨即,他的目光轉向剩下幾位沒有自我介紹的貴族,語氣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像結了層薄冰:“你們呢?都來自哪裡?受哪位領主之命前來增援?總不能一直讓我們猜吧?”
不料,克偌克硫?伊弋突然從鼻腔裡發出聲冷笑,聲音裡滿是嘲諷,像淬了毒的針:“布雷先生早就知道他們是誰,你霍亨?巴赫沒資格問!”他故意加重“資格”兩個字,眼神像餓狼般盯著霍亨,滿是挑釁。
霍亨?巴赫眨了眨眼,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顯然被這句話激怒了。他拉長語調,聲音像鐘錘撞在銅鐘上:“我是小奧古斯塔的領主,也是這次帝國聯軍的副指揮使!將來你們這些二級領主都要歸我指揮,為了避免戰時出亂子,拖垮整個聯軍。我難道不應該了解他們到底是什麼貨色,有多少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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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兩邊即將爭執再起,莫裡埃?道丁連忙笑著打圓場。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天藍色的綢緞長袍,快速介紹道:“各位息怒,都是為了抗擊烏坎那斯人,沒必要傷了和氣。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幾位分彆是拉夫鎮的珂古昂爵士、麥聖斯的栗粟?崔克爵士、盎格坦的博蘭查爵士、阿昆農場的司賓尼爵士,以及他們帶來的扈從領主!”說完,他飛快地眨了眨眼,眼神裡帶著懇求。
霍亨?巴赫卻像是沒看懂他的暗示,反而故意拖長聲音,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調侃,像在戲耍獵物:“哇!這些名字好耳熟啊!我好像聽說過,他們都是中部各領地最‘優秀’的二級領主——既是中部最彪悍家族的首領,也是受過老馮格熱切洗禮的薩寧教派堅定維護者,平日裡在領地說一不二。”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自恃有教會商貿特權和巨石城禁軍靠山,而經常與自己領地老大刀兵相見的主兒!上次麥聖斯的領主還跟我抱怨,說栗粟?崔克爵士搶了他的鹽貨,有這事吧?”
對麵幾位貴族的額頭瞬間青筋暴起,臉色漲得像熟透的西紅柿,握著酒杯的手都在微微發抖——霍亨?巴赫的話,似乎精準地戳中了他們的痛處。霍亨?巴赫見狀,轉頭向布雷?考爾攤了攤手,語氣帶著幾分戲謔:“老大,我看我最好還是出去透透氣,呼吸點新鮮空氣。再待在這裡,我怕待會兒被他們這些人的大舌頭鋒芒割斷腳脖子!”說著,他還故意誇張地往後縮了縮腳,引得旁邊的安克緹?侖尼忍不住低笑出聲。
本就因烏坎那斯人壓境而滿心煩躁的布雷?考爾徹底暴怒般,緩緩抬起臉,望著還在故意挑事,將驛站的氣氛攪得劍拔弩張的霍亨?巴赫,手中的錫酒杯瞬間被捏成了錫紙團,酒液四濺。可當對上霍亨?巴赫那雙滿不在乎、甚至帶著幾分挑釁的眼睛時,這位聲名遠揚的“鐵錘”卻又突然泄了氣般,隻好用灰藍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霍亨?巴赫道:“我以指揮使的名義剝奪你在聯軍中的所有職務,現在去馬廄打掃衛生,如果你再無事生非,我會將你驅逐出聯軍,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霍亨?巴赫臉上的戲謔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無比失望般搖搖頭,歎著氣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皮甲,向布雷?考爾深深鞠了一躬,腰彎得幾乎與地麵平行,語氣恭敬道:“遵命!”說罷轉身大步離開了這間公共餐廳,皮靴故意用力踩著木質地板上,發出“噔噔”的沉重聲響,像在宣泄心中的不滿。
餐廳裡瞬間安靜下來,隻有窗外傳來的幾聲鳥鳴,和遠處農夫驅趕牲畜的吆喝聲,偶爾還能聽到馬廄方向傳來的馬匹嘶鳴,與室內凝重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布雷?考爾揉了揉眉心,看向在場的貴族們,語氣緩和了些許:“咱們的敵人是烏坎那斯人,不是彼此。希望大家能以大局為重,不要再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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