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給了便利,但也限製了行為。
雖然侯養民很想把讓自己現在就請客的人狠狠揍一頓,但他現在是族長的身份,很多事隻能忍耐。
“鄉親們,答應大家殺豬請客肯定會說到做到,等月底俺家窯挖好後,俺就抓一頭豬,到時候請大家敞開吃。
但現在俺家把家底都拿了出來做鹵肉,今天要是請大家夥散著吃了,明天俺一家就得喝西北風去了。
而且今天的豬肉大部分都是一些豬下水,也不夠這麼多人分的。
再說了,這生意也不是俺一個人的,主要還是黑娃的方子,黑娃說了算。
大家夥要是想吃肉,等肉熟了後,俺和新民還有黑娃商量一下,今天就按成本價賣給大家咋樣?”侯養民有些無奈,朝門口的人群拱了拱手說道。
“哈哈!族長大氣,那俺們就等月底吃肉了。”
“咋能讓族長您一家喝西北風去哩!黑球那爛慫胡球說的,族長你彆往心裡去。”
“黑球,你狗日的一天就知道吃,咋滴?你個鱉孫還想把族長架梁上去。”
“瑪德,你幾個淨添養民溝門子,呸!”
“族長,俺饞的受不了啦!這肉啥時候熟,隻要價格不太貴,趕緊給俺來一些。”
“對啊!養民哥,這肉味太香了,俺肚子都咕咕叫哩!”
……!
一時間理解的,拍馬屁的,小聲咒罵的,要買吃食的,數十上百道村民聲音到處都是。
“新民,你先在外麵招呼住,俺進去和黑娃合計合計。”侯養民和周新民嘀咕了幾句,趕緊閉門跑進了院子。
此時侯小歌正在撈先出鍋的大腸小腸這些容易熟的肉,至於豬頭肉和五花肉,這些在鹵汁裡泡著也不礙事,反而更入味。
“黑娃,肉好啦?”侯養民見侯小歌正在撈肉,眼前一亮道。
“給,大伯您嘗嘗咋樣。”侯小歌切了一小段小腸遞給侯養民。
“吸溜!”
“好,好吃,俺感覺這味道比城裡賣的都香。”侯養民接過小腸迫不及待的塞進嘴裡,隻覺得口齒生香,看著木盤裡的肉,咽著口水讚歎道。
“嗬嗬!”
“沒有那麼誇張,人家是多年的老鹵了,還都是老字號,肯定有兩把刷子。”侯小歌撓了撓頭謙虛道。
“城裡的俺們沒吃過,不過黑娃做的鹵肉確實好吃,拿出去賣肯定沒問題。”還在做餅子的侯翠萍剛才出鍋時也嘗了一口,深有同感道。
小姑侯翠萍說完,其他幾人也都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哈哈!咱們自己都認為好吃,出去擺攤一定賺錢。”侯養民臉上已經樂開了花。
“哦!對了,看俺一高興差點忘了。外麵村裡人想買咱們的鹵肉,把門口都堵嚴實了。
黑娃你有沒有算過本錢,還有賣多少錢。”侯養民說完,一臉激動的看著侯小歌。
對於鹵肉成本,侯小歌早就在空間實驗計算過了。
豬頭肉來貨價高,按照成本計算,一個豬頭可以剃十一斤淨生肉,熟的再減一半,也就是二個大洋五斤半熟肉。
然後再加上調料,稅費等各種成本,一斤差不多在四毛二。
五花肉一斤二毛八,鹵出來剩十兩,算上雜七雜八的,一斤肉鹵出來差不多是四毛六。
成本這樣,侯小歌打算豬頭肉一兩豬肉賣四分錢,五花肉一兩五分。(這裡說一下,這年月一斤十六兩)
豬頭肉和五花肉這麼高的價格,自然不可能賣鹵煮了,所以這兩樣是直接撈出來直接賣肉的。
豬下水價格就便宜了,一斤熟肉成本不過一毛二分錢,雜七雜八算上最多也就一毛五分,所以侯小歌直接用豬下水做鹵煮。
一碗鹵煮給上三兩下水,再給一些豆皮,豆乾之類的蔬菜,再加上一個玉米麵餅,成本四分五厘,賣個八分錢。
要二和麵餅的鹵煮,那一碗就是一毛錢,要純白麵餅的就是一毛二分。
今天采購的所有食材算上調料,餅子,柴禾的成本差不多十二塊大洋,賣完最少也有十六七塊大洋,利潤很可觀啊!
當侯小歌把賬算給眾人聽後,幾人都震驚了。
“黑娃,也就是說一天能掙四塊大洋,這一個月就有一百二十塊大洋?”侯養民識字會簡單的算數,算完後一臉震驚道。
“嗯!隻要每天都有貨,還能賣完,一個月每家最少能分三十個大洋。”侯小歌點了點頭說道。
“發了,發了!三嫂,你掐俺一下,俺沒做夢吧?剛才黑娃說的是不是真的。”侯翠萍眼睛通紅,一臉興奮道。
“嘶!不是做夢,不是做夢,是真的。”侯翠萍被王麥苗掐的胳膊一疼,激動的哭了笑笑了哭。
“咳咳!”
“大伯,小姑,你們也彆激動,這個生意確實不錯,但有幾個點要注意下。
第一就是貨源,貨源以後要穩定,每天最少二副下水。
第二,賣貨的地方要穩定,大伯你後麵儘量和市場管理人打好關係,穩定好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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