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任命為常委副縣長以後,我的日子就如同上緊了發條的時鐘,發條飛速旋轉,帶動著時針分針馬不停蹄地奔跑,忙碌得一刻也不得停歇。
春日的陽光溫暖而明媚,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地金黃,宛如一片片璀璨的金箔。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演奏著一首輕柔的樂曲,可我卻無暇欣賞這大自然的美好饋贈。
光是應付各部門的會議或來人陪客,就整天忙得不可開交。我就像置身於一個永不停歇的旋轉木馬,被無形的力量推動著,無法脫身。
每天的日程被安排得滿滿當當,一個會議接著一個會議,一場接待接著一場接待,我仿佛成為了一個不停運轉的機器,沒有片刻的喘息之機。
我幾乎沒有一點點自己可支配的時間,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身不由己地隨著旋渦旋轉。
不過,我深知學習和了解信息的重要性,於是要求辦公室,給我每天留一到兩個小時看上級文件、會議材料、內參資料、輿情通報、報刊雜誌等相關學習資料。
我渴望從這些豐富的信息中汲取知識和智慧,以便更好地開展工作,為百姓謀福祉。
然而,後來我發現,就算整個人坐下來,整天埋頭看上下文件及上述資料,時間都安排不過來。那些文件和資料堆積如山,仿佛永遠也看不完。因此,我經常利用星期天閱文件,看材料。
在那個寧靜的星期天,辦公室裡隻有我一個人,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桌麵上,我沉浸在文件的海洋中,努力地捕捉著每一個重要的信息。
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和思考,我發現韋洪偉、吉文林、郭秀萍,樓長文這些副縣長副書記們也不像我那樣忙碌。
他們有時還能陪陪來客,喝喝小酒,瀟灑自在得很。
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為何他們能如此從容呢?我側麵問問辦公室安主任包括駕駛員他們。
安主任跟我說:“做縣領導哪能像你這樣累呢!什麼事都那麼認真,每份材料都過目看,件件事都親自過問,那樣你還不累死啊!你現在除了財政局你沒分管,農業農村這塊由伍縣長管了,其他你都管。
什麼事都要親曆親為。搞的像焦裕祿一樣。連我們都跟著忙的不可開交。”
我問:“那應該怎麼樣呢?”
辦公室石傳祥主任說:“其他領導隻開個會,講個話,具體事由辦公室去落實,以後再彙報。
包括文件材料都先由辦公室先過目,認為非要你看不可你才去看。否則,你那能忙得過來呀!”
此後,我認真聽取了他們的意見,改進了方法。
我開始學會合理分配工作,將一些具體的事務交給辦公室的同事們去處理,自己則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決策和協調上。
果然,工作變得既輕鬆又高效,自己也終於有了一定的空間。
我可以有時間思考一些更宏觀的問題,規劃未來的工作方向。
我也明白了,作為領導,不僅要埋頭苦乾,還要學會抬頭看路,善於調動團隊的力量,才能更好地推動工作的開展。
大概是5月份的一個星期一早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如同金色的絲線,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猶如金色的魚鱗,給這個清晨增添了一份寧靜而美好的氣息。
辦公室安主任告訴我市委辦有個電話讓我注意接聽一下。
話音剛落,手機電話鈴響了,對方的聲音親切而溫和,詢問道:“你是淮上的甄皓副縣長嗎?”
我趕忙回答:“是的,我正是。請問有何指教?”
對方說:“我是市委辦公室裘秘書,市委施書記批給你一個信訪件,請你迅速處理好,並將結果報過來。
由我向施書記單獨彙報。”我說:“好的!照辦,不過還沒看到批件呢。”
裘說:“持件人就在你辦公室門口。”說完,對方客氣了一下便掛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快步走到門口,拉開了門。一個自稱是施書記晚輩的中年男子手持信件站在門口,正準備敲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焦急。我說:“請進來吧,把材料給我。”
我接過材料一看,材料右上角,明顯有施書記親筆批的字:“請甄皓按來人意思妥善處理。此件閱後帶回辦公室。”
原來這人是施書記家親戚。是他寫了一封信給施書記,施書記以處理信訪件的方式安排處理這件事。
我看後想,既然施書記已明確指示按來人意思辦,我也就沒有必要看信的具體內容了。
我便問來人是什麼意思。
經來人表明:原來是馮集鎮擴街道需要拆施書記家親戚的房子。在拆遷賠款價格上發生了分歧。
希望我去出麵協調一下。價款相差好幾萬元。我問來人是否找過縣委書記安東雪和縣長邢建淮還有其他縣裡領導人。
來人說:“施書記讓我隻找你一個人,並且教我彆給其他領導再說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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