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文醜!”關羽沉聲道,“看來袁紹還是反悔了,派他來追我們了。”劉備眉頭緊鎖:“文醜勇猛過人,我們不宜與他硬拚。雲長、翼德,你們護住隊伍,我來抵擋一陣。”
關羽、張飛領命,迅速組織隊伍做好防禦。文醜率軍趕到,勒馬立於陣前,高聲道:“劉備,袁公待你不薄,你為何要私自離去?還不快快隨我回去請罪!”
劉備上前一步,朗聲道:“文將軍,我並非私自離去,而是奉袁公之命前往荊州,與劉表商議聯手之事。你為何要阻攔?”文醜冷笑道:“休要狡辯!袁公早已識破你的詭計,命我前來捉拿你!”
說罷,文醜拍馬挺槍,直取劉備。關羽見狀,舞動青龍偃月刀,上前迎敵。兩人刀來槍往,戰在一處。文醜槍法精湛,勇猛無比;關羽刀法嫻熟,氣勢如虹。一時間,山穀中刀光槍影,殺氣騰騰。
張飛在一旁看得心急,忍不住大吼一聲,舞動丈八蛇矛,也衝了上去。文醜以一敵二,漸漸不支。他心知肚明,再打下去必敗無疑,於是虛晃一槍,撥馬便逃。
劉備見文醜逃走,心中稍安。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連忙下令:“快,我們速速離開這裡!”眾人不敢耽擱,加快速度向南行進。
一路顛沛流離,曆經艱險,劉備等人終於來到了荊州地界。荊州地處中原腹地,物產豐富,百姓安居樂業,與河北的戰亂景象截然不同。
他們來到荊州治所襄陽,通報了身份後,很快便被引入城中。劉表早已得知劉備前來的消息,親自率領文武百官在城門口迎接。
劉表身著紫色蟒袍,麵容儒雅,見到劉備,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笑道:“玄德公遠道而來,辛苦了。我早已備下酒席,為你接風洗塵。”劉備連忙謝道:“景升公太過客氣,劉某愧不敢當。”
來到府中,劉表設宴款待劉備等人。席間,劉表詢問起北方的戰事,劉備一一作答。當談及曹操的勢力時,劉表不禁感歎道:“如今曹操勢大,我荊州雖有一定實力,卻也難以與之抗衡。玄德公素有賢名,又與曹操多次交鋒,不知可有良策?”
劉備道:“景升公過獎了。劉某以為,如今曹操雖強,但樹敵眾多。我們隻需聯合天下諸侯,共同抗曹,定能挫敗其銳氣。”劉表聞言,深以為然,道:“玄德公所言極是。隻是如今諸侯各自為政,想要聯合起來,並非易事啊。”
蘇羽上前道:“景升公不必憂慮。我家主公與天下諸侯多有交往,若能由景升公牽頭,廣發檄文,號召天下諸侯共討曹操,想必會有不少人響應。”劉表點頭道:“此計甚好。隻是此事非同小可,容我再考慮考慮。”
劉備知道劉表優柔寡斷,也不急於求成,道:“景升公所言極是,此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劉某遠道而來,兵力疲憊,還望景升公能賜我一處地方,讓我的部下得以休整。”
劉表道:“玄德公不必客氣。我看新野縣地處荊州北部,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不如就讓玄德公率軍駐守新野如何?”劉備連忙謝道:“多謝景升公厚愛,劉某感激不儘。”
次日,劉備便率領部下前往新野。新野雖小,但百姓安居樂業,物產也還算豐富。劉備來到新野後,積極安撫百姓,整頓軍紀,深得民心。
蘇羽則向劉備建議道:“主公,如今我們駐守新野,雖有了一處安身之所,但實力仍顯薄弱。我們當廣納賢才,發展生產,擴充兵力,為日後的發展打下基礎。”劉備深以為然,道:“先生所言極是,就依先生之計。”
於是,劉備在新野廣貼告示,招攬賢才。一時間,許多有識之士紛紛前來投奔。其中有一個名叫徐庶的謀士,足智多謀,劉備對他十分器重,任命他為軍師。
在徐庶的輔佐下,劉備的勢力逐漸壯大。他積極發展生產,使得新野的經濟日益繁榮;同時,他又加緊訓練軍隊,使得軍隊的戰鬥力大大提升。
然而,劉備的崛起卻引起了曹操的注意。曹操深知劉備素有大誌,若不早日除之,必成後患。於是,他派遣大將夏侯惇率領十萬大軍,進攻新野。
消息傳到新野,劉備連忙召集眾人商議對策。徐庶道:“主公不必憂慮。夏侯惇雖勇,但謀略不足。我已有一計,可破曹軍。”劉備喜道:“軍師有何妙計?”
徐庶道:“夏侯惇為人驕傲自大,我們可利用他這一弱點,誘敵深入。主公可率軍佯裝敗退,將夏侯惇引入博望坡。那裡地勢險要,我早已命人在那裡埋下伏兵。待夏侯惇進入埋伏圈,我們便可前後夾擊,一舉破敵。”
劉備道:“軍師妙計,就依軍師之計行事。”於是,劉備按照徐庶的計策,率軍前往博望坡迎敵。
兩軍在博望坡相遇,夏侯惇見劉備軍隊人數不多,不禁笑道:“劉備不過是個織席販履之徒,也敢與我抗衡?今日我定要活捉劉備,獻給丞相!”說罷,便率軍衝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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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率軍佯裝敗退,夏侯惇率軍緊追不舍。進入博望坡後,夏侯惇才發現情況不對,但為時已晚。隻聽一聲炮響,埋伏在兩側山坡上的蜀軍頓時殺出,箭如雨下,滾石檑木不斷落下。
夏侯惇的軍隊頓時陷入混亂之中,死傷慘重。劉備率軍趁機殺回,與伏兵前後夾擊。夏侯惇奮力抵抗,卻難以挽回敗局,隻得率領殘部狼狽逃竄。
博望坡一戰,蜀軍大獲全勝,不僅挫敗了曹軍的銳氣,也使得劉備的名聲大震。劉表得知此事後,對劉備更加器重,但也隱隱有了一絲忌憚。
劉備知道,博望坡之戰隻是一個開始,曹操絕不會善罷甘休。他與蘇羽、徐庶等人商議後,決定繼續擴充實力,做好應對曹操再次進攻的準備。
暮色像一塊浸了墨的棉布,緩緩覆蓋在新野城頭。劉備憑欄遠眺,博望坡方向的天際還殘留著幾縷硝煙的淡影,如同未乾的血痕。蘇羽捧著剛擬好的募兵文告走上城樓,青布襴衫被晚風掀起邊角,露出腰間懸掛的銅製算籌。
“主公,這是按徐庶先生的意思修訂的招兵章程。”蘇羽將竹簡呈上去時,瞥見劉備掌心的薄繭又厚了幾分,那是常年握劍與耕作留下的印記。
劉備接過竹簡的手指微微發顫,燭光在竹片上投下晃動的陰影,將“凡入營者免三年賦稅”的字樣映照得格外清晰。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涿縣集市,自己也是這樣攥著招募鄉勇的布告,身旁站著關羽和張飛。
“子墨覺得,咱們能招多少人?”劉備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蘇羽字子墨,是去年在襄陽偶遇的謀士,雖不及徐庶聲名遠播,卻總能在細微處見真章。
蘇羽望著城下漸次亮起的燈火,那些昏黃的光點在街巷間蜿蜒,像條沉默的龍。“新野周遭流民甚多,博望坡大勝的消息傳開後,至少能募得三千青壯。隻是糧草...”他話鋒一轉,指尖在算籌上輕輕叩擊,“目前府庫僅夠支撐兩個月,還需向劉表求援。”
正說著,徐庶披著玄色披風踏月而來,腰間的玉佩隨著步履輕響。“主公,方才探馬來報,夏侯惇殘部已退至宛城,曹仁正在調兵遣將,似有異動。”他將密信遞上時,目光掃過蘇羽手中的算籌,嘴角泛起一絲讚許,“子墨兄已算過糧草缺口了?”
蘇羽拱手笑道:“元直先生料事如神。依我之見,可遣人向劉表借糧的同時,在新野城東開置屯田。”他從袖中取出一卷繪製精細的輿圖,羊皮紙上用朱砂標出了三條河流的走向,“淯水沿岸有萬畝荒田,若能引水灌溉,明年夏收便可補足糧草。”
劉備猛地拍向欄杆,木柱發出沉悶的響聲。“好!就依子墨之計。元直,你即刻草擬書信,向荊州牧借糧五千石。”他轉身時袍角掃過燭台,火星濺落在青磚上,瞬間熄滅。
三日後的清晨,新野南門外的校場已是人聲鼎沸。徐庶身著素色道袍,正指點兵丁操練陣法。那些昨日還是流民的青壯,此刻握著鏽跡斑斑的長矛,隊列雖顯雜亂,眼神裡卻燃著久違的光。
蘇羽帶著兩個書吏清點名冊,忽然注意到隊伍末尾站著個跛腳少年,腰間彆著把砍柴刀。“你叫什麼名字?”他俯身問道,少年脖頸漲得通紅,半晌才吐出“狗剩”兩個字。
“入了軍營,該有個正名。”蘇羽提筆在竹簡上寫下“苟勝”二字,“取苟利國家,雖死必勝之意。”少年愣了愣,突然撲通跪倒,額頭在泥地上磕出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