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廖化率長槍兵在東門密林裡屏住呼吸。待數百名魏兵衝出營門,他猛地揮槍喝道:“放箭!”箭雨過後,殘存的魏兵剛要轉向,長槍陣已如林般刺來。
而此時的中央大寨前,關鳳的精騎已列成衝鋒隊形。她望著寨牆上晃動的“夏侯”將旗,猛地一揮青雲斷水刀:“衝車在前,隨我破寨!”三十架衝車如鐵獸般撞向寨門,木屑飛濺中,關鳳一馬當先衝入缺口。
寨內瞬間響起鑼聲,夏侯稱提著長槍登上了望塔,卻見北側糧倉火光衝天。
“不好!蜀軍從北麵偷襲!”他急忙下令分兵回防,卻沒注意到薑維已率死士從水道摸進了糧倉。
“放火燒糧!”薑維揮劍砍斷糧囤的繩索,火箭射入堆積如山的麥秸,烈焰瞬間吞噬了半個營寨。
關鳳趁機率軍衝至中軍帳前,正遇夏侯稱策馬趕來:“賊將,安敢犯我大寨!”
“手下敗將,還敢與我對戰!”關鳳刀勢如電,直劈夏侯稱麵門。兩人戰至二十合,夏侯稱漸漸力怯,虛晃一槍撥馬便走。
關鳳哪裡肯放,催馬追出百步,刀光過處,夏侯稱的頭顱便已被劈落在地,身後殘兵見狀,紛紛棄械投降。
此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薑維拄著長槍走出大寨,望著遍地狼藉的營寨笑道:“鳳兒勇武!看來這夏侯稱的‘鐵桶陣’,也不過如此嘛。”
關鳳聞言,收刀而立,鬢角的汗珠滴落在馬鞍上:“還不是靠你在寨內放火,攪亂了敵軍陣腳。”
兩人相視一笑,卻見周倉扛著大刀闊步走來,刀刃上還掛著魏兵的甲片:“那呂翻忒不耐打,被俺一刀便劈了!磐石營也已被我等拿下!”
廖化隨後趕到,雙手抱拳道:“伯約,我於東門外伏殺了數百魏兵,降者上千餘人。”
四人正商議著清點物資,探馬忽然飛馳而來:“啟稟各位將軍,西南方向發現魏兵旗號,約有五千人正朝此處趕來!”
薑維瞳孔微縮,展開輿圖細看:“此乃臨淄守將曹泰的援軍!距離此處還有多遠?”
“快馬須臾便至!至多一盞茶的功夫……”
關鳳按上劍柄:“伯約,我等剛經惡戰,兵力疲憊,不如退守淄水西岸?”
“不可。”薑維搖頭,指著輿圖上的一處淺灘,“此處名為‘落馬渡’,水深僅及馬腹。元福將軍,你速率兩千人在此砍伐樹木,搭建浮橋;元儉將軍,你率三千人在渡口東側布下拒馬陣。”
言罷,他又轉向關鳳:“鳳兒,你我率剩下的五千人埋伏在渡口紅樹林中。曹泰見我軍搭建浮橋,必以為我軍欲要撤退,到時定會全力追擊。待敵軍半渡之時……”薑維做了個劈砍的手勢,眼中閃過狠厲之色。
周倉咧嘴笑道:“俺明白!這叫‘半渡而擊’!當年關將軍在樊城就用過這招!”
廖化撫須補充:“隻是曹泰乃曹仁之子,生性多疑,怕是不會輕易中計啊!”
“所以需要一個誘餌。”薑維從懷中掏出夏侯稱的將印,“元福將軍,你可命人率五百降兵,打著夏侯稱的旗號前往渡口,假意‘接應’曹泰。曹泰見是自家旗號,定會放鬆警惕。”
不多時,曹泰的五千援軍已抵達落馬渡南岸。他望見北岸晃動的“夏侯”旗號,果然勒住馬韁問道:“夏侯將軍的營寨可還在?”
副將聞言,指著北岸的浮橋:“將軍快看,夏侯將軍正在渡口接應,想必已依靠營寨擊退蜀軍了。”
曹泰沉吟片刻,揮鞭道:“全軍渡河!務必在天黑前趕至營寨!”前軍剛踏入淺灘,數名蜀軍士卒突然從蘆葦叢中跳出,樸刀劈斷浮橋繩索:“曹泰匹夫,汝中計了!”
與此同時,關鳳與薑維率軍從紅樹林殺出,箭雨如蝗般覆蓋河麵。魏兵在淺灘上無處躲藏,紛紛中箭落馬。
曹泰驚怒交加,撥馬便逃,卻被薑維一箭射中後心,栽入河中。
殘陽如血,映照著淄水東岸的連營廢墟。薑維望著漂在河麵上的魏兵屍體,對關鳳歎道:“此番雖破了外圍營寨,但曹泰主力尚存,臨淄城高池深,怕是還有一場硬仗。”
關鳳擦拭著刀上的血跡,目光投向遠方的臨淄城樓:“隻要能拿下青州,便是刀山火海,我等也必要踏平它!”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這正是:君心明鑒藏深意,四將奇謀破連營。落馬灘頭殲敵援,臨淄城下戰雲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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