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不想反抗,隻是我們的力量太弱了。”族長看著星芽,眼神裡多了幾分期待,“我們的植物能量能守護生機,卻抵擋不了機器人的炮火。直到你們來了,我看到你能和植物溝通,能喚醒體內的能量,或許……你們就是這顆星球的希望。”
星芽抬起頭,看著族長的眼睛,堅定地說:“我們會幫你們的!武常哥、小石頭人,還有地心的清華叔叔他們,都在想辦法打敗五十五號,恢複星球的生機!”
族長欣慰地笑了,拍了拍星芽的肩膀:“好,好……有你們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而在山洞的第一層,武常和小石頭人還在一片茂密的蕨類植物間尋找著。月光透過天窗灑下來,在植物葉片上鍍上一層銀輝,空氣中滿是草木的清香,沒有炮火聲,沒有汙染物,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和溪水聲。
小石頭人蹲在溪邊,手裡拿著白天找到的發光礦石,正逗著水裡的小魚——礦石的藍光落在水裡,引得小魚圍著光團轉圈圈,看得他咯咯直笑。武常靠在一棵大樹上,看著小石頭人歡快的模樣,心裡也湧起一陣久違的安寧。自從踏上對抗五十五號的路,他每天都在擔心危險,擔心同伴的安全,此刻這份平靜,讓他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武常哥,你看!”小石頭人突然舉起礦石,指向不遠處的一片花叢,“那裡有光!和我的礦石一樣亮!”武常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花叢深處,有一朵白色的花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花瓣上的露珠在月光下閃爍,像星星一樣。
他走過去,蹲下身仔細觀察——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花,花瓣薄如蟬翼,花蕊裡的光芒和小石頭人的礦石很像,卻更柔和。“這應該是精靈族培育的花。”武常輕聲說,“它們在守護這裡的生機,也在守護我們此刻的安寧。”
小石頭人湊過來,輕輕碰了碰花瓣,花朵竟輕輕晃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他。“真神奇。”他小聲說,“要是外麵也有這麼多花,這麼多小魚就好了。”
武常摸了摸他的頭,眼神裡滿是堅定:“會的,等我們打敗了五十五號,恢複了星球的生機,外麵也會像這裡一樣,有花,有魚,有很多很多的生機。”
就在這時,遠處隱約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溪水泛起細小的漣漪,蕨類植物的葉片輕輕晃動了一下。武常的臉色微微一變,站起身看向洞外的方向——他知道,這份安寧隻是暫時的,洞外的危險還沒消失,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至少此刻,他們能在這片植物間,享受這久違的平靜,為接下來的戰鬥,積蓄力量。
星芽剛要起身回臨時住處,就聽見下方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是小石頭人!那咯咯的聲響穿過洞層間的岩縫飄上來,混著溪水流動的聲音,讓她瞬間頓住腳步,疑惑地轉頭看向精靈長老:“長老,下麵……是武常哥和小石頭人嗎?”
長老提著藤蔓燈走過來,燈光在她古藤般的發絲上跳躍,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緩緩點頭:“我知道他們是你的朋友,也知道你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類。”
“您怎麼……”星芽猛地睜大眼,心裡的驚訝像潮水般湧上來——她從未跟精靈族說過自己的來曆,可長老的語氣篤定,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秘密。欣喜瞬間壓過了疑惑,她攥緊衣角,腳步不由自主地朝著二層洞的洞口跑去,“我能下去看看他們嗎?”
洞口被茂密的藤蔓半掩著,隻留一道能容人俯身的縫隙。星芽撥開垂落的藤蔓,膝蓋跪在冰冷的岩石上,小心翼翼地往下望去——月光恰好灑在第一層的花叢間,她能清晰地看到武常靠在那棵熟悉的大樹上,指尖夾著一片蕨類葉片,正低頭聽小石頭人說話;而小石頭人蹲在溪邊,手裡的發光礦石舉得高高的,藍光在水麵上晃出細碎的光斑,引得水裡的小魚圍著轉圈,笑聲就是從他那裡傳來的。
“真的是他們!”星芽的眼睛亮了起來,心裡的牽掛像被溫水泡開的茶,漸漸散出暖意。她多久沒這樣清晰地看到同伴了?從被風吹到二層洞,到跟著精靈族打理育苗院,她每天都在擔心他們有沒有遇到危險,有沒有找到安全的地方,此刻看到兩人安然無恙,連呼吸都輕快了幾分。
她想喊一聲“武常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想起長老說的“考驗”,想起精靈族對陌生人的警惕,要是此刻驚動了下麵的精靈守衛,說不定會給武常他們添麻煩。她隻是趴在洞口,貪婪地看著下方的身影,手指輕輕摳著岩石縫裡的青苔,連指尖被硌得發疼都沒察覺。
“想家了吧?”長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淡淡的暖意。星芽回頭時,看到長老正站在她身後,藤蔓燈的光映亮了她眼底的理解,“你身上的氣息,和這顆星球的生靈都不一樣——帶著遠方的風,還有金屬與草木交織的味道,那是異鄉才有的印記。”
星芽低下頭,指尖輕輕摩挲著岩石:“我和武常哥、清華叔叔他們,是從另一個星球來的。我們本來是想找資源,卻沒想到……”她頓了頓,想起五十五號帶來的破壞,聲音低了下去,“卻沒想到會看到這顆星球變成這樣。”
“但你們在努力保護它,不是嗎?”長老在她身邊蹲下,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下方,“你幫我們修複花草,武常和那個小石頭人尊重這裡的生機,這就夠了。”她抬手,輕輕拂過洞口的藤蔓,藤蔓竟緩緩向兩邊分開,讓視野更開闊了些,“不用急著下去見他們,等時機到了,你們自然會團聚。”
星芽看著下方——武常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忽然抬頭望向二層洞的方向,目光正好掃過她所在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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