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許多年沒白活,看著也不像是個會把自己餓死的,做出來的東西確實也能吃一吃。
解當家也樂得這人老實些,至少不會再受些亂七八糟的傷招惹稀奇古怪的東西。
好在他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多一張嘴的事兒,同樣的吞金獸再來一百隻他也養得起。
但是,有些事情做的太明目張膽了,也對,好像根本就沒打算瞞著他。
“吳峫給了你什麼,能讓你這麼不辭辛勞無視任何阻礙的每天督促我吃下。”花兒爺吃著飯隨口一問。
他身上的異常和黑瞎子的異樣同時發生,而且那種一模一樣的清香,每一頓都會出現,飯菜的味道根本掩蓋不住。
他是信任他們,但不是傻子。
這點東西要是都察覺不出來,不如卸了這家主的身份,躺在棺材裡直接等死好了。
小九爺持筷子的手突然一頓,抬眼看向坐在對麵手搭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抖個沒完的黑瞎子,突然懷疑,他發小那趟雲南之行,究其根本原因就是他正在吃的這個東西。
因為吳峫手裡要是有這種好玩意兒,他不會不一早就拿出來,而是偏偏等到回來之後。
黑爺把玩兒著手裡的飛去來器,滿臉都是誇張過度的錯愕和委屈。
“我給花兒爺做飯關小三爺什麼事兒,這話可太讓瞎子難過了。”
解小九眉尾輕揚,知道這是不願意講了。
也罷,反正這兩人都不會害他,該說的時候他們自然會說。
他也隻是問問。
“這東西好眼熟,花兒爺哪兒找來的。”黑瞎子輕撫著尖利的翅膀和鳥喙,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朋友送的。”
小九爺惡劣的玩鬨心起,模棱兩可。
“謔,這可不多見,一看就是王侯墓裡的東西,這麼牛逼轟轟出手大方的,不會是啞巴張吧。”
這人就是嘴賤,他知道自己沒法問是誰,換個花樣也要套個話。
實際上解雨辰和張起欞除了小三爺,還能有什麼交集。
小花兒自然清楚這人心裡的小九九,眼底傾瀉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沒抬頭,似是十分隨意的答出了一個名字。
“護花使者。”
這代名詞一出,黑瞎子抖腿的動作都滯了一瞬,眼底陰翳一層層的像是水草一般瘋長,還好,隔著眼鏡烏漆嘛黑啥也看不得,否則所有的情緒都要被善識人心的解當家逮個正著。
不管心裡怎麼樣,但麵兒上卻隻了然似的點了點頭,拉長了音調。“哦~是他呀。”
至此,花兒爺也將肚子填了個半飽,他站起身招呼著人離開書房,抿唇掩去嘴角的笑意。
仿佛一點也沒察覺黑爺把飛鏢暗戳戳裝進自己口袋裡的小動作。
真是幼稚,這玩意兒他還有一堆。
連那蛇眉銅魚他都有三個。
隻是到了外頭被春寒涼氣一吹,頭腦瞬間清明,臉上的笑也頃刻消泯於無蹤,心頭沉重像是掛了千斤的重石。
親人的離世不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而是此生漫長的潮濕。
那不是時間能夠抹消的創痕,尤其是,這個真相,過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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