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我好的很。”
“那個嫂子，司令交代我的事，辦砸了。”
“辦砸了，怎麼會？”
黃鎮疆在衛生間裡豎著耳朵聽，聽到錢怡然說“辦砸了”，他急忙用浴巾裹著身體，快步走出來。
黃鎮疆邊走邊問：“天明，什麼事辦砸了？”
“司令，我們埋好了炸藥，準備炸掉那兩處礙眼的地方。不料，出事了。”
“快說，什麼情況？”
“炸藥沒響。”
黃鎮疆眉頭一皺：“幾處炸藥沒響啊？說清楚些，你是老兵了。”
“衢門島和亭山島的炸藥全部是啞炮，都沒有響。”
“你，天明啊，你讓我說什麼好？派出工兵，重新布雷，重新炸。”
電話那頭的邢天明遲疑了一下：“司令，我們來不及差點啞炮、重新布雷了。常樂書記來了，他到了君景大酒店。即使他不能發現我們在布雷，等炸藥一響，他一定會發現的。”
黃鎮疆罵了一句：“常樂不住雲夢城，半夜到君景大酒店去。他娘的，這個狗東西，肯定聞到什麼味了。先停下動作，撤回戰士，不要輕舉妄動。”
“司令，我擔心那些啞炮隨時會爆炸。君景大酒店離著衢門島直線距離不過五裡水路，肯定會聽到的。”
“天明，如果那些炸藥爆炸了，咱們認命。”
“司令，我請求親自帶領突擊連，上島排除啞炮。”
“呸！你給我老老實實，帶著戰士，撤回到君景大酒店。就在酒店前麵的廣場上，安營下寨。衢門島和亭山島，一個人都不要留。這是命令。”
“那些啞炮怎麼辦？”
“等常樂、徐長卿兩座瘟神走了再說。”
黃鎮疆掛了電話，才發現浴袍落了地，自己站在老婆麵前，一片“赤誠”。
錢怡然冷笑一聲：“你也是堂堂司令，幾個啞炮把你嚇得。你看看，垂頭喪氣的，比龍須麵還軟。”錢怡然伸手捉住，用力一拉，疼得黃鎮疆呲牙咧嘴的直哎呀。
“要我說啊，就要當著常樂的麵，把兩座島炸掉。就說是演習誤炸，半夜裡黑黢黢的，沒有證據，他們能把你我怎麼的？”
“不行，常樂是軍人轉業從政，他會找到證據的。”黃鎮疆掰開錢怡然的手，找衣服穿。
“你要去哪裡？”
“君景大酒店，常樂去了，我去陪著，不能讓他隨意行動。”
“有邢天明在，你最好彆去。你去了，萬一有事，連個背鍋俠都沒有。”
黃鎮疆已經穿好軍裝，帶好軍帽：“天明級彆太低，鬥不過老兵油子的。我必須到場。怡然，你跟大哥說一聲，讓他心裡有點數。”
他倆剛提起錢德沐，那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鎮疆，常樂去了君景大酒店。你快去，穩住他，彆讓他四處亂跑。”
“大哥，我正要去。哎，大哥，你還過去嗎？”
“我要陪著徐長卿，他還在省府招待所。鎮疆，你自己小心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