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崇禎跟朝臣吵吵什麼,見到忠勇侯總是其樂融融。
隻不過越來越虛偽了,兩人都忍著不悅,給彆人看戲。
陸天明走後,內閣和內廷也躬身而退,誰與誰都沒有廢話。
齋宮,陸天明被關五天五夜的房間。
閉目沉思的張嫣聽到開門,睜眼看到他很緊張,“你怎麼來了?不應該冒險。”
陸天明懶洋洋的道,“朱明皇城沒有刀斧手,皇帝讓我來睡美人。”
“大意不得,淨軍也有死士。”
“不好意思,齋宮和慈寧宮的禁衛都是家裡親衛換裝進來的。”
張嫣一愣,“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事事知道還不煩死。”
陸天明一邊說一邊解開腰帶,扔掉袍子,女官放下一盆熱水,他開始洗漱,就像回家一樣。
張嫣才明白,前段時間張之桐入宮陪她,是在更換禁衛,這娘們主持京城之事,果然有點道行。
洗臉泡泡腳,陸天明解乏了,朝床上一躺,伸了個懶腰。
美人解開外套,千嬌百媚來到身邊。
陸天明摸摸誘人的玉脂,略有感慨,“真是誘人啊,若我的嫂子在家裡偷男人,我能剁碎他們,皇帝卻忍了下來,早該知道,皇帝是個非人的差事。”
張嫣一臉喜色瞬間消失,重新披好內衣,不悅推了一把,“掃興,滾裡邊睡。”
陸天明嘿嘿一笑,輕輕勾開身上薄紗,“美女是財富,美女是資源,美女是權力,這是一場爭奪美女的戰爭。”
張嫣一頭霧水,耳邊隱隱傳來轟轟的聲音,立刻提醒陸天明,“外麵好似打起來了。”
“說了是一場戰爭,炮聲隆隆就對了,咱們也不能落後。”
哦,原來有安排,張嫣瞬間忘掉戰爭,一起蓋被。
晚上亥時。
多爾袞身在南線軍營。
親衛營下毒,無意中造成另一種現象,杜度北退,與阿濟格相隔十裡,等於合營了,明軍無論如何不可能進入此地查探。
若是東虜突然四萬人合營,斥候和親衛營一定會發現異常上報,現在卻集體忽略,根本沒當回事。
天下事,一飲一啄,好似真的有定數。
杜度是廢太子褚英的嫡長子,努爾哈赤嫡長孫,但因為褚英‘專軍機、裁政事’,被五大臣和四大貝勒聯手做局廢掉,努爾哈赤殺子殺孫,對杜度卻沒有過多責罰。
褚英被廢的原因眾所周知,不是他無能,是他擋了彆人的路,搶了老子的權,就這還不知隱忍,殘暴易怒,根本不可能做大汗。
東虜從來不掩飾褚英的死因,努爾哈赤甚至經常用褚英來教育兒孫。
所以杜度這個人,很早就是躺平的心態,應該說,是貝勒裡麵最早專職作戰的將軍。
打仗出兵很英勇,回朝一躺,旗務彆問,政務彆問,不關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