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個人是他的助理啊？”
“對。”
有錢人的助理看起來都那麼像老板。
“而且，我來的時候，發現店裡他的東西都拿走了——”吳尤說，“連二樓的鑰匙都放在前台了。”
二樓的拐角裡側還有一個小辦公室，在一樓洗手間的正上方。
林木楊嫌不開窗悶，開窗又似乎能聞到洗手間的味道，一直不願意在那裡待，所以才霸占了一樓一個小小的位置。
吳尤看了眼甘甜，“你說他要走就走，乾嘛這麼偷偷摸摸的呢？好像怕見到誰一樣。所以我才覺得，他是不是跟你告白，被你拒絕了？這簡直是在逃難啊。”
吳尤不了解林木楊。
林木楊的人生裡大概不會發生告白被拒這種事，他不是那種一時上頭就會頭昏腦脹的小男孩，他一定是穩操勝券的時候，才會打出王牌。
大概是被她打擊到了吧？
他可能還是第一次遇到她這種不識趣的女人？
不知道。
甘甜腦袋暈暈乎乎的，不想去想。
“他不是那種衝動的人，”甘甜起身，給自己戴上乾淨圍裙，發現旁邊林木楊慣常掛大衣的位置空空蕩蕩的，有點不適應，“你想太多了，可能真是有什麼急事呢？”
吳尤：“我以前也覺得他不是衝動的人……”
她看了眼甘甜，小聲說：“在福沅，你們發生了什麼？”
甘甜訝然轉身：“你怎麼知道……”
“店裡的人都知道，”吳尤笑，“那天老板聽到彆人說福沅的煙火大會有很多人告白，立馬衝出去了。雖然沒人知道他去了那裡，但我們都知道隻有你在福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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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有一瞬間的晃神。
她想錯了。
林木楊也衝動過，也不是永遠都那麼的穩操勝券。
他為她奔赴過福沅，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攔下她，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
不過她那時沉浸在快被發現的恐懼裡，甚至沒有好好感受過他的吻。
甘甜想，她好像真的因為任務、因為各種刺激的修羅場，一直遊離在被愛的瞬間之外。明明她那麼多次改變了故事的走向，收獲了對方給她的愛，她卻好像沒有好好感受過。
甘甜看向吳尤：“老板不是跟我告白了。”
她想了想，“是我們分開了。”
吳尤“嘶”了一聲，“我是說福沅回來以後老板怎麼天天坐在前麵，那個地方抬頭就能看到你，那個時候你們是在一起的啊？”
她低聲：“姐姐八卦一下，你為什麼甩他？”
甘甜半真半假地湊近她耳邊，“姐姐，你有幾個男朋友？”
吳尤湊近：“一個，但我還可以有個女朋友，姐覺得你就挺好的。”
甘甜臉又紅了，“那你覺得我可以多有幾個嗎？”
吳尤猛地睜大眼，緩緩地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然後瞬間變成笑，“你長得這麼可愛，我覺得你可以有。走吧，上班～”
吳尤沒把甘甜的話放在心上，甘甜的語氣和態度都太過插科打諢，這麼可愛乖巧的妹妹看起來不會做這種事情。
做了也沒什麼，法律也沒規定隻能有一個。
臨近聖誕，店裡的人多了起來，甘甜拖著病體堅持完營業時間。下班之前，她坐到林木楊的位置上，稍稍挺起背，模擬他平時的高度。
她平時坐在操作台那裡幫吳尤打下手——
這裡還真是一抬頭就能看到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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