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再次降臨,施文帶著曲清晨主動說道:“你們睡吧,我們兩個來守夜,吳大哥你白天太累了,晚上一定得好好休息才行。”
我想了下也覺得合理,但最後定下來的是陳誌和施文守夜,陳誌嚷嚷著自己要思考,正好守夜。
這山洞的地上鋪了不少枯草,正好環境乾燥,睡起來也不算難受。
我腦子裡全是離開這兒的事兒,想著想著思緒就飄了……
“烏眼兒哥!烏眼兒哥!醒一哈兒,你看外頭有啥子東西!”
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是心裡不踏實,有人剛一碰我就把我驚醒了。
我猛地睜開眼,腦子還有點兒沒跟上狀態,眨巴了兩下才認出陳誌的黑框眼鏡。
他衝我比了個“噓”地手勢,一旁的施文也小心翼翼地盯著外頭。
陳誌蹲在我旁邊指著外麵小聲說道:“烏眼兒哥,你看外頭,有個東西。”
我三兩下就爬了起來,陳誌又接著搖醒了光頭,我們幾個蹲在門口往外一看,隱約看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四肢著地在地上爬,天色太暗,再加上距離不近,一時半會兒還真看不出是個什麼。
“撒東西?貞子嘛?”
光頭剛睡醒,這會兒眼睛還沒睜利索呢,我拍了下他的腦袋試圖讓他清醒點兒:“不可能,貞子她有簽證嗎她就想過來?外籍人員她想來新疆就能來嗎?”
光頭一想也是,於是我們繼續盯著外頭那個玩意兒,施文掩著嘴說道:“我一開始看見它的時候它是趴在一個山丘後麵的,我感覺它在觀察。”
施文雖然害怕,但該注意的東西也沒落下,而這會兒這個東西竟然是一路衝著老金去的,此時的老金靠在一處山丘底下縮著睡覺。
“我看這東西怎麼跟長了腿的頭發似得。”
我越看這個東西越覺得不是人,人要是在地上這麼爬至少不會這麼快,眼下這玩意兒動作絲滑順暢,一看就是長期用四肢走路的生物。
這片區域的地上有不少沙石,那東西爬起來難免發出沙沙的聲音,等它剛一靠近睡在地上的老金就驚醒了他,他掙紮著爬了起來,一眼就對上了眼前那個東西。
就在我以為他會驚慌失措的時候卻看他驚訝地睜大了雙眼,激動了說了句什麼話,然而下一秒那趴在地上的東西就撲了上去,被突襲地老金嚇得趕緊試圖把它扒拉下來,而那東西也沒戀戰,撕下他胸前的一塊肉就跑了。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老金慘叫一聲後就跪在地上捂著胸口全身顫抖,那東西叼著一塊帶著衣服的血肉在地上飛快蠕動著。
光頭這會兒算是徹底清醒了,他忍不住驚呼一聲:“臥槽,這玩意兒吃護心肉!”
我沒有接話,而是猶豫了一下後徑直地衝了出去。
“我去烏眼兒你乾啥?”
光頭壓著嗓子喊了一聲,而我也顧不上了,我想去看看那東西的樣子,俗話說知己知彼,我得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才能安全。
那東西爬得很快,我使出全力來才看了個大概,結果發現這根本看不出物種來。
這東西看起來極其瘦弱,一身亂糟糟的毛發隨著它爬行的動作胡亂擺動著,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它突然一下就停那兒了,趴在地上回頭看了我一眼,這下我才看清它的腦袋,有點兒像野豬,兩根黑黃的獠牙豎在嘴邊。
它停了,我也停了,心想這啥玩意兒啊?長得也太放肆了。
看清它模樣後我也不多停留,扭頭就往回跑,而它也沒追我,繼續往遠處跑了。
等我回去以後才發現門口的老金已經不在了,而山洞裡的火把一個個都燃了起來,我剛一進來就被光頭拉住說道:“烏眼兒你剛才沒看著,門口那個人不知道是回光返照還是咋了,突然一下衝進來要砍人呢,嚷嚷著要砍死最裡頭那個賀姐,結果人家出來一剪子把他送走了。”
陳誌也捂著脖子說道:“太嚇人了,太凶殘了。”
這時候施文過來輕聲問道:“外麵怎麼樣了?吳大哥你看清那個東西了嗎?”
我的語氣有點兒不確定:“看清了,但不認識,有點兒像毛特彆長的野豬,但是四肢有點兒怪異。”
這一晚上過得兵荒馬亂的,老金的屍體我沒看見他們拖出去,也不知道放在了哪兒。
而王鵬則一臉神秘:“聽說良哥以前乾過屠宰生意,後來跟著人來這邊盜獵來了,刀法一流。”
幾個小孩兒聽見他這個話不禁打了個寒戰,果然第二天一塊肉扔在了我們的山洞裡,那肉看不出來是什麼部位,但這並不妨礙大家自己聯想,聽是一回事兒,可真看見了就是另一回事兒了,一時間嘔吐的聲音連著響了好幾聲。
疤哥看我們沒有去碰那塊肉,張嘴就是嘲諷:“咋了,不領情啊?”
我看了看大家的臉色,沒一個人願意多看那塊肉一眼,於是我抬頭對疤哥說道:“我們無福消受,孝敬您了。”
他有點兒不屑,重新拎起了那塊肉,“媽的一群假清高,等你餓得快死的了就知道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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