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你細細道來,怎麼個好事?”
今年的陳德,也是30好幾的人了,當然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擺了擺手,示意陳叔,可以放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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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他更想知道,這個將令更改,為啥是好事啊。
“少爺”
老賊頭親兵,立馬放下大茶缸,起身向前,繼續壓著嗓門,低聲說道:
“你想啊”
“僅僅攻打一個明賊小營寨,可以少打仗啊”
“少打仗,就可以少死人”
“打一個營,風險也更小,對麵的可是李定國啊”
“少死人,咱們的兵將,就可以保存下來,更多一點”
是的,這個老賊頭,50多歲的老卒子,跟著陳永福父子,打了半輩子的老仗。
見多了死人,見慣了生死離彆,更清楚戰場的殘酷和血腥。
“陳叔啊”
“好什麼好啊”
主位上的陳德,聽到這裡,眉頭一皺,臉色有點難看了,盯著眼前的老賊頭,沉聲說道:
“一個小小的營寨,也就是幾百人”
“500個人頭都沒有,兄弟拿什麼分賞錢?”
是的,城外的明清大營,都是這樣的,中規中矩。
幾百人一個小營寨,幾十個連城一大片,周圍柵欄壕溝圍成一圈。
小營寨之間,還有壕溝擋土牆,彼此是獨立的。
即便是破了,外麵的敵人,一時半會兒,也很難繼續突進去。
所以說,一個小營寨,幾百個人頭,還不夠陳德的軍隊,塞牙縫啊。
更何況,每個小營寨,裡麵還有不少的丁壯民夫,真正的明賊將士,隻會是更少。
“少爺”
“世道變了啊”
下麵的老賊頭,沒有理會黑臉的陳德,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說道:
“城裡的洪經略”
“帶兵打仗,打了一輩子,想的肯定比咱們多”
“很明顯,他是有意保存實力了”
說到這裡,老賊頭又頓了一下,貼近陳德身邊,用更小的聲音,嘀嘀咕咕的說道:
“再有一點”
“這個世道,明清相爭十幾年,無儘無頭啊”
“本來,大西南的明賊,奄奄一息,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那時候,確實是應該猛衝直打,砍更多的明賊頭顱,立功受賞”
“現在,變了啊”
“大西南的朱雍槺,新皇登基,南征北戰,強橫的不得了”
“依老夫看來啊,明清爭霸這個局麵,可能要翻盤了,鹿死誰手,猶有未知”
“咱們,就這麼點兵馬,還是小心妥善點為好”
是的,這個老賊頭武夫,下半輩子,都是在戰場上渡過的,見識不凡呐。
如今的格局,大西南的明賊餘孽,很明顯就是翻身了,不再是危在旦夕,隨時可能崩亡。
他們這些小軍頭,手上千把人,小魚小蝦啊,當然要懂得保留實力了。
“哦”
主位上的陳德,聽到這裡的時候,臉色緩了不少,哦的一聲,似懂非懂的樣子。
他就是一個武夫,衝鋒陷陣砍人,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陰謀詭計,彎彎道道,有點為難啊。
“哎”
老賊頭看著懵懂的猛將陳德,深歎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心中很是鬱悶呐,老將軍陳永福,死的早,死的不明不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個小少爺將軍,缺少老將軍的點撥和栽培,武夫莽漢一個,腦子就是缺根筋啊。
“少爺”
“收著點吧,彆再浪戰了”
“從先帝登基,到現在有17個年頭了”
“想當年,老爺留給你的兵馬,整整3千多兵將啊,全是久經沙場的老卒子”
“如今,17年過去了,咱們隻剩下800人,其他的全沒了”
說到這裡,眼神憂傷的老賊頭,突然頓了一下。
又猛的抬起頭,目光淩厲,盯著上麵的陳德,嚴厲告誡道:
“還有一點”
“你也要牢牢記著”
“當年,在開封的時候,闖賊李自成的左眼,就是被你射瞎的”
“這可是血海深仇呐”
“如今,夔東方向的忠貞營,歸屬朱家皇帝,勾連不斷”
“一旦他們東出了,這個舊賬深仇,可能就要重新算一算的”
“所以說啊”
“咱們的當務之急,是保存實力,伺機壯大隊伍,以便將來,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
是的,冤有頭債有主,武夫殺胚也不會例外的。
當年的開封大戰,猛將陳德,趁著李自成巡視偵查城防的時候,突然射出冷箭,乾掉了李自成的左眼。
如今,李闖王的嫡係後人,夔東的忠貞營,就在大西南啊。
不出意外的話,隻要他們殺出來,逮住了陳德的軍隊,肯定不會留手,趕儘殺絕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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