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驟然聽到百發百中,副將何泉,渾身嚇了一大跳,趕緊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略微緊張的,看著馬鷂子說道:
“射的那麼準?”
“他娘的,該死的清狗子”
“那怎麼行,得傳令前營”
“告訴巴將軍,馬將軍,讓他們小心點,彆中了陳狗子的冷箭”
說完後,這個唐將軍,還是一臉的驚詫,露出不可思議的樣子。
心中更是擔心,前營的將校,被陳狗子射殺陰死。
沒辦法,能射中李闖王的眼睛,肯定是百發百中,不得了的本事啊。
“嘿嘿、、”
看著一驚一乍的副將,老武夫王輔臣,嘴角上揚,嘿嘿直笑。
心中暗道,後台再硬,那又如何啊,還不是沙場菜鳥一個,繼續學習打仗吧。
“啪”
暗忖了幾句,魁梧的馬鷂子,終於恢複了剛才的淡定從容。
啪的一聲,大鐵掌拍在何泉的肩膀上,安慰似的說道:
“小何啊,不用急”
“他們幾個,跟了本將十幾年,南征北戰,非常了解陳狗子”
“再有一點,現在是什麼世道啊,有火炮鳥銃,血腥霸道無比”
“陳德的冷箭,射的再準,又能射幾箭,射幾步啊,這玩意要不行的”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再遙指前營陣地的方向,繼續淡定的說道:
“你再看他們的陣容”
“本將告訴你啊,裡麵的門門道道,不少的”
“剛剛出來的時候,前麵的兵丁,雜亂無章,前擁後擠的”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不是什麼正規軍,十有八九啊,還是民夫丁壯,送死的炮灰”
“後麵的一千人,看上去就不一樣了”
“陣容嚴密,不急不躁,號令如一,肯定是陳狗子的精兵”
“這說明啊”
“這個陳狗子,沒有什麼戰意”
“怕死的很,沒膽子親臨殺場,衝鋒陷陣,更是舍不得消耗本部的精銳”
“就這種貨色,要想衝破巴將軍的營寨,難度不小的,咱們看著就行,等等看”
指指點點,頭頭是道,這個老武夫馬鷂子,很有一副殺場老前輩的樣子。
沒錯啊,五姓家奴出身的他,需要向朱皇帝靠攏啊。
如今,大明國力逐漸強盛,軍隊是越打越多,戰將如雲,找不到好位置的馬鷂子,也發愁啊。
剛好,身邊的副將,就是出身岷王府,是朱皇帝的親信之一。
於是,戰陣經驗豐富的馬鷂子,也願意傳授一些沙場經驗,搞好岷王係的關係。
也是沒辦法啊,麾下的三千將士,已經找不到多少老人了。
大部分的基層將校,這半年來,兵部經常調換,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
是的,登基以後,朱皇帝就授意兵部,把一些出身雜牌的軍隊,慢慢安插調換。
就像王輔臣、王屏藩、高得捷、夏國相和高應風等等,最初的一批,投降的光頭將。
一個個的,慢慢處理,舊的基層將校,調來調去,新的基層將校,插來插去,麵目全非了。
“馬將軍”
聽到這裡的何泉將軍,即便是再年輕,也聽出了其中的意味。
趕緊放下手中的長筒望遠鏡,對著沙場前輩馬鷂子,雙手抱拳,臉色鄭重的說道:
“多謝指點,末將感激不儘”
沒錯,出身岷王府的將軍,都有一股傲氣,眼高過頂。
但是,並不代表這幫小青年,都是傻愣子,分不清是非好歹。
沙場經驗,那都是死過無數次,用鮮血換來的,一般人肯定藏著掖著。
剛才,中軍大帳內的馬鷂子,聽到戰鼓聲,嚇了個半死。
從床上爬起來,跑的比兔子還快,甲胄都沒穿好,就爬上了塔樓。
但是,觀察了一會戰場後,馬鷂子就變了,淡定從容的不得了,一臉的輕鬆淡定。
“啪”
看到識趣的何副將,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用意,老武夫馬鷂子,又是一個大巴掌拍過去,以示親近的意思。
“小何啊”
“本將很看好你啊”
“大家都是自己人,一個鍋裡吃飯的兄弟”
“咱們誰跟誰啊,太見外了哈”
說著說著,老武夫再把目光看向外麵,沉思了一下,點了點,繼續開口道:
“嗯”
“差不多了”
“清狗子該進攻了”
“小何啊,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你去跑一趟”
“帶上一些輕便的佛郎機炮,抬槍手,穩妥一點”
“一旦形勢有變,立刻開炮,轟死那幫狗娘養的”
沒錯,這裡畢竟是戰場,老武夫馬鷂子,還是要小心一點。
世道就是如此,唯有打勝仗的將軍,才有資格站穩腳跟。
尤其是朱皇帝,武夫皇帝一個,最是看重戰功,隻要本事過硬,都會有出頭之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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