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先是給祖上,插了香之後。才背著身子,聲音低沉沙啞道,“做人要大度,您是南陽元老。”
“現在是打天下的時候,丞相、大將軍,甚至皇帝,都是關鍵,不能動他們。”
“是啊,老二。”一個身材臃腫的胖老漢,笑嗬嗬的附和了老大的意思,“這個時候,咱們得忍。等平定中原,入主河洛。咱們再說不遲。”
“啪!!”
一股狂暴的氣血迸發而出,蕭啟盛將麵前的黑檀木茶幾打的粉碎。
南陽宗族四房都同意,他也沒必要說了。
這個啞巴虧,蕭啟盛吃定了。
哼哼,說什麼大度?讓他們的人死下看看,讓他們臉被打看看?
宗族中堂裡,蕭啟盛目光陰狠,麵容扭曲道,
“楊重樓,你給老夫等著。咱遲早要讓你親眼看著曼汐、曼玉受儘屈辱。”
同時,蕭啟盛在心中暗暗發誓,
這些老貨,也給他等著。終有一日,沒有五房,隻有二房,蕭啟盛要殺光他們。
就在南陽宗族府,蕭啟盛怒不可遏時,
陽城前線大營,也許是一個決定曆史的,至關重要的農夫,
戴著鬥笠,冒著朦朧細雨,來到了蕭世安的帥帳裡。
“老房?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當年虎衛軍的家眷?”
“哼哼,我當然有!”聖武二年,曾經在登封河口,幸福的在自家田地裡,挑石頭的老房,已經佝僂了。
他蓬頭垢麵,衣衫襤褸,
但卻小心的從腰帶深處,撕開衣服,裡麵赫然有一張地契。
趙王賞登封河口契!
那上麵有兵部蓋印,有當時唐俊唐大人的蓋印,還有趙王周雲的蓋印。
可這份地契,大楚朝廷已經不認了。
“這些年,我們虎衛軍子弟想不通,為什麼拚死打贏了宋國,卻被如此迫害。”
“楊重樓,老子跟你幾天了,你跟趙王很像,是忠義之人。”
“否則,爺爺不會現身的,因為我現身就是死。”
帥營裡,老房眼裡全是怒火,還在喋喋不休,一直在訴說他們的苦難。
虎衛軍本為正軍,餉銀每月一貫半。
可後來,降為郡兵,每月四百錢。
再到後麵,田地沒收,軍籍銷毀,直接把他們變成賊配軍,隻有吃食,沒有軍餉。
虎衛軍的家眷,去縣城告過,去開封郡告過,
甚至還去洛陽告過,可根本無人受理。
主位上,蕭世安聽著這些,不禁歎息了兩聲,
這種事情,在河洛、在南陽,也是屢見不鮮。
閉著眼睛都知道,他們那份軍餉,被某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吃掉了。
但大將軍蕭世安沒有亂說話,而是注目楊重樓,
畢竟這種需要智力判斷的事,有楊重樓在,根本不需要他考慮。
果然,下一刻,眼眸宛如幽暗深淵的男子嘴角冷笑,
他抬手招來兵卒,冷喝道,
“哼哼!一個奸細,也敢來軍營行騙?”
“來人,把他抓下去,押進死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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