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婪……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我抬起頭望著這個巨人,咽了咽口水。
幾個梅花士兵雖然害怕,但還是合起夥來拿著武器衝了上去,可被貝婪一腳踹飛。
“跑!”我說。
我們跑進了一處小房子那裡,貝婪體力不支,靠在樹上休息。那隻兔子又跑來了,嘴裡還在說:“來不及了!要是遲到的話,公爵夫人會把我的頭砍掉的!”它說著,手上的白手套落了下來,還有一把精致的羽毛小扇子。
我撿起白手套和扇子,把扇子給貝妄,“扇吧。”
他扇了扇子,恢複了原樣。
“啊,你們不知道,上麵的空氣有多新鮮。這裡隻有血腥味,嘔……”他扶著樹乾吐了一大口。
“哦,那你把手套戴上,呼吸新鮮空氣去,去吧。”我把白手套給他,“不是喜歡嗎,怎麼不戴?”
“你不嗆我能死。”
“我在嗆你啊,我以為我在誇你呢。”
“多大人了還吵,幼不幼稚?”林念簡直沒眼看,“前麵有個房子,進去看一下。”
等我們來到這個小房子門口,上麵掛著一個牌子:白兔先生。
死兔子的家。
“我來,你們倆在外麵幫我放風。”貝婪自告奮勇地進去了。
我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隻記得那兔子回來看見我們倆,指著我們倆說了兩個陌生的名字,讓我們進去重新給它拿一副白手套和一把小扇子。
把我們當仆人了。
然後,房子裡雞飛蛋打。貝婪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又變大了許多,頭從煙囪裡探了出來,胳膊把廚房櫥櫃裡的東西一掃而空,從窗戶那裡伸了出來,恨不得背著房子一起跑。
“出來啊!”我急的不行,因為那兔子竟然想放火把房子燒掉。
我撲上去阻止了它,可它身邊的小跟班兔子卻拿起鵝卵石砸著貝婪,這些鵝卵石掉在地上變成了一個個小點心。貝婪撿起一個就往嘴裡塞,然後就不見了蹤影。
我見狀,一拳把兔子打暈,溜之大吉。
“貝婪呢?”我問林念。
“你腳下。”
我低頭一看,他變得和隻有我的鞋一半大小。
“我得變回去我靠。”他變小了嘴還是沒閒下來。
“汪汪!”是一陣狗吠聲,一個黃色的毛茸茸的小狗叼著樹枝朝我們跑來,還搖著尾巴。
我和林念還是比較喜歡小動物的,我很想去摸摸它,可是它一看見縮小後的貝婪就開始咬他,貝婪嚇得拽著我的褲腳到處躲。一時間這裡亂做了一團,我和林念幫忙驅狗,貝婪在那裡哇哇大叫。
最後沒辦法,三個人被一隻小狗嚇得跑進了森林裡。直到聽不見狗叫聲,我們才停下腳步。
貝婪靠在一個巨大的蘑菇下休息,這個蘑菇真的很大,差不多有兩米,我靠在蘑菇杆上喘著氣。
突然,林念指了指我的上方,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我回頭一看,蘑菇上趴著一隻巨大的藍色毛毛蟲。
它眯著眼睛,吸了一根吸管,吸管的另一頭連接著另一個蘑菇。
“我去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毛毛蟲。”貝婪有些興奮。
“你是誰?”它張開眼睛,慢吞吞地問。在我以為是眼睛的地方卻是呼吸口,我以為是腹部的地方卻有兩個黃色的小圓點,那個才是它的眼睛。
我不知道去怎麼形容,我隻能說驚悚,比任何一部驚悚片都要來的驚悚。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你在樹林裡采風寫生,突然出現一隻藍色的毛毛蟲,彆說這麼大的了,就是小的也能把你嚇個半死。更何況,還是這樣怪異的。
我一開始還以為它沒有觸角,結果發現它的觸角很長,那個所謂的吸管就是它的一根觸角。
“我真不知道我是誰,我今天變了好幾次了,不過他們倆可以幫我回答!”貝婪說。
“我們也不知道。”林念說。
“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它有些生氣。顯得更可怕了,一張嘴,裡麵滿口的牙齒,而且嘴長在頭頂,對我們說話的時候還要湊過來,張嘴的一瞬間牙齒上還掛著一些植物殘骸。
“我不是我自己了,先生!你來看看!”
“我看不出來。”
“也對,你還沒有變成一個蝶蛹,你必須變成一隻蝶蛹的時候你才能懂我的體驗,然後再變成一隻蝴蝶,我想你會感到有點奇怪的,是不是?”
“一點也不。”
“好吧,可能你的感覺和我的不一樣。”
“你到底是誰。”又回到了剛才的問題。“還有你們,你們又是誰。”
林念懶得跟它廢話,拉著我轉身就走。
“回來!”毛毛蟲在身後喊,嗓子有些啞,“我有幾句重要的話要講!”
“什麼話?”林念回頭。
“我要和他說話。”它的另一根觸角指了指貝婪,“你認為你已經變了,是嗎?”
“對啊,而且我感覺這副身體已經不是我的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記憶錯亂了!”
“奇變偶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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