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趕屍匠停下了動作,桃木劍也收了回去。
此刻,木板上的朱砂已經變成了一道完整的神秘符文,符文在昏暗的光線下,似乎還在微微閃爍著紅光。
趕屍匠睜開眼睛,看向白浪,語氣平靜地說道:“將上衣脫了,然後躺到木板上去,記住,躺的時候要保持身體放鬆,不要緊張。”
白浪雖然完全不懂這符文的作用,也不知道躺在鋪滿朱砂的木板上能有什麼用,但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隻能選擇相信趕屍匠。
他點了點頭,然後伸手解開了自己的上衣扣子。
隨著上衣被脫下,他結實的肌肉露了出來,肌肉線條流暢,充滿了力量感,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上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趕屍匠皺了皺眉,但也沒多問。
而在他的胸口,那五道血淋淋的傷口格外顯眼,傷口邊緣還在滲著鮮血,與周圍健康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浪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緊張,然後直接躺到了鋪滿朱砂的木板上。
剛一躺下,他就感覺到一股冰涼的觸感從後背傳來,那是朱砂的溫度。
同時,他還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暖流從朱砂中傳來,順著他的皮膚慢慢滲入體內,雖然很微弱,但卻真實存在。
他按照趕屍匠的吩咐,儘量讓自己的身體放鬆下來,雙眼緊緊閉著,等待著趕屍匠接下來的動作,心裡緊張,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昏黃的光線下,趕屍匠從裡麵掏出個油紙包,層層打開,露出僅剩小半袋的糯米。
又抬手從衣襟上扯下一塊粗布,他將布平鋪在掌心,手腕微微傾斜,糯米順著指縫落在布上。
“大師,糯米真的能解屍毒嗎?”苟富貴湊上前兩步,他眼神裡混著好奇與緊張。
趕屍匠點點頭,說:“你們三個過來幫忙將他按住。”
“還……還要按住?”
趕屍匠再次點點頭,他聲音低沉,目光掃過白浪胸口那處還在滲著黑血的傷口:“我怕等下他疼得承受不住跳起來,糯米撒了就完了。”
聽到要被按住,白浪睜開眼睛說道:“大師,這個沒必要了,能有多疼啊?本村長能扛得住,沒事。”
“對啊大師,沒事的,我浪哥在村子裡是出了名的硬,你儘管放心。”苟富貴補充道。
趕屍匠將油紙包捏得更緊,袋底的糯米少得能看清油紙的紋路,他抬眼看向苟富貴,語氣裡添了幾分警告:“我身上就這些糯米了,要是等下他一激動跳起來,把糯米全弄撒,耽誤了最佳排毒時間,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你們確定要賭?”
這話一出口,苟富貴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他可不敢拿白浪的命賭,趕緊說:“那還是壓著吧,必須壓著。”
他轉頭就衝吳相忘和牛鼻子老道喊:“吳相忘,你跟我壓上半身,把胳膊按緊了,牛鼻子,你壓腳。”
白浪心裡仍有些不服氣,但趕屍匠都這麼說了,他隻能乖乖躺平,任由苟富貴和吳相忘一左一右按住自己的胳膊。
趕屍匠上前一步,帶著不容置疑的鄭重道:“你忍著點,千萬彆亂動,把這點糯米弄撒了,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
“沒事,來吧。”白浪閉上眼睛,想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還放慢了呼吸。
趕屍匠手腕猛地一翻,鋪著糯米的粗布精準地蓋在白浪胸口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