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屈著腿,窩在魏澤懷裡。
“哥兒,你同我說一說罷,那裡麵是什麼樣的?”
魏澤便一五一十地將裡麵的情況備述出來。
禾草驚呼出聲:“三個孩子?!那三個孩子殺了一個會武的成年人?”
“是,那三個孩子以後了不得。”連魏澤也不得不承認。
女人眼睛一彎,笑道:“哥兒,拿你兒時同那三個孩子比,如何?”
“不可比,我自小有名師指導,這三個孩子不同,他們身上有股子生野的匪勁兒,日後定會成為一方人物。”
這話倒提醒了禾草:“這個害人的鬥場怎麼辦?裡麵肯定還關了許多無辜之人。”
“放心,都有安排。”
“那明日起身去浮城罷。”那人說浮城的鬥場更不把人當人,還新運去了一批孩子。
“同意去了?若是你不願意去,我可以去一封信給小秋兒,讓他派兵去浮城。”
禾草知道他是在遷就她,如果朝廷派兵前來,必會打草驚蛇,說不定對方的眼線早就把消息遞出來。
朝廷人馬來了後,對方已金蟬脫殼。隻抄了浮城的地下鬥場有什麼用,最關鍵的是幕後主使。
“去罷,卿大俠,等你抓到幕後主使,就是江湖英雄,我也可以跟著沾沾光,做英雄夫人。”
女人說著,從男人懷裡轉過身,伸出雙臂環上他的頸,在他帶笑的嘴角親了親。
魏澤抵著她的額,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輕聲道:“天晚了,安歇罷。”
“嗯。”
兩人躺下,各自閉上眼,不知過去多久,禾草抬起頭,先看到男人剛毅的下巴,然後是俊朗的五官。
他雙眼緊閉,眉間有兩道淺淺的皺痕。女人微涼的指尖撫了上去,想把它們撫平、撫淡。
男人的手攀了上來,將她的手捉住,一雙眼半睜半闔地看著她,禾草將手從他的手裡掙開,抬起,撫上他的鬢角。
“怎麼突然多出這麼些白發?”女人的語調滿是心疼。
魏澤眼中有一瞬間的緊張和擔心,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那白發是因思念她才有的,怕她嫌棄他不再年輕。
禾草哪能不知道,亦看出他的不安,親了親他的下頜,指尖輕挑,解開自己的衣帶,重新投到他的懷裡。
三十好幾的人,魏澤這一會兒卻像個愣頭小子一般,歡喜得手腳沒處放。
“我輕一些?”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已是忍耐多時。
“嗯……”